宁远看向那站出来的壮实汉子。
他还真没和这些练过的人打过,现在有个送上门的,宁远倒来了兴趣。
“怎么个切磋法?是点到为止,还是不死不休。”
宁远看着那壮实汉子的眼神阴鸷,等会动起手来,这货大概率会下死手。
所以宁远故意问那鹤老。
宁远这样问,倒不是害怕那眼神阴鸷的大弟子,只是要个说法。
要是这鹤老说的点到为止,到时候他的弟子却下死手,宁远还手就无可厚非。
“小哥说笑了,既是切磋,当然点到为止。”
“那就好。”
宁远将手中的棒球棍扔在一边。
地上的吕阳终于得到喘息。
“卢大哥,不要留手!给我弄死他,回去之后我给你多找几个美女伺候你!”
那壮实汉子闻言,笑道:“少爷放心,今天你这仇我肯定要给您报了,他打了您多少棍,我定要让他十倍奉还!”x33
鹤延年听到这话,“卢波,记住这次切磋点到为止!不可造次!”
卢波没有说话,扭着脖子,朝着宁远走去。
咔哒哒,卢波一身横练功夫,道是不凡。
吴岩青看到这壮实的男子,心里担心。
“老大,这货看上去就很有劲,估计能一拳打死牛,你真的要和他切磋?”
“你站远一点,今天就让你看看你远哥我的实力。”
此时临海大学的学生都在上课,加上临海大学地处偏僻,这里此时并没有什么人围观。
卢波将十根手指挨个捏响,一双牛眼瞪着宁远。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家少爷的下场。”
听着卢波这些言语,宁远眉头皱起。
这都是什么恶习。
打架就打架,搞什么垃圾话环节?
难道说两句垃圾话,战斗力就能提升了不是?
所以,
宁远没有任何废话,朝着卢波冲去。
“来得好!”
卢波原地扎马步,双臂横在胸前。
他一身横练,练的就是大家总说的金钟罩。
却见他蹲了马步,浑身青筋暴起,这种阵仗怕是能拦下一辆汽车。
卢波话音未落,宁远就冲到他跟前。
抬起就是一脚。
这一脚和卢波的一系列动作,和那崩起的青筋相比,显得很平平无奇。
这一脚普通到,好像是街边寻常人大家一样。
可是,
结果,
卢波引以为傲的铁桥马马步和金钟罩,被宁远一脚破防。
咚!
一声闷哼,卢波朝后连连退了几步,最终堪堪站住。
“怎么可能!”
卢波看向宁远,满脸不可置信。
鹤延年却看出端倪,心中大骇!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鹤延年低声嘀咕。
他身侧的二徒弟不解,“师父,他不过是力气大了点,还没把我师兄踢倒,当不起高手这两个字吧?”
鹤延年摇头。
“你只能看到表面,看到他没有把你师兄踹倒,却没看到更深,他并没有尽全力,反而他是故意用了这么大的力道,让你师兄倒而未倒,点到为止!”
听了师父解释,二徒弟看向宁远,眼中却带着不信。
“师父,他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哪有您说的那么神,我觉得那就是巧合罢了。”
鹤延年不再解释。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再说,年龄从来都不是限制实力的因素,天赋和努力才是。
“好小子,倒是有一把子力气,不过,空有力气有什么用!”
卢波显然不服,他调整气息,准备再次出手。
鹤延年见状,开口阻止。
“好了,你已经输了,这件事就此作罢,来人带着少爷,回去。”
这鹤延年都是说话算数,也是有点眼光。
如此想着,宁远打算离开。
毕竟他今天过来可不是和人打架的。x33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杨甜蜜可说了,她有一条很别致的里面的衣服,让自己鉴赏。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迟到。
“等等!”卢波开口。
宁远抬头看去。
“师父,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弟子我已经知道他的实力了,接下来我将一步不退,并且直接把他打残!”
鹤延年知道就算自己解释,卢波也不会明白。
“我说了,这场你已经输了!现在带上少爷,走!”
“师父,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少被人打了,您真的就打算这样把少爷带回去?”卢波不解。
“就是啊师父,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吕少的仇得报!这关乎到咱们得名声。”二徒弟也劝说着。
“怎么?你们两个都不想听师父的话了?”
卢波心中不忿,他看了一眼十五步外的宁远,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脚下用力,朝着宁远直直冲去。
这卢波心思,宁远早就看穿。
见他冲来,宁远右手握拳,准备出手。
这次,他不会手下留情。
该废的人,还是得废。
该打断的手臂,还是得打断。
卢波一身横练的功夫,身体壮实,但速度并非他的强项,十五步的距离,对宁远来说太慢了。
甚至宁远脑海里已经闪过十几种收拾他的法子。
三步!
卢波准备回去。
一个身影却忽然出现在宁远身前。
是那穿着麻布衣服的鹤延年,他后发先至,挡在宁远身前,右手成掌握住卢波的拳,向右一引,就将卢波浑身力道卸走。
“卢波,你放肆!”
鹤延年指着卢波怒斥。
卢波站定身子,看着鹤延年满脸不爽。
“师父,您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人?他可是打了吕少的!咱们今天要是不弄他,怎么给吕家交代!”
“就是,”老二走过来,“师父,我也感觉您今天不对劲,就这一个黄毛小子,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怕他呢?”x33
怕?
鹤延年当然怕。
自己练的和身后这位练的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也是刚刚看到这小哥出手,他才看出来。
要是真动真格的,莫说卢波,就是算上自己,算上周围这二十条命,都不够人家捏死的。
所以,鹤延年真的怕。
宁远站在鹤延年身后,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于是下意识道:“你倒是有些见识。”
自从上次从辛东泽那件有灵气的屋子出来,宁远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度又提升了许多。
打架的能力自然也强了很多。
鹤延年闻言,回头笑道:“小哥说笑了,我这两个徒弟管教不严,还请小哥不要放在心上。”
宁远摆摆手。
“你还是不要关心他们了,你的问题更大,要是不治,怕是活不到过年喽……”
鹤延年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骇然。
“小哥,您……您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