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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攸宁越想越气,越气越哭,随手将他娘拿来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孩儿要找小爷爷算账,他对孩儿没安好心!”
尚汐看看门口,还好没有外人,看着惨兮兮的程攸宁尚汐不想说重话,可是这个年代说错一句话就可能惹上杀身之祸,不能因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就有恃无恐,况且得罪人的前提你得看看你得罪的是谁,你得罪皇上不就等于自寻死路嘛,于是尚汐不得不耳提面命地教导他:“儿子,不要这样说你的小爷爷,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
“孩儿不管,孩儿都要被小爷爷害死了,孩儿还怕什么杀身之祸,孩儿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要不要去给孩儿出头。”
程风这么多年在万敛行的庇护和压榨下日子过的到是无忧无虑,但是他本就不是懦弱之人,如今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找他出头,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尽管要找的人是皇上,他也不能退缩,孩子被过继出去就已经够程风意难平了,若是孩子在那边过的这样窝窝扁扁,他确实要去问问他小叔为何如何这样带他的儿子,要是孩子真的收到了不公的对待,那他就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把孩子领回来。
“你都这样了,爹得有必要进宫一趟,至于你爷爷奶奶我们就别惊动他们了,他们岁数大了,他们去了也是为难,爹爹陪你去就是了!”
“我也去!”尚汐知道,去了也是白搭,与虎谋皮,焉有其利,他们讨不回说法和要不回孩子,但是看着程攸宁如此的委屈,她作为孩子的母亲,她决定时候去见见万敛行了。
于是在程攸宁的催促下,程风和尚汐带着程攸宁去了皇宫。
就在程攸宁回家告状的这段时间,随影已经带着人回到养心殿给皇上报信了,听说程攸宁气呼呼地带着乔榕从山上跑了,万敛行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回家搬救兵了,所以他们这一家三口在皇宫里面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一人站出来拦着他们。
一家三口轻车熟路,没有打听,直接奔着他小叔的养心殿去了。
万敛行见到这一家三口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看见脏的跟泥猴一般的程攸宁,万敛行也没有感到不适。
他一张俊美脱凡的容依旧姣好,只是少了几分神采,但是面色依旧,非常的自然且坦然,仿佛程攸宁这个样子不是他造成的,程攸宁的委屈也算不得委屈。
这样一来,反倒给人一种错觉,是程风和尚汐这对当父母小题大做了一般。
尚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果然不是亲生的,程攸宁如此狼狈都成野孩子了,这人竟然能平静如水毫无波澜的注视着他们,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程攸宁。
“拜见小叔,小叔万福金安!”尚汐和程风同时跪在地上给万敛行请安,若是平时不用行此大礼,但是今日是来说理的,说理的对象还是皇上,所以今日的礼必须要大,要郑重,要正式!
可惜程攸宁却仰着头站在程风和尚汐的中间,一言不发的与万敛行对视。
站在万敛行身边的老管家口提醒道:“太子殿下,还不赶快给皇上请安!”
程攸宁扬着脑袋气呼呼地说:“我们是来算账的,不是来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