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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位至尊，尤其是司徒老至尊这种领袖级的人物，根本没有办法用常规的拷问调查等方式。
至于从外部找寻证据，估计也够悬。
找个外道强者过来，让其说出‘司徒老至尊是奸细’这么一句话，难道仙关的将士百姓便会相信么？
譬如古夜手上还掌握着沙魔巴沙。
沙魔巴沙原本是找寻仙关奸细的关键人物，但若把奸细的嫌疑目标放在司徒老至尊身上，沙魔巴沙便失去了作用。
道理是一样的。
有人会因为敌人的一句话，就去怀疑己方的伟大的精神领袖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外。
局势演变到现在，其实已经超出第一仙关一方所有人的掌控了。
如果奸细真的是司徒老至尊，那沙魔巴沙真的知道这一切么？
至少在古夜看来，沙魔巴沙还不够级别。
如果他是外道一方的至尊，一定会严守这个秘密，甚至会向手底下的外道成帝者放出假消息，进一步误导和迷惑仙关一方的强者。
毕竟，叛变的种子已经埋在仙关一方的最高领袖身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便可从内部彻底瓦解第一仙关。
在那个合适的契机到来之前，知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
古夜认为，只要探及到了司徒老至尊这个层次，大概率只有外道的两位至尊知晓真正的奸细的身份。
“温和的试探和引诱肯定是收不到什么效果的，但暴力的逼迫确实有效。”
司徒天阳目光幽幽。
“暴力逼迫？”
古夜和雷鸣帝君微微蹙眉。
“若奸细是‘老至尊’，那么他的作用一定是到了终局时刻才会显露出来。”
司徒天阳道。
“终局时刻……你是指第一仙关和外道两大派系的最终决战吗？”
古夜似有所悟。
“不错。”
司徒天阳颔首，“两边已经僵持了不知多长的岁月，双方的至尊领袖都换了一代又一代。其实，很早之前，老至尊便有预感，双方的最终决战很有可能在我们这一代爆发。老至尊之所以会作出这个推测，正是因为蝶皇派系的到来，使得双方的实力差距彻底拉开，我们只能靠着仙关的庇佑勉强支撑。而外道一方，一定会借着实力大增的机会，趁热打铁，找机会拿下第一仙关。也正因为如此，当年老至尊才会急于让黑鱼前辈和渔帝前辈去往盘古天道世界寻求助力，请来援兵。原本渔帝叛投，袭杀黑鱼前辈，可以断了救兵驰援的希望。但阴差阳错之下，援兵还是来了，顺利抵达了第一仙关。不过，这并不代表外道一方会放弃拿下第一仙关，他们谋划已久，不可能轻易言弃。甚至可能因为援兵的到来，加剧外道一方的紧迫感，他们很有可能加快推动那场终局之战的到来，乘着下一波援兵还没有到来，先行拿下第一仙关。毕竟，虽然援军的到来让双方的实力差距回到平衡点，但外道一方还是有优势存在，掌握着主动权，外道安插在第一仙关的奸细，便是他们最大的胜算，是他们吃下第一仙关的最重要筹码。”
古夜听着，默默点头。
相比之下，外道一方其实更加没有退路。
因为这里是第一仙关。
外道两大派系盘踞在第一仙关和第二仙关中间的这片区域，虽然活动空间广阔，但只要根基一拔，他们便会如流沙溃散，再难聚首。
外道的强者能够越过前面十一座仙关，兵临第一仙关，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同样的，他们想要从第一仙关撤回到前面几座仙关所在的区域，难度亦是极大，几乎不可能完成。
所以，司徒天阳是对的，哪怕盘古天道世界派来了援兵，外道两大派系也不可能立即选择退缩，或转攻为守。
相反，外道两大派系更可能加剧攻势，推动终局之战的到来，尽快吃下第一仙关。
否则的话，随着盘古天道世界后续不断加派援军，第一仙关的实力将不断增强，等实力增强到一定程度，第一仙关定会主动出击。
到时候，发动终局之战的一方就是第一仙关了，笑到最后的一方也将是第一仙关。
因此，外道两大派系没有太多选择，只要有一定的把握，他们都会试着去吃下第一仙关。
哪怕无法彻底吃下第一仙关，也要尽可能地歼灭第一仙关的有生力量，搅乱第一仙关的内部秩序。
如此一来，即使后面还有盘古天道世界的援军到来，第一仙关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和稳定秩序，外道一方也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如果近段时间外道两大派系主动发起终局之战，那么败的一方极有可能是深陷内忧外患的第一仙关，当败局将定之际，也就到了真正的奸细露出真面目的时候，若现在的司徒老至尊真的有问题，也会在那个时候显露凶相。”
古夜略带忧虑，“但，若真到了败局将定的时候，揪出奸细又能如何，第一仙关已难以挽回。除非……”
“除非将要落败的一方不是第一仙关，而是外道的两大派系。”
司徒天阳接过话来，微笑道：“在那终局之战当中，第一仙关落败，奸细会露出真面目，给予致命一击。但若外道两大派系落败，奸细也将露出真面目，试着去解救，去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