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音微微吸了口气,没想到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折射到现实了。
孙若渝脱口问,“她也是二婚?”
“二婚?”
白清晏才回来没几天,没有足够的关系网,并不清楚还有其他受害者,闻言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那姑娘才二十五,初婚。”
特殊组这边人人脸色皆变。
白清晏不明所以,看向步薇。
步薇道:“先去医院,路上我与你细说。”
受害者段绮,姐姐段绣就是白清晏口中的朋友。高中毕业后就出国留学,刚工作不久,有一次晚上回家碰到持枪歹徒,幸得白清晏相救,结下缘分。
结婚头一天,新娘死得如此蹊跷,段家自然报了案。
首先审问的就是和段绮同住的伴娘。
伴娘是段绮的发小兼同学,当时她正在上厕所,出来后段绮就安静的躺在床上。她一开始都没发现异常,只以为段绮太累睡着了。便也跟着关灯睡觉,睡着睡着,发现了不对劲。
段绮的身体是冷的。
被子是新的,很暖和,再加上两个人挤一个被窝,甚至还有点热。
段绮不可能挨冻。
她连忙开灯起来看,结果就发现段绮脸色青紫,整个人冷冰冰硬邦邦的,吓得慌忙出去叫人。
白清晏半夜接到段绣的电话,听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明了原委,立即赶去医院。
段绮身上有阴气。
但这种事不能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她只告诉了段绣。
段绮的死,和伴娘没关系。
然后白清晏就给步薇打电话——没办法,她跟特殊组不熟。
楚丹丘去了趟警局,把受到惊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伴娘接了出来。
段绣虽然人在国外,却也是知道步薇的,父母也上网,此刻见到她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大师,我女儿她…”
段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段父也双眼通红,泣不成声。
吞金致死率其实并不高,段绮吞的是金条,卡在喉咙口,噎死的。根据伴**供述,段绮吞金后没有发出任何特别大的动静。
也就是说,她当时大概率是丧失了痛感的。
新郎钟瑾皓一家人也在医院。
钟瑾皓伤心得真情实感,他的父母触动却并不深,只是有一些对于生命流逝的惋惜和哀叹。
白清晏小声对步薇说:“钟家做黄金生意的,家境优渥,据说当初并不满意这门婚事,只是拗不过儿子,才勉强同意。段绮吞的金条,就是钟家给的彩礼,一共九根,象征长久。”
段家条件其实也不差,但比起钟家确实差了一截。
门不当户不对,钟家父母心有微词也在情理之中。
白清晏先前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钟瑾皓趴在段绮身上哭得撕心裂肺,一个护士见了有些唏嘘,说了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马上就要结婚了…”
另一个护士接话,“上次那个姑娘也是,婚前想不开,跳河了。”
白清晏才意识到,凶手针对的可能是即将结婚的女人。
现在发现,事情似乎更复杂。
孙若渝眉头皱得死死的,“段绮身上有妖气和阴气,也是死于婚前,凶手绝对是那个东西。可为什么,它的目标对象好像更苛刻了?这是什么**心理?”
步薇心里则是有个猜想,“段绮有个前男友,曾经为了挽留她,从二楼跳下来,摔断了腿。后因成为残疾人,自暴自弃,割腕**。”
蒋希音眼皮一跳,有些难以置信道:“所以那邪祟觉得,段绮应该为前男友守贞?”
“是的。”
步薇神情凝重。
她知道那个邪祟是什么东西了。
“段绮死亡距离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那邪祟兴许还没离开歙州。既然我们找不到她,那就引蛇出洞。”
她看向柳扶风,“立即统计本市所有酒店预订的婚礼有哪些,查民政局最近结婚登记记录。”
有些人是先领证后办婚礼。
从之前那些受害者的情况来看,那邪祟主要针对的群体还是二婚女性。先统计人数,至于感情史,无缘无故的人家肯定不会对外人说起。
警方也不可能直接说有**作案,那不得引起恐慌?
只能靠观测面相。
警方那边动作很快,以歙州为中心,由内而外展开调查,附近十二家酒店最近一个月内接的婚礼预订总共三十二起。结合民政局那边的登记记录,女性二婚的有七位。
其中有一对新人,和段绮钟瑾皓订的是同一家酒店。
日期12月12日,也就是七天后。
这位新娘极有可能就是那邪祟的下一个目标。
“**杀人犯的作案动机尚且还有逻辑,邪祟不一定,除了这位罗女士,其他几位也有可能被盯上,为防万一,每个可能的受害人都要时刻关注。”
柳扶风点头,“我已经让分部调派人手,三人一组队,这次一定要将那邪祟抓住,以绝后患!”
白清晏原本想跟步薇一起行动的,但步薇说:“你是鬼修,很可能会被对方察觉,万一打草惊蛇让它溜走,下次再想抓它就难了。”
白清晏想想也对,“那你把团团圆圆给我,我跟特殊组那些人也不熟,不需要跟他们组队。”
说到这里她还玩笑了一句,“当年一句建国后不许成精,把我困在深山老林几十年,没想到如今我也能和国家特殊组并肩作战,这缘分还挺玄妙的。”
步薇想起去年除不化骨时蒋自明那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言论,心说白清晏还是有些机遇在身上的。
但凡提前两年,她被特殊组发现,大抵没有亲自报仇的机会,没准儿还会因怨气过重,走火入魔。更不可能重新修行。
“团团圆圆给你,小心行事。”
“明白。”
团团圆圆还有点磨叽,他俩想凑热闹打坏东西来着。
但步薇发话了,两小只也只能委屈巴巴的遵从。
分配好任务后,步薇立即赶去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