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里。
林霜降在陪林立春在复建室复建,沈二回来带了好消息。
京市总电视台同意了跟她和魏大军的合作。
不同的是,总电视台大概是为了显示公平,给她和魏大军的都是一份五年的合作。
也就是在这五年的春晚,都会为“匠心”油厂打广告。
要知道,总电视台的春晚会转播到每一个省会,甚至会从除夕夜那晚开始回放三天。
有这个广告在,将会彻底打开“匠心”在华国的市场,“匠心”这个品牌名会在每个华国人心里留下印象。
而她为自己迈出的第一步打了个漂亮好方向,匠心油厂已经走向正轨了。
她将这封信递给身旁的临伯,伸了伸懒腰:“临伯,通知干 爹,接下来所有的公司名字,我都会冠以“匠心”二字。”
她顿了顿,又问:“不过,这回国债券抛售换了多少钱?”
甚至被惊动了朱处长。
临伯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存折,递过去的时候手甚至有些抖:“当时老先生一听您让买国债劵,就喊我把积蓄全买了。”
荣从舟何其聪明,当时一听林霜降突然喊买国债劵就嗅到不平常,定了不少报纸研究了几天后就突然就把压箱底的积蓄全让临伯拿去买国债劵了。
因为荣从舟过于果断了,又怕打算出现意外,所以当时荣从舟只是让他向林霜降透露了保守的字数。
而那个字数不过是个零头。
临伯换到这笔钱后,不得不感慨林霜降的异于常人的聪慧。
因为哪怕他跟荣从舟这么多年,在十八岁也只是个只会争夺地盘的混小子。
哪能一出手就能把积蓄全部给翻十倍。
林霜降狐疑打开存折,上面2字后面跟着六个零,瞬间就明白为什么会引起朱处长的注意了。
因为这时候的国债劵抛售是不需要纳税的,而荣从舟并没有料到她回一次性抛售,只是想要迅速为她积累原始的资本。
“也是怪我和老先生没同你说实话,否则不会让那老东西拿到这把柄威胁你。”
本想着给林霜降一个机会,倒是没想到让朱处长盯上了。
林霜降倒是不觉得答应朱处长帮忙奔走是什么坏事,相反这是她能够快速扩充人脉资源的竭尽之一。
在这个年代,能被下乡改造的大多是真正的知识分子。
她在这群人知识分子资料到手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盘算起了第一个主意了,谨慎问了一嘴:“临伯,干 爹有没有说这笔资金的用处?”
荣从舟早就放权了,退居幕后只是偶尔给林霜降搭把手。
“老先生说了,这份资金本来就是给你的。”临伯笑呵呵道,将存折推了回去。
闻言,林霜降这下没顾忌了起来,毫不客气将那份存折收下,拿出那份报纸道:“临伯,年后我会去深市一趟,说服霍生跟我和我联手竞争这块土地的使用权拍卖。”
这是深市特区内一则公开消息,因为特区的资金不足,没有办法开发浦西那块近万亩的土地,不得已放出了招商拍卖使用权的信息。
而她手头上的二百万,就是进这场拍卖会的入门劵。
临伯一听,林霜降对未来规划他越发看不明确了,只是点头:“您还想进军房地产?那港城的那两个小娱乐公司呢?”
“少东家,贪多会嚼不烂的。”
他一直以为林霜降会专注在一个领域耕耘。
林霜降却只是掀起眼皮,风轻云淡道:“那不是干 爹的资产吗?我只是代为打理而已。”
她意味深长道:“更何况,往后港城不会只有那两处公司,你和干 爹是港城人,自然讲究落叶归根。”
言下之意,她会为荣从舟夺回一切。
霍念生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港娱圈的一套模式已经固定下来了,已经不适合长远规划了。
这番话一出,临伯仿佛被当头一呵,从来没想过林霜降会说出“代为打理”,有些感慨红了眼:“少东家,老先生知道你有这份孝心,会很欣慰。”
当年荣从舟选择来内地避风头后悔过很多回,可在他现在看来,或许早就冥冥之中注定了。
就在这时,沈二取完药和片子过来,把一封电报信递给林霜降,打断两人:“少东家,是港城发来的。”
他不免嘟囔:“这跨岸电报费每个月都得好几百了,咱们什么时候在西省家里扯台电话?这可方便多了。”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这时候的电话也不是说拉就能拉上的,流程也是非常麻烦的,不仅得拖关系上报,光是安装电话这一项费用就得好几千,够他替林霜降肉疼。
“电话我会装,我也会给你和马仔们各买台BB机。”林霜降接过电报信,头也不抬道:“你们学手艺认字也大半年了。年后,我预备你们去港城两小公司上班,为艺人提供安保服务,这样也方便联络。”
她预备开保镖公司前,想先把名声打出去。
BB机早就进入了内地市场,只不过是贵,每个月服务费更贵,所以并没有打出什么名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已。
沈二刚想问林霜降,他们走了谁给牙叔使唤时,就看见林霜降猛得“唰”一下站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霍小姐来找我了,说有重要的事找我。”
这脾气,怎么能好的不学,偏偏学霍念生一声不吭过来找人呢?
她穿上外套预备去码头接人,临走前叮嘱沈二:“给霍生发电报,让他来内地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