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莞陷进沉默，丁琳也很感慨。
“你们眼瞅着要离婚了，他忽然有些开窍了。”
说着说着，丁琳换上稍微正经的语气：“他现在可能对你有点不同，但是我想提醒你，切勿因为他表现这点好而心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莞从走神中回到现实，很认真的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的。”
“阿夜，那个项目书你看了吧？我想带着你一起跟这个项目。”
“我看过了，这个新兴科技文化项目于前两天启动招标流程，这次的表演艺术形式与无人机有关。”
苏莞开完会回办公室的路上，一时兴起忽然考察，但阿夜的回答和反应都令人挑不出错。
“不错，这个项目对我们工作室至关重要，是一个新的探索，所以我们更应该全力以赴。”
阿夜认真道：“我明白，你需要去我去做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真乖。”
阿夜离开后，苏莞开始在电脑上浏览关于项目的资料，这时办公室门开了。
“莞莞姐，最近想我了没，我可是很想很想你的。”
林清羽来了，她抬头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在他来到办公桌前，关掉电脑的浏览界面。
“偶尔想你，毕竟我更喜欢工作。”
“莞莞姐好狠的心，不过说到这个，我最近发现一个项目，跟无人机有关。”
苏莞起疑，通过试探，确认林清羽说的这个项目，就是她也上心那个。
“我听说顾氏也要参与招标，莞莞姐，要不我们合作，以我们的能力，让顾氏下台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莞脸上的笑，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心里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而林清羽还在继续。
“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将我们竞标的优势提高，必要时可以尝试非常规手段，这我在行，跟我合作好处很多的”
“清羽，这个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让我想想。”
苏莞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林清羽也执拗，每天雷打不动的来找她。
总是问她考虑好了没有，这股偏执的劲，一点也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减小过。
她被纠缠的紧，又不能直接把脸撕破，恰好顾沉舟提出见面，给她一个清静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顾沉舟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时候打电话的时候提到合作。
该不会已经挖好坑在等着她了吧！
李因遵循顾沉舟的吩咐，在公司留下等苏莞，看到她的车在公司门口出现，恭敬的上前。
“太太，顾总让我下来接你。”
这么殷勤，难不成真的已经给她挖好坑，就等着她主动送上门？
苏莞看着李因心里嘀咕，但还是跟了他上去。
“顾总，太太到了。”
顾沉舟抬眼，伸手指了沙发：“坐。”
苏莞坐下不久，李因倒了水进来放下，然后识趣的离开。
顾沉舟绕过办公桌走向沙发，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苏莞不由得多看几眼。
“我知道你工作室最近在跟那个无人机项目，顾氏也打算参与其中。”
“所以你现在是来劝我，让我不要不自量力跟顾氏对抗，自觉退出？”
苏莞自动替他补齐后面的话，本以为顾沉舟会理直气壮的说教，结果并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看看这个。”
顾沉舟把手里的文件夹给苏莞递过去，苏莞拿起一时间并没有打开。
“这是什么？”
“这是我拟定的项目合作协议，你可以看看。”
苏莞抬头扫了他一眼，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出于好奇的心理，她还是打开看了。
顾沉舟看她没有拒绝，眼底多了层愉悦，主动开口。
“这次这个项目，我顾氏势在必得，因为这个项目对我顾氏很重要。”
顾沉舟直言他的野心，随后补充一句：“我看你为这个项目也是铆足了劲，所以才有了这个合作协议。”
苏莞看完下来，的确是正常的合作协议，大部分来看没有问题。
“为什么准备这个？”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苏莞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运营的工作室的确很出色，一开始我在察觉到威胁的时候，的确是想过打压或吞并，你心里也清楚顾氏完全有这个能力。”
苏莞将文件夹甩在桌上，眼里带着不善的戒备。
“所以你这次打算温水煮青蛙，想趁我不备，从而彻底控制我的工作室？”
看到苏莞眼里的不信任，顾沉舟有些许无奈，之前留下的不好印象没想到这么深刻。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是我比较冲动，但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我们之间也并不是只有敌对这一种选择。”
她瞥了眼桌上的项目合作建议，给他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
“你继续。”
“这是我提出的一个正式的，基于平等互利原则项目合作协议，相信你看过之后，也能看到我的诚意。”
苏莞没有反驳，因为这个所以这也是她看完之后，没有立即拒绝的原因。
从纯粹商业角度冷静评估下来，这份合作建议是可以考虑的，有合作的可能性。
但是其中的一些条款，对她并不友好。
分析利弊之后，苏莞认为这其中顾氏的资源和渠道的确有可取之处。
有好处，那就有继续谈下去的可能。
“我能看到你的诚意，所以就合同的细节和你展开谈判，事先声明，我并非针对顾氏，只是单纯就事论事。”
顾沉舟情绪稳定，表示理解：“当然。”
“好的，那么现在开始，关于第一点关于合作内容，我方可以……”
苏莞展开文件夹，调转方向方便他看，她也来到他身边坐下，方便协商。
她在提出自己的合理需求时，顾沉舟偶尔会分神落在她身上。
关于谈判协商，她展现出的专业，精明和强硬，方方面面都让他再次刮目相看。
在商业上的看法一点也没有新手小白的感觉，和他印象中的柔弱很不一样，谈判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带上的强势，令他觉得新鲜。
谈判过程虽然激烈，但都是基于专业的合作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