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重生真千金掀翻全场 第100章 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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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舟挂在柱上,手臂渐渐发酸,却还不示弱地咬牙硬撑着,一缕茶香从他鼻尖飘过,低头瞥见沈颜欢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茶,她正小口啜着,神情惬意。

“沈颜欢,你搞什么名堂?”谢景舟忍不住开口,她越是平静,他越是不安。

沈颜欢吹了吹茶沫,抬眼一笑:“王爷稍安勿躁,青辞快来了。”

接着话音,就在连廊转角处传来了一阵扑腾声。

谢景舟心头一跳,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果然,循声望去,只见青辞抱着一只眼熟的大白鹅,疾步朝这边来。

那鹅长颈高昂,黑豆似的眼睛直直看着柱子上的谢景舟,又响亮地朝他示威:“嘎——”

想起昨日被这大白鹅追着跑,凶狠狠啄了一口的事,谢景舟就发怵,偏偏青辞这丫头还将它举了起来。

“沈颜欢!”谢景舟两只脚又往上蹬了蹬,声音也变了调:“你别胡来,快让它走开!”

“这鹅又不似王爷会爬柱,你怕什么?”沈颜欢放下茶盏,朝着大白鹅招招手:“大鹅,你跟王爷打个招呼呗。”

谢景舟见沈颜欢是铁了心不放过他,扭头看向了青辞,循循善诱:“青辞姑娘,你把这鹅抱走,本王重重有赏。”

“王妃,王爷教我叛主。”不想,青辞转头就向沈颜欢告状,还将大白鹅又举高了一些。

谢景舟一噎,转而又瞪了站远了的石砚一眼,沈颜欢的丫鬟这般忠心,他呢,帮着沈颜欢与自己主子作对。

石砚在谢景舟忿忿的注视下,悄悄挪到了沈颜欢身边,赔着笑脸低声道:“王妃,您就看在昨日主子也为您出头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他这一遭吧,何况……”余光瞥了瞥看戏的下人,“大家都看着呢,王爷好面子。”

沈颜欢掀了掀眼皮,瞅了谢景舟一眼:“我也好面子,要不怎么说我与王爷是天作之合呢。”

可看着大白鹅极力往前扑,光着脚丫子的谢景舟拼命将脑袋往后仰,到底是吩咐了青辞:“把这鹅放下。”

语落,沈颜欢起身,拍了拍裙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径自回房了。

“沈二,你别走呀,大不了我答应你,只要把这咬人的畜生带走,我就下来。”谢景舟快坚持不住了,可又怕下来就被一只鹅追着跑,最后又被咬一口,不得不暂且放低姿态。

而且,沈颜欢教过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输一回怎么了,日后定要沈颜欢求到自己跟前。

“青辞,让人把鹅送回去。”沈颜欢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见下人将鹅抱走了,谢景舟才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从柱子上滑下,沾了地便觉手脚发软,幸好石砚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而府中的下人,有几个已经捂着嘴,笑得不禁溢出了声。

“沈、颜、欢……”从未丢过这么大面子的谢景舟,狠狠瞪了叛徒石砚一眼后,便一字一句叫着沈颜欢的名字,准备放放狠话。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沈颜欢便走了出来,脑袋微仰,含笑看着他问:“叫我作甚?”

她手臂上搭着一件衣衫,下垂的手臂提着一双靴子,往谢景舟跟前一放,便抖开了那件衣衫,往前几步,踮着脚尖,披在了谢景舟肩上,还替他拢了拢衣襟:“以后记得穿上鞋再跑,免得踩了石子伤了脚怪我头上。”

这番细心,将谢景舟后边的话生生堵在了喉咙。

沈颜欢见他嚣张的气焰消了几分,才道:“一炷香后,我若在书房见不到你人,我就把那只大白鹅,与你的蛐蛐养一块儿去。”

她压根不给谢景舟反驳的机会,锐利的眸子转头就从下人身上一一扫过:“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在这立个规矩,从前你们如何懒散我不管,从今日起,谁在我眼皮子底下擅离职守、吃里扒外,定不轻饶!”

“府中管事随我去花厅,其余人,守好自己的位置。”既然她进了这王府,看门小厮斗蛐蛐,几人围在一起唠嗑,外人进了府还浑然不知的事情,就不允许出现了。

花厅内,沈颜欢端坐主位,青辞侍立身侧,下方立着,王府总管章管家,掌管内院的李嬷嬷,外院的陈管事和账房的钱先生。

这位王妃在闺中之时,他们便早有耳闻,方才又见她对王爷都敢那般跋扈,这会儿见沈颜欢将他们单独留下,不由得手心冒冷汗,汇报王府之事时,声音都不由得发抖。

沈颜欢听着这一字一句,越发觉得,谢景舟这些年,除了斗蛐蛐是真没干过别的事,她虽不是拘泥死理之人,可偌大的王府,也不能一点规矩也没有,只要一声家中有事,不管有没有在当值,就放人回去,哪有这样的事,甚至连这府上究竟有多少人,都无人说得清。

沈颜欢揉了揉眉心,才道:“李嬷嬷和陈管事,你们俩把府中人清点清楚了,登记在册,明日我要看到完整的名单和所有人的身契。”

原本,他们只当王妃想立立威,却不想真被她揪出了错处,尽管早习惯先前那一套,可到底是主子,拳头又硬,只得不甘愿应下:“是。”

“你们俩退下吧,钱账房,把府中的账册拿来我瞧瞧。”沈颜欢倒想看看,齐王府是怎么个穷法。

账房早有准备,立马命人将几个箱子搬到了沈颜欢跟前,拱手道:“王妃,近三年的账簿都在这里了。”

沈颜欢冷冷地睨了账房一眼,这位是真把她当草包了,她未多说,只命人打开箱子,随手拿起一本:“这一堆账簿我看完得猴年马月,这样,我边翻你便将王府的情况与我说一说。”

这番话,更是让钱账房笃定沈颜欢只是做个样子,回话也敷衍了几分:“回王妃,府中多年入不敷出,大多支出用在了王爷‘将军营’,王爷名下的铺子经营不善,盈利有限,故而,账面上都是赤字。”

“不见得吧?”沈颜欢翻页的手指蓦地一顿,抬眼看他,眸光清亮如刃:“王爷买蛐蛐支出一百两,却在绮红楼宴客花了三百两;首饰铺子盈利五百两,赊账的却有两千两……”

“你倒与我说说请的何人,上了怎样的菜色?谁许的赊账,欠我王府账何时能清?”

“是王爷……”钱账房额角渗出了几滴冷汗,支支吾吾难以回应。

沈颜欢“啪”的一声合上了账册,神色冷厉:“依我看,齐王府不是入不敷出,而是成了旁人的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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