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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转向沈清辞,顿了顿,“这位是……”
沈安宁开腔道:“这位是侯府的嫡出二小姐。沈清辞。”
沈清辞听见安宁格外咬重了嫡出这两个字,忍不住莞尔一笑,却见沈安宁冲她眨了眨眼睛。
周瑾连忙行礼:“原来是二小姐,冒昧了。”他看着她,眼中困惑更深,“二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此话一出,周围有路过的宾客也忍不住驻足停留。
沈清辞却神色不变,淡淡道:“周解元说笑了。我平日深居简出,怎会与解元见过?”
“也是……”周瑾摇头失笑,“许是周某记错了。”
“走吧,姐姐。”
沈安宁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周瑾过于直白的搭讪,拉着沈清辞快步走入厢房坐下。
宴席设在正厅和两侧厢房,男宾在正厅,女眷在厢房。
菜肴丰盛,山珍海味一应俱全,酒也是上好的花雕——都是李万财一手操办的,排场丝毫不输世家。
姜雪竹正坐在席间无聊,见沈清辞与沈安宁也来了,连忙起身提着裙摆就朝那二人奔去。
“清辞姐姐,安宁!”
她似鸟儿一样飞过来,把两人扑了个满怀。
“我们一起坐呀!还好你们来了,否则我一个人要无聊死了。”
姜雪竹拉着两人往座位上走,拉着她们回到了姜母身边打了声招呼:“娘,这是我的两位手帕交,跟你提起过的侯府的两位千金。”
姜母抬眼,看见这两人,眼睛也倏地亮了,笑盈盈的跟两人打了招呼。
“果真是标志,看着就是聪明伶俐温婉大方。不错。”
姜母一手牵一只手,握了又握,温暖的触感让沈清辞都有些愣住了。
“娘,我要跟她们坐一起,不跟你待一块了。”
姜雪竹俏皮的对姜母撒娇。
“去吧去吧,正好少烦我打叶子牌。”姜母一脸嫌弃,看向沈清辞与安宁时又是笑容灿烂,“辛苦你们照看雪竹了,她实在太聒噪了,吵的我打牌尽输钱。”
“娘!”
姜雪竹气鼓鼓的冲她扮了个鬼脸,然后拉着两人找了个空旷的位置三个人聚在一堆坐了下来。
“楚歌没来么?”
沈安宁问。
“御史大人从不参与这种事情,否则又失公正,何况楚歌是他的眼珠子,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能想给她相看人家。”
姜雪竹磕着瓜子,语气里都是艳羡。
“那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姜夫人也是把你当做眼珠子呢。”沈清辞打趣道。
姜雪竹立马压低声音,小声道:“我是听说这个周瑾原本是将死之人,结果被那个什么听风楼一下子给救回来了,今日设宴必然要宴请听风楼,我就是想来看看热闹,看看是谁那么大本事。”
沈清辞听见这个理由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外头门房忽然高声通报:
“听风楼陆公子到——”
厅中喧哗声为之一静。
听风楼?那个新开的、据说专看风水驱邪的铺子?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更多的却是疑惑——周瑾一个寒门解元,怎会与这种“旁门左道”的铺子有交情?
周瑾却眼睛一亮,快步迎了出去。
门外,陆景明今日难得穿了身正式的靛蓝锦袍,头发用玉簪束起,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
他身后跟着个小厮,手里捧着一只红木礼盒。
“周解元,恭喜恭喜!”陆景明拱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听风楼特来恭贺解元高中,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李万财也跟在后边,看这样子,感情是他亲自去听风楼把陆景明请过来的。
沈清辞抿了一口茶水,差点笑喷了。
这丫排场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