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镯是顾唐的妹妹,顾幼幼的姑姑,是一位翻译官,之前谈家公开小簌身份时,顾镯也曾到现场,还和小簌交换了联络方式。
当时,两人约定好了,顾镯要多为小簌讲讲顾幼幼小时候的事情。
只不过后来,顾镯工作很忙,小簌也有自己的事情。
两人并没有怎么聊过天。
”如果有顾家协助,那我大姑姑那边,应该会更顺利一些,哎呀,我这就上楼去跟大姑姑联络一下,再和顾镯小姑姑联络一下,让她们单线联系,这样会方便一些。”
小簌说完。
谈杨他们对她点了点头。
小簌就起身,噔噔噔上了楼。
楼下,谈杨和大舅妈说起了彼此详细的情形。
楼上。
小簌坐下后,摸出手机,给夜祁薇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之后,她把顾镯的vx名片转发给夜祁薇。
夜祁薇添加。
小簌不忘给顾镯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
顾镯很快看到,并回复:“OK,我现在就和你大姑姑联络,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谢谢你了小簌,没有你,也许我们顾家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更不敢相信,幼幼和她妈妈居然还活着。”
小簌看到后,发了个甜甜的表情包:“顾镯姑姑,不用客气!谈家现在对我而言,就是真正的家人!我为能给谈家做一些事情,感到高兴!为幼幼和顾清姑姑还活着,而惊喜!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之后,顾镯又回复了几句。
两人不再做多余的交谈。
顾镯去和夜祁薇直接联络。
小簌则下了楼。
楼下,谈杨正和大舅妈他们商量,周六家里请客的事。
见小簌下来,几个人都看向她。
“都联络好了。”
小簌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真希望顾清姑姑和幼幼,能快点被带回来!”
她这样充满希望的话,让谈家众人都是神色一柔。
这一周的时间,小簌觉得格外漫长。
期间,陆雪沉给她发过一次消息,向她解释跳级不是儿戏,是有条件的,必须保证把跳过的二到四年级的课程,都经过校方考核,确定她的确掌握了,才能通过申请。
小簌明白他的意思,半敷衍半无奈地回答说:“雪沉哥哥,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
反正这学期还没结束。
跳级的事,等下学期开学之前再说,也不迟。
但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跳级了。
她从冯宝宝那里得知,孟鹜现在就读四年级,和沈羡安、陆雪沉、冯拓都是在同一个班。
到时候,小簌要转到这个班里。
这样,她就能增加和孟鹜的交往,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孟家。
只有和孟家足够亲近,她才有机会,了解妈妈更多的过去,找到现在的这个假孟静之的诸多不合理。
时间飞快,到了周六。
谈家宅子里,一大早,几个舅妈就带着佣人,一起忙碌起来。
他们约的时间是晚上。
但因为客人的身份足够尊贵,有些准备,却要从早上就开始。
小簌白天还和以前一样,约了冯宝宝、许若若去医院,探望还在住院修养的黄莹。
下午回家。
接下来就是耐心而又有一些焦急的等待。
晚上七点半。
两辆同款的黑色国产轿车,像是约好了一般,先后驶入谈家所在的大院。
接着,只见沈岱和沈羡安、沈途两个孙儿,先从前面那辆停好的车子里出来。
之后,陆崧带着陆雪沉,一起跟着下了车。
两边人碰面,寒暄了几句。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谈杨等人,则连忙迎上去。
小簌也跟着等在门口。
“小簌!”
沈途一见到她,就眼睛一亮,连忙跑到她的跟前。
这位昔日很不好接触、眼高于顶的小太子,在小簌的面前,却好像丢掉了所有的矜贵。
此时,小簌看到他,没再像之前在孟家车库时那样,立即挪开眼。
而是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
沈途见此,就已经十分高兴了,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进了宅子里。
旁边的沈羡安见此,看一眼沈途,就又挪开视线,规规矩矩地跟在沈岱身旁。
一行人进了宅子,各自落座。
小簌老早就饿了。
这会儿,坐在餐桌前,盯着一桌子好吃的菜流口水。
沈途跟着坐在她的旁边。
陆雪沉见此,坐在她的另一边。
“小簌妹妹,你想吃什么?够不着的,我帮你夹。”
他关心地问。
“谢谢你雪沉哥哥,我想吃那个红烧排骨。”
小簌扬起小脸朝他一笑。
当然是要先吃肉啦!
“小簌,你想吃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夹!”
沈途立即有样学样地道。
“也谢谢你,但你那边都是素菜,暂时没有我想吃的。”
小簌朝他假笑了一下。
“哦,那好吧。”
沈途小脸有些失落,看着,让人还怪于心不忍的。
餐桌另一边。
面前摆着一瓶白酒,准备小酌两杯的沈岱见此,有些无奈地一笑:“小簌,还在为爷爷之前说的话,生气呢?你气爷爷就好了,沈途这些日子,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他这样说,如果是平时,小簌就想说点什么。
可今天,她知道大家坐在一起,是要讲和的。
她就笑了笑:“沈爷爷,以前,我是以为您是真的讨厌我了,这才不敢和沈途随便说话的,免得再招人嫌,让沈家小姑姑误会。
“今天沈爷爷来了谈家,就说明,肯定不是讨厌我。
“也许,沈爷爷只是爱女心切,这都是小簌可以理解的。”
这么说完。
小簌就起身拿起公筷,主动夹了自己面前的一块鱼肉,跑到沈岱面前,轻轻放在他的餐盘里。
“沈爷爷吃鱼!大舅妈清蒸的鱼,可好吃了!”
说完,她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又给沈途夹了一块鱼。
沈岱见此,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这次的事情,爷爷已经知道错了,小簌能这么大度原谅爷爷,爷爷该自罚一杯。”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小酒盅,直接一口喝完。
小簌则心想。
难道他以前就不知道自己错了?
不,他知道。
只是权衡利弊之下,他自己的女儿,始终是更重要的人罢了,这本就无可厚非。
但小簌只是有些不喜欢,他拿权势压人的做法。
尤其是,还是对爷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