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京圈佛女,开局躺了四个美男 第43章 撞死你个臭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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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脚步如风,径直穿过回廊深处那扇沉重的雕花门。

后院的气息扑面而来。

潮湿泥土混合着**植物的味道,阳光艰难地穿透头顶交错的枝桠,落下几块吝啬的光斑。

一栋独立的小洋楼,墙壁斑驳如同长满了老人斑,门窗紧闭。

门扉沉静得像座墓碑。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像铁塔般杵在门口,眼神里带着戒备的凶光。

看到云晚闯来,一人猛地向前一步,宽阔的身躯几乎堵住整个门框。

“大小姐,止步!”另一个保镖声音压得很低“老爷子休息了,不便打扰。”

“爷爷是睡着还是醒着,我得亲眼看见才算数。”云晚冷声道。

她作势就要伸手去推门。

那保镖眼疾手快,一只粗粝的大手横挡过来,差点撞上云晚的手腕。

“大小姐,别逼我们!”

他另一只手威胁性地按了按腰间的通讯器,声音更低了,带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再往里闯……我们只能给老爷子注射点‘安神药’,确保安静。”

“这针打下去,后果由大小姐来负!”

云正涛心肠歹毒,他知道云晚迟早有一天会强闯后院,所以早就安排好了这‘最后一道防线’。

云晚不敢赌。

万一里面的人真的对爷爷注**什么药物,到时自己真负不起这责。

只能暂时退一步,再作打算。

书房里是令人作呕的畜生,爷爷病房外守着毫无人性的狗!

云家这潭水,真是沤臭了!

就在这时。

门板内侧,忽然传来一串沉闷的敲击声。

笃…笃…笃……

接着,是一个苍老的微弱声音,竭力穿透厚重的门板传来:

“晚晚?是晚晚来了吗?”

是爷爷云振东!

老人显然是被争吵惊动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急迫的喘息,接着是几声压抑的咳嗽。“咳咳……爷爷没事,好得很!”

他用尽力气喊,像是在安抚孙女的焦虑,也像是在竭力证明自己还好,“晚晚你不用担心,千万别硬来!”

那声“硬来”带着担忧,清晰地传递出来。

显然,门外的威胁,门内的老人听得一清二楚!

云晚的眼眶骤然一涩,强行将那点湿意逼退。

她深吸一口后院腐朽的空气,指尖紧紧攥住冰冷的佛珠串,目光死死钉在那扇吃人的厚重门板上。

没有破口大骂。

没有歇斯底里。

因为没用。

声音平静:“爷爷,我听见了。”

“您安心养着。”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扫过那两个打手。

“放心。这‘针’,他们扎不下去。”

“这门,迟早,我会破开!爷爷保重,我先走了,我会回来的。”

“去吧去吧,乖孙女,放心,爷爷没事啊!”

云晚强忍心里的辛酸,转身走了。

-

云晚觉得爷爷的事,不能再拖了。

云正涛丧心病狂,以后肯定还会用爷爷继续威胁自己。

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把爷爷给安全带出云家才行。

再次去了盛唐律所找沈玉,但沈玉还是没有回来。

一时间感觉很无助。

天空有点小雨,她有些失魂落魄地沿着人行道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到底如何才能解决爷爷这个危机。

这时一辆黑色宝马车毫无征兆地从后面斜插过来,“嘎吱”一声猛刹在非机动车道上!

车身带起的雨水混着泥浆,“哗啦”一下精准泼在云晚素白的禅服裤脚,溅上斑驳污点。

刺耳的喇叭声随即炸响,“喂,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车刮花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油亮大背头探出车窗,四十上下,油光满面,叼着烟,一脸恶相。

他显然没认出这个浑身透着“素”字的京圈佛女,只当是个好拿捏的路人甲。

云晚被这夹枪带棒的污言秽语钉在原地,抬眼看向那个油腻脑袋,“您这眼珠子是常年泡在猪油里腌入味了?地上这么大条白实线看不见?”

她抬手一指脚下清晰的交通标线:

“你的车是专门往非机动车道上开?这里是人走的你不知道?还是你就没做过人,所以不懂?”

他推开车门跳下来,挺着啤酒肚,“老子就这样开,你管得着?”

“臭丫头片子,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老子……”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云晚冷声问。

她个子高挑,虽然瘦削,气场却也不弱,硬是将那泼皮气势生生压回去半寸。

“大路朝天,各走各边!哪天开车和人抢道的理?”

“你实线变道差点撞到我,你还有理了?”

“我就撞你,撞死你个臭娘们!”

那车主开始乱骂,眼珠子凸起,肥手攥成拳头,显然想动手。

就在他作势要推搡云晚的瞬间,一辆线条儒雅的银色沃尔沃轻巧地打了两下双闪,稳稳停在几米开外。

副驾车窗无声滑下。

露出一张清俊侧颜。

正是四大温泉会所‘四大苦主’之一,那位发表过Nature封面论文的年轻教授裴景深。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还捏着手机,屏幕亮着,摄像头冷静地对准这边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位先生,强抢机动车道已是交通违法,下车推搡谩骂行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是实验室里宣读数据般的平静,“已经构成治安案件。”

“行车记录仪和我刚录的像就是证据。”

“需要我帮您致电交管部门?或者,直接上传至‘和谐执法’平台公示?”

车主脸色瞬间由猪肝转为煞白!

他看着裴景深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还有那张学术气十足却自带权威压制的脸,再看看沃尔沃中控台上那个亮着红点的行车记录仪……

油腻手指哆嗦着缩了回去。

裴景深推门下车,锃亮皮鞋精准避开积水,每一步都像量过间距。

银色镜片后目光掠过云晚裤脚那滩泥浆,“一、对这位女士赔礼道歉;二、赔偿洗衣费两千元。”

他手机屏冷光未熄,拍摄界面定格着车主唾沫横飞的特写。

“操!讹人呐?”定马车主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我不赔……”

“王队长吗?”裴景深已拨通电话,声音毫无波澜,“滨北路非机动车道,有人实线变道肇事还恐吓行人。车牌京……”

“别别别!”车主瞬间萎顿,“我赔!现在就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