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认亲?那我单开族谱继承侯府 第19章 算账夺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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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算账夺银票

敢威胁她?叶拂衣棍子抡的更用力了!

“等你当上官再说吧。”

这辈子,没有她给他做垫脚石,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出息。

邱麟觉得叶拂衣真是疯了,她怎么能因赌气,就这样打他,她还当这是栖霞镇呢?

但,他也怕了。

“我是举子之身,你若将我打出个好歹,是要下狱的。”

皇帝想扶持寒门打压门阀,门阀不甘失势,便对寒门学子下手,为保护身有功名的学子,皇帝颁布了相关律法。

叶拂衣的爹便是毁于门阀之手,她自然会关注这条律法。

可,“本姑娘教训的是不听话的赘婿,行的是家法。”

只要她不将人打残了,律法管不到她的家事。

邱麟气急,“你已和我退婚了。”

“你不是没同意吗?”

叶拂衣一棍子打在男人小腿肚的韧带上,疼的邱麟似被抽去虾线的大虾,抱着小腿弓身大喊,“我同意了。”

先让疯婆子住手,保命要紧。

“口说无凭,除非你写退婚书。”

叶拂衣又一棍子打在他后背肩胛骨,击打此处会震动胸腔,让人岔气,呼吸困难,并伴随剧烈疼痛。

邱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忙道,“我写,我写。”

他看出来了,叶拂衣就是为了退婚书。

写就写,君子识时务,有她后悔的时候。

叶拂衣棍棒指向庄头,“拿纸笔。”

庄头被她的彪悍镇住,很快端了纸笔来,心里想着,明日一大早就将这里的事告知侯夫人。

这二小姐瞧着可不好拿捏,只怕庄子真要被她夺去。

叶拂衣让邱麟写了一式两份,按上手印。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我爹免了你三年束脩,每年二两,拢共是六两。

你去镇上读书,每年束脩三两,我家供了六年,笔墨纸砚每年按三两,加起来三十六两。

这六年你蹭我家的吃喝穿,你爹娘以身体为由时不时来我家占得便宜,我娘和哥哥们每年帮你们家干的活,这些我按每年五两,是三十两。

所有加起来七十二两,照月利五分,六年七十二个月,利息是二百五十九两。

但我奉公守法,遵朝廷利不过本原则,利息也算你七十二两,加上本金,你还我一百四十四两,这不过分吧?”

朝廷为扼制门阀利滚利盘剥百姓,严律规定利息不得超过本金。

邱麟心里有本账,知道叶拂衣没多算,心中冷哼,果然还爱他,连账都不舍得多算。

哼,等回头她求和时,必须得给他下跪。

叶拂衣继续,“来京时,我爹娘掏空家底凑了三十两给我傍身,我不肯要。

他们私下给了你,要你带来给我,你昧下了,加上之前的是一百七十四两。”

邱麟惊诧,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叶拂衣自然是死后才知的。

她还知道,爹娘见她一直没给家里去信,担心她过得不好,便让四个哥哥上京看她。

邱麟得知消息,告诉了侯夫人。

侯夫人怕叶家人到京,国舅娶她之事瞒不住,便雇凶将渡船的哥哥们沉于河底。

想到哥哥,叶拂衣一脚踢在邱麟心口,“当年你在山里误食毒果,是我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

未来朝廷命官的一条狗命,算你二十六两,加上之前的,凑个整数二百两。”

不是叶拂衣不想多要,要多了这厮也没有。

邱麟脸上震惊神情更甚,“是你救的我?”

叶拂衣懒得回他,只朝他伸手,“是现在给,还是我去你书院要?”

当年她遵师令,不能透露医术,救人后,便称是路过的游医为他解的毒。

邱麟信以为真,但也因此和她家有了来往。

早知引狼入室,叶拂衣宁愿剁手,也不多事救人。

提到钱,邱麟顾不得想叶拂衣会医的事了,他下意识捂紧胸口,“我哪有钱。”

心里打鼓,叶拂衣有些神叨,怎么知道那么多,连他身上刚好两百两银票都清楚。

那还是当初他帮侯府找人的报酬。

“我爹当得起你一声恩师。”

叶拂衣睨他,“可你昧了恩师的银子,还与人一起害他的女儿。

若我去书院闹一场,你以为还有夫子愿收你吗?”

没有夫子会收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学生。

邱麟深知这个道理。

但他穷了二十年,他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他怎舍得给,又开始打感情牌。

叶拂衣懒得听,直接从他怀里抢了银票,吩咐庄头,“丢出去,无我命令不得再放进来。”

屋里,十三将这边情况转给谢绥听,感叹道,“叶姑娘挺厉害的,干嘛非要找赘婿。”

为了给叶姑娘找赘婿,他们暗卫队全体出动,只差将京城所有适龄男子都登记在册,一一探底了。

可有本事的男人不会做赘婿,甘做赘婿的都是软脚虾,怎么帮叶姑娘。

谢绥斜他一眼。

对付邱麟这样的,叶拂衣行。

但侯府几人身后各有势力盘根错节,只靠她自己,很难。

初做红娘,至今没找到合适的,谢绥抬手压了压眉心。

便听得推门声响起,叶拂衣回来了。

“大人能否帮我带个信?”

叶拂衣原想着,请谢绥护着养父母一家,他们的安危就有了着落。

可邱麟的威胁给她敲了警钟。

邱家人擅伪装,而她家因着她和邱麟的婚约,连带着对邱家夫妇也十分亲近。

若邱麟指使邱家夫妇使坏,家人不设防,极有可能悲剧重演。

如今她手里有七百两,够叶家人搬去州府安家,既能远离邱家,也能做点小买卖,日子好过些。

退婚书也得寄一份给他们,免得他们再被邱家利用。

长生去了栖霞镇,谢绥定有属于他们的传信方式。

她的信得赶在邱麟前头到家。

这不是难事,谢绥颔首。

“多谢大人。”

叶拂衣当即提笔。

与其爹娘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胡乱担心,不如她亲自去信说明。

而被丢出去的邱麟,狠狠捶打地面,咬牙道,“叶拂衣,这是你逼我的。”

他找庄头要马车,“我在替侯夫人办事,若耽搁了,你可担待的起?”

庄子他进不去,总不能在野外睡一晚。

庄头虽看出他狐假虎威,但侯夫人的事,他还真不敢慢怠。

想着本也要向侯夫人汇报叶拂衣在庄子情况,便将马车赶到庄外供邱麟休息,等天亮再让儿子驾着马车送他回城。

十三将这事告知叶拂衣。

对庄头的阳奉阴违,叶拂衣不意外。

她将写好的信、银票和退婚书一并交由谢绥,谢绥喝了药,带着东西离开。

叶拂衣配了些药粉后,洗漱睡觉。

翌日,吃过早饭,让庄头装了粮食和新鲜的瓜果蔬菜,她便带着火儿返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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