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政敌床上后,王爷后悔了 第10章 沾了血不干净了

u\rY“好好活着,求你了,好吗?”

纪晏清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血人,眼中闪过暗芒。

他轻轻捧起江羡昭的手放在唇边,温热的唇瓣上上下下触碰着她为数不多的好肉,眼中满是虔诚。

“你是晋王府的昭昭姑娘,长安城尊贵的人。”

但这话听到江羡昭耳中,却是那句,“本王宠你,你就是京城贵女,本王不宠你,你就是在城门口乞讨的**婢。”

所以纪晏清现在反悔了,开始宠她了,对吗?

奴婢的命由不得自己,罢了,主子说什么是什么吧。

江羡昭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朝纪晏清笑了笑:“嗯……好好活着。”

纪晏清提起来的心脏又重重地落下去,他长出一口气,朝江羡昭笑了:“对,好好活着,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

戒律堂水牢一行,几乎把江羡昭废了。

她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才能下床。

江羡昭恢复得很快,配上上好的祛疤药材,左脸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这日天气不错,她懒散的躺在廊下软榻上晒太阳,手中还在绣那只带血的白鹤。

春棠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桌子上。

“王爷派人送来了一株千年人参,让小厨房炖了给姑娘补补身子。”

纪晏清下令开了私库,晋王府数不清的名贵药材都送到了江羡昭这里。

她不明白,是纪晏清说的,她是低**的奴婢,为何还要给一个奴婢花这么多钱。

想来想去,江羡昭只当他钱多没地方花。

“王爷有心了。”江羡昭小声地道。

青鸾带着侍女进来,三个月未见,女子红光满面,容貌动人。

下毒一事纪晏清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不曾派人追查,青朗也好,青鸾也罢,都如往日般耀武扬威,只有她江羡昭险些丧命。

她笑着和江羡昭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昭昭姑娘,这些日子身体可好?”

来者不善,春棠主动往前挺了挺身子,挡在江羡昭的面前:“青鸾姨娘怎么来了?”

青鸾的贴身丫鬟小鹿抬手就冲着春棠打过去:“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婢说话的份儿。”

江羡昭本懒散的绣着手中的白鹤,不想搭理青鸾,但听到那两个敏感的字眼,她抬起手了。

“嗖——”

手中的绣花针化作暗器,带着劲风直直没入小鹿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在我的芙蓉苑动手吗?”

“啊——”

一瞬间,小鹿的手便软了下去,无力的垂在身侧。

绣花针扎在了经络上,小鹿这只手算是废了。

“聒噪,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婢说话的份儿?”

她将原话奉还给小鹿,似笑非笑的看着青鸾:“青鸾姨娘就这般教导下人的?”

青鸾瞳孔猛缩,忌惮的看着江羡昭。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厉害!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深吸几口气压制住扭曲的面容,朝哭哭啼啼的小鹿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冲撞昭昭姑**!快滚。”

小鹿连滚带爬的朝江羡昭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我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姑**身子,一直都想找时间来看姑**,但你也知道,我从那日中毒之后,身子便不大好,王爷不让我乱走。”青鸾坐到江羡昭的身边,热切的握住江羡昭的手。

江羡昭径直把手从她掌心抽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青鸾:“托姨**福,王爷这些日子日日都守在芙蓉苑这边,我好得很快。”

杀人诛心,青鸾越在意什么,江羡昭便越拿什么说话。

果然,青鸾的脸色难看了下来。

江羡昭笑了笑:“青鸾姨娘,你是王爷的心上人,咱们不一样的,你不必拿我当假想敌。”

她说得是实话,青鸾是纪晏清正经纳进门的第一个妾室,而她只是一个**婢。

这话在青鸾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

她将此话当成了江羡昭对她的挑衅。

咱们不一样,江羡昭是纪晏清从小养在身边的。

她从戒律堂出来之后,纪晏清白日在芙蓉苑,晚上宿在主院,再也没有踏足过金喜院。

却是不一样。

“妹妹真是好手段啊。”

“别和我姐妹相乘,我不配。”江羡昭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看着青鸾,她跟在纪晏清身边久了,看人的目光都和他有点相似。

青鸾气得面色扭曲,口干舌燥,左右看了看,江羡昭没让人给她奉茶,但桌子上摆着茶壶和茶盏。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杯水,一只素白的手腕轻飘飘的伸出来,拦住了她的动作。

“我这里可接不住姨娘这尊大驾。万一这茶水有毒,我又得走一趟戒律堂。姨娘身娇体弱的,快回去休息吧。”

青鸾走的时候一脸菜色,还没好气的把哭哭啼啼的小鹿拉走了。

春棠看着主仆二人远去的背影,竟然感觉神清气爽。

“姑娘可算是支楞起来了,以王爷对姑**偏爱,根本不用怕什么青鸾红鸾的。”

江羡昭重新拿了根绣花针穿线,闻言她的动作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春棠。

汀兰死在了戒律堂,江羡昭把春棠提拔起来做了一等丫鬟。这个年轻跳脱的小丫鬟是真心为她好,话也多一些。

见江羡昭看她,春棠一股脑的把肚子里的话都倒出来了:“姑娘你也得争点气,近水楼台总有优势的,别把自己置于这么被动的境地。”

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羡昭在心中呢喃着这句话,她不是没想过,也曾经主动留过纪晏清,但……

江羡昭自嘲一笑:“外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也不知道吗?我怎么配。”

“姑娘这么好,哪里都是最好的。”春棠不服气的嘀咕着,但还是懂事的转移了话题,“方才青松大哥送来消息,王爷傍晚会来用晚膳。”

江羡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吩咐小厨房加几道重口的辣菜吧。”

纪晏清早年在西南领兵,嗜辣,而她还未痊愈,天天清汤寡水的忌口。

“王爷说不用特意准备。”春棠知道江羡昭的性子,但还是提了一嘴。

“他说他的,咱们准备咱们的。”

“是。”

手中的白鹤已经绣成了,江羡昭高高举起白鹤对准太阳,这滴血太刺眼了,但又很讽刺很写实。

绣品已成,情郎却已远处。

注定是无主之物。

“收到箱子里吧。”江羡昭随手把白鹤递给春棠,懒洋洋的回到房间里。

“这么好看的白鹤,姑娘确定不送给王爷?”

江羡昭点了点桌子摆手:“沾了血了,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