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带崽跪破天,夫人她拒不回头! 第10章 跟我们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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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跟我们一起住

叶云渺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很不得撕了她,血液在瞬间逆流。

她知道叶婉婷的狠毒,更知道裴临渊的手段。

那个男人,五年前能毫不留情地将自己送出国,任她自生自灭。

五年后,就能为了叶婉婷和岁岁,做出任何冷血无情的事情。

她赌不起。

用裴临澈的安危去赌裴临渊心中那点虚无缥缈的旧情?

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更何况……

叶云渺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门外。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想象到岁岁那张可爱的小脸。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即便理智告诉她那不是她的孩子,可情感上,她却无法抗拒地想要靠近她,保护她。

也许,留下,是唯一的选择。

既能护住裴临澈,又能……离那个孩子近一点。

哪怕只是看着她,也是好的。

无数种情绪在她心里翻腾。

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直到刺破了皮肉,传来尖锐的痛感,才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她看着叶婉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挣扎与痛苦。

良久,叶云渺缓缓地,扯动了一下干裂的唇瓣。

“好,我答应!”

叶婉婷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灿烂得如同盛开的**。

“姐姐,你真是个聪明人。”

她满意地直起身,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仿佛刚才那个面目狰狞、言语恶毒的人根本不是她。

这时,病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

是岁岁。

她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漂亮阿姨同意了吗?”

叶婉婷立刻换上了一副慈母的温柔面孔,她朝岁岁招了招手,声音甜得发腻:“当然啦,小姨最喜欢我们岁岁了,怎么会不同意陪着你呢?”

“太好了!”

岁岁欢呼一声,像只快乐的小蝴蝶,一下子扑了进来,直接扑到叶云渺的床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病号服,仰着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漫天星辰。

“漂亮阿姨!以后岁岁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像是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叶云渺那片早已荒芜的心田。

她心口的剧痛似乎被这笑容抚平了些许,伸出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摸一摸岁岁柔软的头发。

可指尖在触碰到孩子的前一秒,又猛地顿住,僵硬地收了回来。

她不配。

她是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失败母亲。

叶婉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底划过一抹极深的嫉妒与冷意,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的笑容。

“好了岁岁,让小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接小姨,好不好?”

她哄着岁岁,带着孩子离开了病房。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透过门缝,给了叶云渺一个意味深长的、带着警告的眼神。

叶云渺脱力般地倒回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一行清泪,终于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另一边,裴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璀璨的灯火如同流动的星河。

而办公室内,气压却低得骇人。

裴临渊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指间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

他烦躁地把玩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叶云渺那张苍白倔强的脸。

她说:“别让我看到你。”

那眼神里的厌恶与决绝此刻竟让他如此的烦躁。

为了裴临澈那个野种,她竟然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叮铃铃——”

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婉婷两个字。

裴临渊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叶婉婷带着欣喜和一丝邀功意味的声音。

“临渊哥哥,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姐姐她……她已经同意留下来照顾岁岁了!”

她刻意将叶云渺的被迫妥协,说成是主动同意,言语间充满了善解人意。

“我就知道,姐姐虽然嘴上硬,但心里还是疼爱孩子的。你看,这样一来,对岁岁的病情也有好处,不是吗?”

裴临渊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

“谁准你去找她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

“我说了,捐完肾,就让她滚!”

他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一见到她,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冷静,都会瞬间崩塌。

他会失控,会暴怒,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疯子!

电话那头的叶婉婷似乎被他吓到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显得委屈极了。

“临渊哥哥……你别生气嘛……我……我也是为了岁岁啊。”

她哽咽着,开始巧妙地转移话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孩子身上。

“今天医生来查房,说岁岁昨天输了血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但情绪上对供血者有很强的依赖感。医生说,这对她术前的心理稳定和术后的恢复,都有天大的好处。”

“临渊哥哥,你没看到岁岁今天看到姐姐时有多开心,她抱着姐姐不肯撒手,一直叫她漂亮阿姨。难道……难道你想看岁岁不开心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姐姐,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岁岁啊!”

提起岁岁他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大半。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拒绝。

让叶云渺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留下,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心烦意乱。

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

留下她。

把她留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昨天在医院,她虚弱地倒在地上的样子。

那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还有她那双眼睛,明明充满了恨意,却在看向岁岁的时候,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令人心悸的温柔与悲伤。

这个该死的念头一冒出来,就让裴临渊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