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将军妾 第051章:长得丑陋心眼黑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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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出伯府,就看到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金夏正等他们。

“将军准备的?”

“夫人的玉足怎能受累,为夫心疼。”姜夜沉扶她上马车,真把她当着娇滴滴的美人儿了。

不过,这家伙秉承一向占便宜不吱声,趁机捏了两把她腰间的软肉,“夫人的腰,手感柔软,甚合为夫心意。”

徐慧珠瞪了姜夜沉一眼,她活了三世,未和男人这般亲密过,无论言语还是身体,羞的脸颊通红。

“出了卧房,将军不能说孟浪的话,也不准行孟浪的事。”

“夫人说得是,那为夫就当这马车是卧房。”

徐慧珠发现只要两人在一起,姜夜沉就化身糖果子,恨不能黏在她的身上。

不,应该说,他是蜜蜂,她是花儿。

他时时刻刻都想采花蜜。

“还要说正事。”

姜夜沉回嘴,“为夫抱着你,妨碍说正事了吗?”

徐慧珠只得说服自己,随他闹她,随他撩拨她,她意志坚韧,能扛得住。

她偷偷为姜夜沉诊脉,也私下问过普神医,姜夜沉不能人道,病因一半在于身体,一半在于心理。

她在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在北疆的那一夜,究竟发生过什么?

“将军,徐云晗不见了。”

“去查。”姜夜沉下令。

徐慧珠接话,“等一下,从坞国会馆查起。”

重头戏才真正开始,唯有将徐云晗逼至绝境,她背后的毒蛇才能露出痕迹。

这一世,徐慧珠要护住姜夜沉,就是为了和他好好在一起。

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光,两个人一起过,才有趣有意义。

“夫人抢了为夫的话。”姜夜沉的手不安分,一会儿捏捏她的手指,一会儿摸摸她的脸颊......像一只肉虫似的,贪恋她的身体。

“夫人难道也认识坞国王子察尔通?”

“这个察尔通长得丑陋心眼黑坏,听说坞国君王就是嫌察尔通长得丑,拉低皇族容颜,才挑选他来安国。”

“徐云晗做察尔通的棋子,只能说明她眼光差审美低,比不过夫人,嫁给京城最英俊神武的男子。”

徐慧珠本想反驳,偏偏,姜夜沉看似胡说,却句句在理。

“接下来,如何收拾察尔通,还不牵扯到尚书府,就拜托将军了。”

做好事得留名,才符合姜夜沉的行事风格。

徐慧珠回门当天,姜夜沉和徐从德在书房里商谈一个时辰,告别之时,徐从德看向她的眼神,比往日更深沉。

“父亲觉得我在将军府吃得太好,胖了些?”

徐从德目光一闪,掩下别扭的情绪,“这套黄色衣裙......很漂亮。”

难得徐从德夸她,记忆里,应该头一回。

“父亲是想起了娘亲吧?”

“我记得娘亲总爱穿黄色衣裙,还喜欢在袖口处绣三朵小花,说是一家三口。”

“娘亲还说待生下弟弟或妹妹,她就绣四朵小花。”

“我已记不清娘亲的面容,父亲可还记得?”

徐从德张了张嘴,没回应。

徐慧珠懂得如何气他。

父女本无话,一句就冷场。

徐慧珠笑了,笑的眼圈发红,她说,“将军您瞧,父亲大概是上了年纪,记性变差,连枕边人都忘记了。”

也是,徐从德的枕边人那么多。

只走身不走心的男人,下了床榻,翻天不认人,正常着。

不,应该说,世间男人大多得一种通病:脸盲症。

又过了五日,徐从德在朝堂上忽然向闵国公发难,说闵国公贪墨江南三城的税收,一贪就是十年。而且,闵国公在杭州强占千亩茶山......

不等徐从德说完,闵国公怒吼道,“徐从德,黄口小儿,你......你竟敢诬陷老夫?”

徐从德不慌不忙,“国公爷,您稍安勿躁,请听下官解释啊。”

“启禀皇上,臣今日清晨在书房看到这封匿名信,信中说闵国公贪墨的银子和账本就埋在国公府荷花池下的暗室。”

“臣......万万不信,实在荒谬之极。”

闵国公的脸色难看至极,心惊嘴硬,“既是不信,为何如此?”

徐从德深深行了一大礼,“回禀皇上,臣之所以当众说出,是觉得匿名举报国公府的人,心怀不轨,意在诬陷国公府,还要败坏皇后娘**清誉。”

“臣一向敬仰国公爷,而且国公爷主管户工两部,还是臣的上封。”

“臣心中着急,可臣的力量和能力有限,请皇上为国公爷主持公道、还其清白,也请皇上严惩背后险恶用心之人。”

闵国公一双鹰眼射向徐从德,恨不能扇死他。

他正想说,公道自在人心,无需证明清白,只要皇上信他,有何惧?

可,皇上先是看了一眼闵国公,满含信任,“于公,闵国公乃国之重臣。于私,闵国公乃朕之岳丈。”

“朕自然信闵国公,而不是一封无根无据的匿名信。”

“朕倒想看看,何人胆大妄为,竟敢将脏水泼到闵国公的身上。徐爱卿有一句话说得在理,诬陷闵国公,就是败坏皇后的清誉,就是挑拨朕和皇后的结发夫妻情意......”

众臣面上惶恐,赶紧跪下,“皇上息怒。”

只是,众臣心里好奇,谁写的匿名信?闵国公当真贪墨江南三城税收十年,还把贪墨来得银子藏在自家府里的荷花池下?

接着,皇上的目光落在姜夜沉的身上,“姜夜沉听旨,你即刻带锦衣卫走一趟国公府,挖开荷花池,朕要让天下万民看清楚,荷花池下只有淤泥,没有银子。”

“朕的臣,清白由朕来给。”

“闵国公莫怕,有朕和皇后在,绝不会让人诬陷于你。”

“此事过后,朕从私库拨出银子为你修一个更大更漂亮的荷花池。”

姜夜沉出列,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臣领旨。”

闵国公的脸色,变得铁青。

话,都被皇上堵死了。

皇帝又说,“曹文听旨,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是谁在陷害闵国公,朕绝不放过。”

闵国公只觉得冷汗侵袭,身子发软,快要站立不稳。

“臣领命。”曹文道。

曹文,护龙卫统领,常年以鬼面具示人,传闻唯有皇帝见过他的面容,知道他的身份。

论演戏,皇帝才是个中高手。

贼喊捉贼啊。

“皇上?”闵国公的心,凉入骨。

偏偏,皇帝还说,“李生德,赐座。”

“岳丈,朕陪你等,满朝文武陪你等。你且安心,朕......信你。”

这回,皇帝左手出锦衣卫,右手出护龙卫,对国公府来说,是皇恩浩荡,还是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