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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珠笑的和煦乖巧,“云嬷嬷便是我的礼仪先生,自是听从先生的安排。”
云嬷嬷心想,就大小姐这心性手段,怕是不出三两月就折在将军府后宅,啧啧啧,又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徐慧珠先一步走到院子站着,外面时有奴仆经过,这个停下望一眼,那个驻足听一耳朵,都好奇云嬷嬷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怎样教导大小姐规矩。
大小姐有得受了。
云嬷嬷脸上的得意和傲慢遮掩不住,她请出戒尺。
“老奴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大小姐懒散,不好生学习规矩,老奴便会用老夫人赐下的这把戒尺惩罚大小姐,还望大小姐原谅老奴僭越。”
此等刁奴口吐恶言恶语,所行之事,已是僭越至极。
**奴长了一双狗眼看人低的**眼,生了一颗黑乎乎的仗势欺人心。
云嬷嬷浑然不觉,危险已悄然来临。
煮雨院发生的事情,李氏比徐从德先一步知晓。
老夫人难缠,这些年她领教够了,婆媳没少过招,几乎都是各有损伤的结果。
一个孝字压着,李氏只得说服自己忍着熬着,待熬死老夫人,她头上的黑云就会散去。
“夫人,老夫人纵容恶仆行恶,看似打大小姐的脸面,实则狠狠羞辱老爷和您的脸面啊。”
李氏听完愣了一瞬,又继续翻看手里的账册,细雨一看看穿的伎俩,李氏如何看不懂。
老夫人是个没品没德的老不羞,一颗老鼠屎坏了尚书府这锅汤。
李氏甚是无奈。
“管家禀报给老爷了吧,老爷可有说什么?”
同床共眠快二十年,李氏对徐从德这个枕边人不敢说了解通透,至少五分摸得准他的性情。
细雨的神色不大自然,“管家说老爷说......说大小姐能应付。”
“还说......还说老夫人心中有气,宣泄出来就无事了。”
李氏并不惊讶徐从德的反应,也无好奇心去探寻徐从德缘何对大小姐这般自信。
“既然老爷认为大小姐能应付,我自是该相信老爷的判断,该相信大小姐的能耐。”
“细雨,你去煮雨院看着,有什么事随及时禀告。”
老爷隔岸观火,她和老爷夫妻一体,必是夫唱妇随。
而且,李氏也想看看,徐慧珠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
“母亲?”
徐明月一听说老巫婆派了刁奴云嬷嬷去煮雨院折腾徐慧珠,她顾不得细想,立马来主院求李氏出手相救。
从徐慧珠挺身而出替嫁那一刻,愧疚便被滋养,快要撑破徐明月的心房。
公子淡泊名利,她和徐慧珠打小淡漠姐妹亲情,如今,她生出亲近姐姐的念头,愈发强烈。
徐慧珠,她血脉相连的姐姐,才会舍弃自己,救她一命。
“祖母纵容云嬷嬷羞辱姐姐,还不是觉得姐姐是一颗软柿子,祖母但随心意捏圆搓扁。”
“母亲,您明知道,如果没有姐姐在前面顶着,祖母欺辱的人,便是我了。”
不得不说,徐明月分析到位。
老夫人一肚子坏水,噌噌往外冒。
在她那双浑浊的眼里,唯有幺儿徐从武是她的心是她的肝,爱屋及乌,她也将徐云晗放在心尖尖。
“呵!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满府谁不知道?”
“能躲则避,能忍则耐,老爷都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就是拼着得罪死老夫人,严惩云嬷嬷,不仅救不了大小姐,还会迎来老夫人更疯狂的报复。”
徐明月心里着急万分,理智又认为李氏说得在理,“可......可......”
李氏说不出自己心情苦涩,还是该担忧,她和继女徐慧珠之间的平淡关系维持多年,已成默契,亦成习惯。
她也是这般教导徐明月的。
谁成想,因着一门亲事,让李氏重新认识徐慧珠。
原来,徐慧珠的心里,一直存着姐妹亲情。
至于徐慧珠提出的五成家财为嫁妆,被李氏自动忽略,她万万不信徐慧珠别有用心。
李氏不是不“救”徐慧珠,她是在等,等一个真正的机会。
瞧着徐明月着急,李氏心里叹息一声,决定多说两句,也是为了提醒徐明月,盼着她别空有明艳动人的容貌,却心机平平。
“明月,你可知老夫人回府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