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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说,“莫急啊,我有更好的法子保管抓到鱼。”
金夏正要夸大福,谁成想,大福补一句:“做事多动脑,没苦别硬吃。”
这是......拐弯抹角骂她笨?
金夏倒不是自诩聪慧,可夫人聪慧啊,她就没见过比夫人聪慧比夫人好的人。所以,近朱者赤,她受夫人熏陶,自然聪慧过人。
如今,却被大福明晃晃嘲笑。
“是吗?”金夏笑的“阴险”,靠近大福,忽然一脚踢过去。
噗通。
完美入水,溅起水花无数。
金夏正欲大笑,却看见一个男人拎着一个女童,一边往河边走一边回头骂骂咧咧。
后面跟着一个半高的瘦弱少女,她拼力跑着,却追不上前面快走的男人。
“堂叔,求您放过小丫,她都烧晕过去了,再不看大夫,小丫会死的啊。呜呜呜......”
“妹妹......”
果然,金夏看到男人手里的女童跟一块随风摇晃的布条似的,一动不动。
还是三月的天气,女童衣不遮体,一双小脚光着,乌青发肿。
不知,是死了,还是奄奄一息?
男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恶狠狠地威胁少女,“翠柳,不如堂叔帮你解决小丫这个拖油瓶,扔掉小丫,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看,只要我手一松开,小丫就落入河里,淹死了,尸体也顺水冲走,草席都省下了。”
“嘿嘿......”
“不不不,堂叔,求你......放过小丫,我......我听你的话,再也不敢逃跑。你让我给庄头爷爷暖被窝,我......我去。”翠柳跪在地上,她不敢上前一步,生怕男人手一松,她就再也没有妹妹了。
“不跑了?”
男人目露凶光,又夹杂一抹猥琐,在少女含苞待放的身子来回穿梭,似乎想要用目光将少女剥光,再玷污了去。
“要不是老子欠庄头二十两银子,别说,老子还舍不得卖了你。”
“啧啧啧,这**的小身子,老子还没尝过咧。”
男人一边说着下流的污言碎语,胳膊故意往下压,女童的半截身子没入冰凉的河水里。
“不要不要啊,小丫!”少女哭的撕心裂肺,“堂叔,求您了,我给你磕头。小丫还病着啊,她的身子不能泡冷水里。”
“啊......呜呜呜,姐姐?”女童醒了,又冷又吓,哇哇大哭。
“大福,喂那畜生喝饱水!”
金夏忽然吼一声,不等男人反应过来,手里一空,只觉小腿刺痛,噗通掉落河水里。
幸好金夏穿的厚实,她三两下把女童湿哒哒的衣裳剥光,脱下棉袄,包裹住女童瘦弱的身子。
接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入女童的嘴里。
等金夏做完这些,一抬头,瞧见少女还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失了魂。
“你叫翠柳是吧,还没愣够,过来,抱着你的妹妹。放心,我给她喂了药,不会死。”
“女侠,我......我动不了。”翠柳身子发软,两条腿跟生长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
女侠?
金夏扑哧一声笑了。
“你为何会叫我女侠?”
“小时候,阿爹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里面就有一位行侠仗义的女侠,她是菩萨派到人世间,拯救陷入苦难的可怜人......”翠柳身子动不得,但说话利索。
“你救了我的妹妹,就是天上来的女侠。”
这时,大福从河水里冒出来,手上还抓着四条大鱼。
果然肥美。
“堂......堂叔呢?”翠柳紧紧抱着妹妹,躲在金夏的身后。
“喂鱼了。”大福摇晃了几下手里的大鱼。
等徐慧珠和姜夜沉从凤凰山下来,大福和金夏已审完庄头成大顺,本以为顺手救下一对可怜的姐妹,万万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到姜夜沉。
离了大谱。
金夏如实禀报,说到翠柳姐妹的惨状,或许想到年幼时的自己,竟红了眼眶。
“夫人,据成大顺交待,一年前翠柳姐妹的阿爹在田里干活时被毒蛇咬死,堂叔阿坤就霸占了她家的房屋田地。”
“阿坤是个无赖畜生,本来惦记翠柳,奈何翠柳因长得标志早就被成大顺为自家孙子号着,阿坤不敢得罪庄头,只敢时不时动手动脚占些便宜,不敢来真格的。”
“随着翠柳长大,成大顺看翠柳的眼神变了,他本想自个儿霸占,翠柳得知后,偷偷带着妹妹小丫逃跑,然后被阿坤抓住......”
成大顺见过世面,但不多。
他对女人的见识,要么胆小懦弱,要么粗鲁泼妇,就是年轻时长得标志的女人,跟那山上的花儿一样,花期很短,枯萎期很长。
他哪里见过像金夏这般狠厉的女人,不,是披着女人外皮的“男人”。
她看着他,目光冰冷,不言一语,直接动手。
先是啪啪一通耳光,接着拔掉他的指甲盖,然后切断他的十根手指......才开口问话。
她说,“老东西,你想清楚再回答,答错一句话,不,是答错一个字,我就卸掉你身上的一块东西。”
“先从哪里开始,是左眼还是右眼,是左耳还是右耳......”
一个时辰,成大顺一直在说话,气都不敢多喘一会儿,连年轻时偷看婶娘洗澡、偷阿婆鸡仔的陈谷子烂事都交待了。
难为成大顺记性好。
待瞧见罗叔,成大顺扑过去抱住罗叔的腿,“罗爷,罗爷救我啊。”
“我也是听说庄子来贵人,便想着翠柳那丫头长得标志,送到贵人跟前伺候。”
“贵人在京城吃惯山珍海味,偶尔来庄子吃一口乡间野味......”
罗叔才四十多岁,愣是被成大顺这近乎套老了。
“成大顺,你......你还打着把翠柳送给贵人的主意?”
姜夜沉去寻罗叔,他在凤凰山上抓到四只兔子,起初抓了两只,以为徐慧珠瞧着兔子可爱,舍不得吃掉,要养着。
哪知,徐慧珠咽了咽口水,张口就说:一只吃辣兔热锅子,一只烧烤。
又说,“姜夜沉,要不你再多抓两只,金夏和大福一向能吃,总不能我俩吃,他俩站在旁边流口水,影响食欲,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正好,大福和罗叔将庄子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
极少有人知晓,姜夜沉不通厨艺,但烧烤一绝,还研究出独家酱料,吃一口,香掉舌头。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动作娴熟处理兔子,再到撒料腌制。
接着,又去处理另一只。
大福:将军对夫人真上心。
罗叔:将军怎么还抢厨**活?
不,不对,刚听将军说,夫人要一兔两吃。
天呐,将军为夫人下厨?
自古女子为夫君洗手作羹汤是常事,还是头一回见识,战神将军用他那双杀人的手,为自家夫人杀兔子?
“大福,你是说那个成大顺霸女不说,还想给本将军送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