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耀祖倒在地上,肥猪一般的身子一边**一边喘粗气。
气息渐弱。
苗耀祖能清楚感觉生机正一点一点流失,寒意侵血入骨。
好冷啊。
他想不通,明明长姐说已买通徐慧珠身边的奴婢金春,早在内室点了迷香和媚香,万事俱备,只等他来采花蜜。
为何徐慧珠没中迷香?为何徐慧珠力大无穷,一招命中懂拳脚功夫的他?
徐慧珠到底是不是弱柳扶风的高门贵女?
天呐,他招惹错人了。
可惜,认知已晚。
“二婶这招一箭双雕玩得不错。”
“苗耀祖,二婶是不是告诉你,待你破我身,毁我誉,我要么嫁给你,助你攀附上尚书府。要么三尺白绫了结性命,死我一人保全所有。”
“不论哪一种,于你苗耀祖来说,倒是不亏。”
“另外,明月妹妹不愿嫁去将军府,我又是不洁之身,这等好事不就便宜了云晗妹妹。”
“苗耀祖,是也不是?”
徐云晗是苗氏的嫡长女。
本是同根生,但因着父母亲不同,内里身份差距甚大。
谁家求娶大房嫡女是助力,若求娶二房嫡女,说拖累难听,能得到的实际好处甚微。
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重利。
也因此,苗氏听说徐明月闹着不嫁,刚激动个开头,又听说徐慧珠愿替嫁,匆忙想到一箭双雕之妙计,欲好处尽占。
苗耀祖痛到说不出话。
当然,徐慧珠不屑听苗耀祖坦白,他那一张臭嘴,吐不出什么价值连城的秘密。
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下。
“二婶这么不厚道,我很生气呀。”
“不如,我也送二婶一份大礼,待她醒来,发现自己和亲弟弟赤身**以羞耻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不知,我那位暴脾气的二叔,会休了二婶?还是会打死二婶?”
“苗耀祖,我很期待,你呢?”
徐慧珠一脚踩在苗耀祖的胸口处,狠狠碾压,一下又一下,直到苗耀祖断了气息。
死不瞑目。
杀人这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习惯。
徐慧珠活动手腕,轻轻叹气,似乎许久没杀人,力道没掌握好。
她话还未说完,苗耀祖就死了。
废物不经折磨。
隔日清晨,徐慧珠还在睡梦中,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传来凄厉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震耳欲聋。
转瞬,尖叫声戛然而止。
这声音,是那位好二婶的。
看来,好戏要上演了啊。
徐慧珠正用着早膳,细雨来禀,“大小姐,府里出了事,夫人请您去正堂。”
徐慧珠掩下眼里的暗色,就是细雨不来相请,她也会去正堂瞧热闹。
说来,今日这热闹,她是隐藏主角之一,自是得捧个人气。
待徐慧珠来到正堂,一眼瞧见爬在地上呻吟的二婶苗安媛,平日里姣好精致的面容已变成猪头,七分可怜,三分滑稽。
两名壮实小厮死命拉扯住二叔徐从武,如若不然,苗氏怕是早死在自家夫君的拳头之下。
“够了。”府里发生这等丑事,徐从德只得请假,先处理家事要紧。
但,纸包不住火。
外面还不知传得多难听、多离谱。
“从武,苗氏是你的正妻,就是犯下天大的罪,也得给她解释的机会。”
“你若打死正妻,莫说传出去丢脸,那苗大人岂能善罢甘休,你要惹上人命官司不成?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苗耀祖为何出现在府里?为何死在苗氏的床上?”
“万一,这里面另有真相,有人恶意布局......”
徐从武哪听得进去,怼道:“兄长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偷男人的不是兄长的夫人,哼。”
不长脑子的人,一开口,得罪一片人。
徐慧珠走到李氏身后站定,安静看戏。
徐明月凑过来,亲昵地挽住徐慧珠的胳膊,小声咬耳朵,“万万没想到啊,二婶和苗耀祖竟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来,二婶还失手刺死了苗耀祖。”
徐慧珠不大习惯徐明月的热情,不过,她不难猜测徐明月的别扭心思。
在徐明月认为,徐慧珠毕竟是替她嫁给姜夜沉,替她受活寡的煎熬,就算手握巨额银子,那也是抱着银子守活寡。
终归是可怜的。
说来,是她“害”了徐慧珠。
因着心里那一缕寡淡的愧疚,徐明月心下决定,在徐慧珠出嫁前的时光,她对徐慧珠尽力......友好。
“明月妹妹如何确定一定是二婶杀死亲弟,而不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