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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仅仅如此,你外公能力出众,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另外,我也是看着你小子不错,所以才会帮忙的。”
胡友民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一丝慈爱,我能够感受到他对我的关心。
但我也觉得他是有目的的。
所以我对他还是有所防备,不是全然相信。
但他都帮了我很多,这的确是值得我尊敬,也值得我感激,但有些事情我对自己有分辨能力。
我们说着话,就已经走到了镇子的最中心。
这个地方的房子是最好的,当然也是最热闹的。
我们还没等走近,就看到外面摆着好多的桌子。
不远处还搭起了台子,也开始在唱戏。
周围来镇子上的人也都纷纷驻足,听着台上的唱戏,也在话着家常。
我很难能够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也觉得这户人家特别的有钱,竟然弄这么大的架势。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周家。”
胡友民熟练的指着一户人家说着。
这户人家也特别的热闹,到处都摆着酒席,人来人往,看上去不像是在办丧事。
虽然这户人家已经挂起了白幡,能明确的知道这户人家有人去世。
不远处也在放着鞭炮。
时不时会有人来祭拜。
其中有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一直站在门边,开始指挥着周围的人忙碌着。
看到有人上门也会打招呼。
这些来往的都是亲戚朋友,他对此比较熟悉。
我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悲伤的情绪,好像离去的并非是他的家人。
我不懂这些规矩,只能默默的跟着胡友民。
“过去吧,这就是周成洪。”
胡友民和我打声招呼,然后面带着微笑走了过去。
“周老板,我们过来了。”
胡友民主动上前打招呼。
“是胡师傅,你可算是来了,赶紧入座吧,这边马上就要开席了。”
周成洪面对我们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怨气的感觉,反而还有一些欣喜。
他好像知道我们做什么的,不过却并不嫌弃。
看着他如此热情的招呼,我倒是一时分不清,这家到底在不在办丧事。
毕竟,这里的热闹程度不亚于办喜事。
尤其是外面台子上面还在唱大戏,所有的人脸上都没有了悲伤的情绪。
他们好像并不在乎死者是否能够安息,只是找个机会一起聚聚,吃吃饭,喝喝酒。
我突然觉得,这户人家死的好像有点古怪。
或者说,她好像一点都不重要。
“陈师傅,临时有事去办事情了,我把他的外孙带来了也是一样的,他也是做这行。”
胡友民向周成洪介绍了我。
我也上前打了声招呼。
“周老板好。”
“这小陈师傅看上去年纪很轻呀!”
周成洪眼神中并没有嫌弃,反而有着浓浓的好奇。
但他为人看上去很有善意,给人感觉很舒服,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的母亲去世了,他一点都不悲伤,反而还能够笑得出来。
只是腰间绑着一根白带,才能确认他的身份。
不然看着他身穿着西装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在办丧事的人。
他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至少在我认为当中他不算是孝顺。
“是年轻,不过上次陈师傅特意带了他一次,小伙子也算是练了出来。”
胡友民还在继续为我说话。
“周老板放心好了,你的事情我会帮忙办好。”
我也主动说了一句。
“我倒不是怀疑你们,我知道胡师傅请的人不会有错,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
“这样你们先入席,先吃饭,然后我们再谈事。”
周成洪一边说着话一边招呼着人,让我们去了旁边入座。
我们被带到院子角落的一桌坐下,我们这一桌的人彼此都不认识,但大家都微笑的点头示意。
随后,就默不作声的开始等待着开席。
这一桌当中有一对夫妻,还有一个是中年男子,他的手边放着一串钥匙,好像是个司机。
另外,还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女子。
大家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开始吃着桌子上的东西。
“周成洪这一次办丧事怎么办的?这么大。”
那夫妻中的女子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主要是没想到,这丧事会办的这么大。
虽然他的母亲也算是年事已高,可也不至于热闹到这种程度。
这路上都快被堵住了,就连路边都摆着好几张酒席。
足以看得出周成洪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钱。
“这不是孝顺嘛?为了他母亲办了这么大的丧事,也算是让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看到了他的孝心。”
那男子说了一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倒是让我觉得有点意外。
主要是想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
但是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饮料,也给胡友民倒了一小杯酒。
“等会还要办事,我就不喝酒了。”
胡友民看到我如此懂事,但还是在旁边说了一句。
做我们这行的,还是有些规矩要守的。
既然要办事,那就要保持清醒,不能乱来。
“那我也给你倒杯饮料。”
我顺便给桌子中的其他几人也倒了饮料,顺便给他们倒了酒。
虽然彼此不认识,但能坐在一起吃酒席,大家都是比较客气。
“这周成洪看上去挺有钱的,给他母亲办这么大的丧事不是应该的吗?”
胡友民趁此机会,和旁边的男子打了声招呼,也想打听一下情况。
主要是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他是做生意的,有钱那是应当的,可是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这妈死了反倒是热闹了起来。”
那夫妻中的男子不爽的说着。
他好像还知道一点内幕。
“你是周家的亲戚?”
“这去世的是我老姑妈,要不是感念着一丝情分,我们也是不来的。”
“是周老夫人的侄子,但你们怎么做这一桌?”
胡友民虽然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这有点不应该。
这好歹是周家的亲戚,也算得上是周成洪的表兄,怎么能够把人安排到这么偏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