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我身上这个绳子又是怎么回事?”
林月跟着我们走了两步,发现双手被绳子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双脚虽然可以跟着我们走,但终究会觉得不便。
我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于是上前准备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这绳子是那种老式的麻绳,你们怎么还会有这种绳子?”
林月只是觉得有点尴尬,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是我外公的捆尸绳,一般阴邪之物,都无法逃过这东西的束缚。”
我一边在解绳子,一边解释着。
林月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人也担愣在了原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师傅很厉害,经常会动用这绳子吗?”
林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
我能够听得出他的试探,也能够感受到她的恐惧。
“我外公当然很厉害,这绳子用过多少次我并不清楚,但,只要有那种东西躁动,就直接用绳子捆了,它自然就会安。”
我随意的说着,甚至语气中还带着难以察觉的炫耀。
我认为这是外公的荣耀。
毕竟他很厉害,所有的人都知道。
他也是我的靠山,我自然也会以他为荣。
“我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捆过很多的尸体。”
林月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变得正常一些,她不想失态,可是越是得知的消息越让她崩溃,也让她没有办法容忍。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们是缝尸匠,自然是要经常接触尸体的。”
我说的很正常。
毕竟做这一行的哪能干干净净的。
既然吃这一碗饭,又怎么可能会嫌犯臭?
“所以,这东西真的捆过尸体。”
林月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情况。
哪怕身上穿着衣服,依旧能够感到麻绳在**自己的肌肤。
偏偏她又无法容忍这种事情。
她感觉到崩溃,但是却又要忍耐,不想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外公好像明白怎么回事,却并没有解释,只是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看似是在等我们。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中邪?还偏偏用这东西捆了我。”
我已经将捆尸绳给收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却充满着惊恐,甚至想要离开这里,又想要**自己,被绳子捆的地方又嫌脏。
她的这幅模样让我看的有点纠结,好像她身上长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想要去除,但是却又不敢碰。
“其实没什么的,这绳子只是碰过尸体,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自然也不会影响到你。”
我好心的劝说了一句,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
林月却还是依旧流着眼泪,不停的哭泣着,看上去很是伤感。
“说的都是真的,你已经没事了,那东西已经被外公去除了,你现在是一个很健康的人。”
看来我还是误会了什么。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她还是哭哭啼啼的,好像很不舒服。
她试图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想到了里面可能没穿多少衣服,最终还是忍住。
“可那绳子捆过很多的尸体,那尸体都要是发臭了,而且有的尸体都不全。”
林月知道我们做缝尸匠的,必然是专门为人缝补不全的尸体。
那么,这绳子必然也捆过很多的尸体,沾染了鲜血和腐肉。
这东西自然就不干净了。
原来她一开始,就是嫌弃这绳子不干净。
我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越是解释下去,恐怕越是解释不清楚。
毕竟这绳子捆过很多的尸体是事实,我也不可能为此撒谎。
所以就只能看着,林月站在我的前面,哭哭啼啼的往前走。
她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有点不忍心,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公则是不再管我们,只是双手背于身后,慢悠悠的朝着墓地的外面走去。
“不要再哭了,其实这没什么的,你习惯了就好。”
我好心的再次劝说,可她好像哭的更厉害。
“这绳子可是捆过很多的尸体,我身上不干净了。”
林月抱怨的说着。
她看上去很悲伤,也很难容忍这种事情。
“你别想太多,其实我倒是觉得尸体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个个没了灵魂的人而已。”
“他们只是在休息而已,这世间万物其实都不可怕。”
我努力的劝说着她,也在让她保持着平静。
毕竟,这大晚上的,这要是为此发狂,可就不好了。
“那怎么能够一样呢?你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我不行,这实在太难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我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林月依旧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
她会感觉到很难受。
她感觉自己的身上不干净了,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发出了恶臭。
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让她几近崩溃,但还要继续冷静处理。
这是一件非常糟糕,并且很可怕的事情。
“你不要胡思乱想,其实这是偶然事件,你也并没有出事,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这就已经是一件好事。”
我还在努力的劝说着她,试图让她不要再胡思乱想。
林月却不管不顾的自言自语,也在不停的抱怨着,我也只能够在旁边听着,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外公走出了墓园之后,速度极快的朝着旅店走去。
毕竟这折腾了大半夜,我们都是要休息的。
而且这在外面,自然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一旦被别人知道,恐怕真的会引来误会。
毕竟,我们身上带着很多的东西都不干净,自然也容易让人误解。
林月还偏偏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了她。
可是,我们好像的确是欺负了她,不然她也不可能哭的这么大声。
如果知道她如此介怀这捆尸绳,我就不说这件事情了。
偏偏此事已经说了出来,他就知道了,在解释反倒是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我也只好假装什么都没有说,只能在旁边陪伴着。
我们都已经回到了旅馆,但是她还在默默的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