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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吃完午饭回办公室的路上
胡珊挽着顾怡菡的胳膊，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侧头看着她。
不好意思道:“小菡，我不知道姜表哥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你可不能因为他的原因，迁怒我，跟我有隔阂。”
“那不会。”顾怡菡侧头瞅着胡珊笑着摆手道:“一码归一码。”
“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又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迁怒你？”
胡珊闻言，放心的笑了笑。
“对了，珊姐，我记得你说过，你的邻居是顾萌对吗？”
“对啊！”胡珊连连点头道。
顾怡菡:“珊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胡珊侧头好奇的瞅着顾怡菡:“什么忙？”
“我奶在顾萌家照顾她生孩子，珊姐你帮我盯着点。”
顾怡菡还是不放心顾奶奶，担心她被顾萌欺负。
有胡珊在大杂院里盯着，她也能及时得到顾奶奶的消息。
“啊！那个老太太是你奶奶？”
“可是，顾萌对外说那个老太太是她在附近的大队里花钱雇佣伺候她！”
胡珊诧异的瞅着顾怡菡不可思议道。
顾怡菡闻言，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抹不悦，顾萌这做派明显是找死。
“珊姐，你回去帮我宣传一下，照顾顾萌的人是她亲祖母。”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胡珊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
她见顾怡菡面露担忧，笑着道:“小菡，你放心吧，你家老太太也不是善茬。”
“除了第一天，应该是被顾萌欺负狠了，她们俩发生了争吵，后面两天都挺安静的。”
大杂院没有秘密，有点事情传的很快，因为秦寿的缘故，顾萌在大杂院的人缘也不好。
突然来了一个老太太来伺候她生孩子，听说是雇佣附近村里的人。
背地不少人说她搞小资做派。
顾怡菡听到顾奶奶没有吃亏后，放下心来。
……
没有了动不动就找事的敏姐，随时想着算计他人姜秘书，时间过的很快。
转眼到了1973年7月
顾怡菡等下班的铃声一响，快速的收拾着挎包，走出会计办公室。
胡珊紧跟在顾怡菡的身后，看她步子迈的特别快，好奇道:“小菡，你怎么这么着急？”
顾怡菡转身看着她笑道:“今天是我儿子两周岁生日，我得回家给他做好吃的。”
“哦。”
胡珊闻言，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
自从她流产后，这一年的中药都快当成饭了，每天都喝，就是怀不上。
她跟程博两人已经开始商量领养一个孩子，看能不能给她带来好运。
顾怡菡见胡珊心不在焉，给她打了声招呼，朝着自行车停放处跑去。
家属院门口
兰草拽着王副营长的衣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哽咽道:“这个月你怎么没给我钱？”
王副营长为难的瞅着兰草，不是他不想给，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媳妇儿怀了二胎，孕相不好，医生说第一胎身体没养好。
怀的又密集，这胎得多补充营养，不然营养跟不上，对孩子不好。
“你说话啊，哑巴了？”兰草都快被他气死了，什么时候，竟然走神。
王副营长回神后，瞅着兰草。
小声解释道:“章霞又怀孕了，家里所有的花销都得先紧着她。”
兰草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嫉妒，凭什么都是嫁给王副营长，她一连几年怀不上。
章霞那个女人，就能三年抱两个？
王副营长见兰草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
小声安抚道:“等她生了孩子，我的手头宽松了，再给你补上。”
“不行。”
“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你那未出世的孩子重要？”兰草抬眸瞅着王副营长怒吼道。
王副营长闻言，一边捂住兰草的嘴，一边拉着她的胳膊朝前走了几十米。
确保守门的军人听不见，低声道:“你小点声小祖宗。”
“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离婚了还藕断丝连？”
兰草一把扯掉王副营长的手，红着眼睛瞪着他。
满脸的委屈，控诉道:“是你说离婚后，会继续养着我的！”
“也是你跟我的娘家人承诺，只要一天不把我嫁出去，就给他们一天生活费。”
“这个月你迟了整整二十天，他们看不到钱，会把我嫁给死了媳妇的男人当后**！”
想到家里人已经开始给她琢磨合适的对象了就等着王副营长这边彻底断了钱票，就把她给卖了。
兰草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
王副营长见状，心疼的把兰草拥在怀里，小声安抚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家人把你随便嫁人的。”
“钱的事情，我想别的办法，你别着急。”
“呜……，我不想嫁给别人，都是当别人后娘，为什么我不能当你孩子的后娘？”
兰草趴在王副营长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哽咽道。
王副营长听清兰草的话后，身子整个僵住了。
缓缓推开她，瞅着她的眼睛，严肃道:“兰草，我是不会跟章霞离婚的。”
虽然他不喜欢章霞，可孩子是自己亲生的。
兰草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想到王副营长竟然舍不得跟章霞离婚，彻底破防了。
弯着腰，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你又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能离婚！”
“她离婚了随便找个人嫁了还能生。我不能生了可以把你们的孩子当做亲生的对待！”
“你为什么不为我着想。”
王副营长刚想说他太了解章霞了，不可能真心对待别人生的孩子。
一抬头看到顾怡菡目光诧异的看着他跟兰草。
连忙拉开了跟兰草的距离，解释道:“嫂子，你可别误会了。”
“章霞怀孕没满三个月，不能受一点刺激。”
顾怡菡听着王副营长这不打自招的话，扯了扯嘴角:“你们慢慢脚！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搭理兰草的咬牙切齿跟王副营长的目瞪口呆，骑着自行车直奔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