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长老选择弟子,众长老争前恐后选择祁九愈。
且不说他是太子,就凭他的资质和修为,假以时日成为梵天宗翘楚,战胜兰絮成为灵术最强的弟子也说不定。
所有人都选完了,唯独秦涟漪站在中间处境尴尬。
她脸色涨红想要说什么,大长老开口道:“你叫秦涟漪是吧,听说是秦氏的凤女,修为不错,在大陆比试上施展消失已久的七星北斗阵让众人开眼,在外梵天宗地盘,就算是成为外门弟子也可以大放异彩。”
秦涟漪忍不了了:“诸位长老为什么不选我?那些人只是资质不错,甚至没有修为你们也要选他们,却独独将我抛弃,这不公平。”
大长老的声音严厉道:“每位长老的选择都有自己的道理,无需你在此质疑。”
【一定是息蘅那个**人,若不是她和这些老不死的串通一气,他们怎么可能不选择我这个佼佼者,没关系,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后悔。】
今日的选择大典息蘅也在,她听着秦涟漪心里的怒骂,不善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秦涟漪和她对视了一眼,低头恭敬道:“是,方才是涟漪无礼了。”
秦涟漪成为外门弟子后,选择的功法是箭道。
这段日子她到比较安分,没有其他异常举动,而解擎的神阶功法也修炼到了第六阶。
只不过这次息蘅的修为没有被影响到,每个功法到第十阶的时候,最后三阶想要突破都会比较困难。
息蘅脑子里突然响起解擎充满鄙夷的话。
他不和弱者捆绑灵魂契约,没来由的成为息蘅刻苦修炼的动力。
寒冬腊月,天气越发冷冽。
兰絮拿了一袋暖身丸给息蘅,息蘅想要借花献佛拿点儿给解擎,刚准备敲门门打开,息蘅猝不及防身子前倾,和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解擎握着她的肩膀推开:“闲来无事占我便宜?”
息蘅:“……”
“大师姐给我的暖身丸,送你几颗。”
解擎好笑地看着她:“你师尊给我的功法是雷公紫焰,火系,我会怕冷?”
“也是。”
息蘅收回去的时候,解擎快一步伸手拿过去。
“既然是大师姐做的,我要。”
息蘅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解擎:“我要去炼丹阁取丹药,你和我一起去。”
【这梵天宗的丹药还不错,既可以提升修为,反正要离开了,多拿些回解花渊给下属也不错。】
息蘅听着擎心里的算盘,干瞪着他,想的到美。
“瞪我干什么,走啊。”
去炼丹阁需要路过朱雀演武场,原本走在前面的解擎突然脚下一顿,目光直直地看向演武场的一个方向,逐渐变得锐利恐怖起来。
这是看到了什么?
息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演武场有人在练习射箭,靶心是一个壁画,画上女子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不难认出,那是解擎母亲的模样。
解擎杀气已经控制不住,息蘅急忙按住他的拳头:“别紧张别紧张,我去处理,你在这儿等着。”
息蘅快步走到演武场上,众人见她,纷纷客气唤一声师姐。
她站在祁隆面前,问他:“演武场的箭术训练有专门的靶子,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祁隆笑着解释:“壁画石,壁画石假以时日会修炼成妖,那大魔头解擎的母亲不就是壁妖吗?这是他母亲的画像,这也是一种激励修行的方式。”
息蘅将壁画石收入锦囊袋:“以后都不可以用壁画石当靶子。”
祁隆不满了:“为什么?壁妖乃大妖,师姐这是变相维护妖物?”
息蘅没说话,转身就要走,祁隆面色不善地盯着她:“壁画石是我的东西,请师姐还给我。”
息蘅压低了声音:“我是为你好,日后我再还给你。”
祁隆更大声了:“梵天宗还有壁妖不成?”
“是啊师姐,难不成梵天宗还有壁妖?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师姐的身份就擅自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解擎已经来到息蘅身边,一脸和善的模样继续说:“师姐还是将东西赶紧还给师弟。”
所有人都看着,息蘅深吸了口气,将壁画石取出还给祁隆。
他当着解擎和息蘅的面又是两箭射向壁画石,瞬间将壁画石**个稀烂。
他这才满意的离开。
【祁隆是吗?等死吧。】
解擎径直离开,息蘅忙追在他身后:“不去炼丹阁了吗?”
“不去。”
“你别生气,他不是有意的,你……”
解擎低呵:“闭嘴!”
息蘅知道要出事,转身去找祁九愈。
祁隆是和祁九愈一起来的苍穹帝都的皇子,得想个法子让祁九愈说服祁隆给解擎道歉。
祁九愈在白泽泊外的瀑布下,息蘅找到她的时候祁九愈正在修炼,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他才上岸。
祁九愈脸色有些红润似有痛苦之色,赤着上半身刚拾起衣服,便看见息蘅正在不远处背对着她。
祁九愈连忙穿好衣服:“师姐何时来的?”
“那个……你穿好衣服了吗?”
祁九愈:“嗯,可以了。”
息蘅转身,这才看向他:“我是为了祁隆的事来找你的。”
“他怎么了?”
“他……”
“不感觉师姐,出事了,还有祁师弟也去看看吧。”
息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难不成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解擎就去报仇了吗?
在后山,众人找到祁隆的时候,他已经惨不忍睹。
舌头已经被割了,眼睛被挖,双手双脚的筋脉已经全部断裂,最惨的是他的灵丹被捏碎,彻底成修为全无的废人。
在祁隆身边的其他皇族子弟愤恨不已,看到祁九愈来了就像见到主心骨。
“太子哥哥!你要为六弟报仇啊!”
“太子哥哥,六弟一向为人和善从不在外树敌,在梵天宗却惨遭如此迫害,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父皇!”
祁九愈查探清楚祁隆的伤势,眸光深沉:“好歹毒的手法。”
突然,三皇子祁韵将目光落在息蘅身上:“太子哥哥有所不知,今日只有息蘅师姐与刘弟有过冲突,事后不久便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