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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氏。
“你说靳家的小姐被警方带走了?”
沈亦安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电话,听到靳禾被连夜带走调查的消息后,顿时眉心紧拧。
电话另一头的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沈亦安的脸色愈发冷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这边继续给我盯着,钱不会少你的,但是至少你要把事情给我办圆满。”
他撂下电话,气急败坏地从老板椅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来回转圈,看起来很焦虑烦躁。
靳禾被带走,会不会接下来就是他?
这个可能,让沈亦安原本就惊惧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靳梵的势力他再清楚不过,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明溪使出的手段,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恐惧。
他很怕靳梵找到证据,将这笔帐连本带利地算在他的头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他收回思绪,整理好情绪在办公桌前坐下,“请进。”
外面的人得到首肯,推开门进来,是财务部经理。
“沈总,我们这边收到了明岚公司单方面提出解除合约的通知,另外我也和融资部的张总商榷过,现在撤销只需赔付百分之五。”
突然合约终止,沈亦安眉心狠狠地拧成三条直线,“不是都已经签署了合约?明岚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取消合约?”
此话一出,刚刚在沈亦安脑海中形成的可能性逐渐被证实。
他心头咯噔一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靳梵铁了心准备开始整他。
想到靳梵整明东升的手段,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内心很想要明溪,但是谁会和钱过不去。
“行,合约你放下,我亲自去找靳总谈谈。”
财务经理将合同放在他的桌子上,没有马上离开,似是有话要说。
沈亦安拿过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沈总,”财务经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地担忧,“现在在我们账户上的可用资金不是很多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将一些不必要的成本输出暂停?”
她这话说得委婉,沈亦安却听得明白。
“是不是那两个人又超额消费了?”
‘那两个人’指的就是王芳和许清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芳突然对许清慈没了怀孕那个时候的热情,婆媳俩相处的也不是很愉快。
许清慈还经常想要和他过夫妻生活。
他心底也清楚一些事情,只是他不想再那样做了。
王芳这个人辛苦了一辈子,再加上被沈父搓磨了那么些年,思维还是被沈父影响了。
骨子里守旧的观念根深蒂固,剔除不掉。
她这一辈子,就希望沈亦安能给沈家留个后。
只要是个男丁,是谁生的她都喜欢。
他也曾想过妥协,但还是无法忘记明溪那张清雅至极的脸。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回去后会跟她们说,”沈亦安揉了揉眉心,自然也明白财务上的顾忌,“必要的时候,你不用经过我,直接停了她们的卡就好。”
很多事情搞得他最近是心神不宁,一个头两个大。
财务经理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有顶头上司这句话就够了。
她也算是跟着沈亦安白手起家,看着沈氏一步一步从几个人的团队扩大到如今这个规模,更不希望沈亦安因为最近家庭上的事情影响了全公司的利益。
人都是自私的,从公道上来讲,她也舍不得看着沈氏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所以当融资部的张总告诉她,靳梵同意主动解除合约时,她是无比赞同的。
她们公司现在的人力成本和资金载体,无法承受上千万的项目。
数额太大,风险太大。
财务经理离开后,沈亦安拿着合同出了门。
……
Ves&明岚公司。
靳梵刚刚结束一场越洋视频会议,突然收到江本的消息。
【江本:靳总,沈亦安在楼下登记,马上上楼。】
【梵:知道了】
靳梵合上电脑,起身去吧台烧了壶水。
不多时,门口响起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叩叩!”
“靳总,沈氏集团沈总跟您约好了会面。”门口响起接待专员的声音。
“请进。”
门打开,沈亦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靳梵微微颔首,“沈总,好久不见,请吧。”
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沈亦安坐下。
他起身,给沈亦安倒了一杯热茶。
“尝尝,这是前段时间刚刚新产的白茶,味道还不错。”
“谢谢。”沈亦安放下手中的文件袋,伸出手接过靳梵手中的茶杯。
喝了一口茶,沈亦安将文件袋拆开,“靳总,关于合作的事情……”
他刚一开口,靳梵就打断了他的话,“合约是我这边单方面提出取消的,就不用再提了,至于赔偿金,沈总也不用担心。”
沈亦安唇角微抿,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靳梵,“我不明白,靳总为什么会突然停止和我们沈氏合作,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吗?”
这句话说出,倒是显得靳梵有些小气了。
靳梵也不恼,淡淡勾唇,“沈总多虑了,沈氏的涉猎范围和我们并不在同一个频道,当初这个项目原本是何家和明东升的合作,只不过因为我和何其先生有过一些交集,他将这个项目赠予我。”
“而明岚的发展方向也和沈氏不同,所以我认为沈氏在这其中,其实讨不到任何好处,商人讲究个及时止损,沈总,您觉得呢?”
闻言,沈亦安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怎么会听不出靳梵话语中的暗讽。
无非是他不愿意和沈氏有任何瓜葛,也想借此机会打压他,让他不要再有想要和明溪复合的想法。
沈亦安将茶杯放下,笑着摇摇头,“靳总既然不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我也不强求,就像你说的,很多事都是强求不来的,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障碍之所以无法清除,是因为它早就是根深蒂固的存在。”
靳梵挑了挑眉,矜贵冷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发怒的征兆。
“沈总说得极是,”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不过我倒不认为是什么障碍,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