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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无论面对什么困难,总是从容不迫。
可此时的他有些失了分寸,心中不停祈祷,明溪千万不要出事。
一股莫名的恐惧源源不断,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镇静下来,一定要把明溪平安带回去。
“加速!再快一点!”靳梵紧紧地攥着望远镜,吩咐下去。
“靳总,速度已经提到极限了,海事局的巡逻船也到了,您别着急,明小姐一定没事的。”
江本深知靳梵心中担忧,努力给予他安慰,他从来没有见过靳总如此紧张过一个人。
一向矜贵孤傲的靳总,是真的爱上了明小姐。
江本不敢想象,如果明小姐真的出了事,靳总会变成什么样?
冷冽的海风吹拂而过,让江本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靳梵的裤腿早已被海浪打湿,他却浑然未觉。
江本也不敢劝说,只能在一旁默默陪伴,随时传递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靳梵的心越来越慌乱,如果让那艘船进了私人海域,再想找回来,恐怕就更难了。
……
被困在冰冷昏暗的船舱内的明溪,也没有坐以待毙,躺在床上凝眉沉思。
她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海浪声和货轮马达的声音,听不到其他可疑的声音。
低头看了看被绑的手腕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却没有办法挣脱。
半晌,她又开始用牙齿咬,咬了半天,绳子纹丝未动,咬得牙生疼。
借着微光观察了一下四周。她慢慢挪动身体,靠近旁边的铁皮柜子。
试图用手腕上的麻绳,使劲地蹭着柜体的边缘,一点点的磨着麻绳。
货轮越走越远,深海的海浪不时拍打着船身,摇摇晃晃,手腕都被磨出一道道的红痕,渗出血丝。
她咬牙忍着痛继续坚持,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要自救。
在另外一个船舱内,何老爷子正襟危坐,看着窗外的景色面色凝重。
明东升也紧张地坐在他的身旁,面对喜怒无常的何老爷子,他如坐针毡。
这时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古铜色的皮肤,身形高大威猛,来到何老爷子面前,恭敬开口:“何老,外面风浪太大,速度已经不能再快了,我们还是以安全第一为主吧。”
“尽量加快速度,千万不要耽搁,尽快进入私海。”
何老爷子沉声吩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男人恭敬地退出,何老爷子看向明东升。
明东升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爷子,您别听那丫头瞎说,我跟您说的才是事实。”
“这丫头,因为她母亲的事情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还在你面前诋毁,就是故意挑拨咱俩的关系,我们两个可是同一条船上的,我坑谁也不能坑您啊。”
“最好如你所说,否则之前做的事情,全都功亏一篑。”
何老爷子的语气当中带着警告,轻蔑地瞪了一眼明东升,接着问。
“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虽然是我亲生,可是这不孝女,根本没把我当成她的父亲,我何必手下留情?”
明东升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划过一抹狠厉。
何老爷子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不过也不太在意。
毕竟明东升在他的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他主要的目的,还是如何将靳家连根拔起。
靳梵是靳家这一代的乔楚,他就要借着这个机会毁了靳梵。
就算真的如明溪所说,她和靳梵两个只不过是逢场做戏,也无所谓,他还有其他的招数。
不过明东升说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
据他这么多年的调查得知,靳梵虽然家世显赫,但一向洁身自爱,身旁出现的女人也是屈指可数。
明溪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他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岂能被一个丫头片子给骗了?
看着面前的老狐狸面露疑色,明东升继续表忠心。
“何老爷子,只要您能帮我拿回明岚,之前答应您的事情,我都会办到的。”
“这个丫头,你想怎么处置,悉听尊便,我绝不干涉。”
“行,算你有魄力,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也算是个人物了。”
何老爷子话中有话,明东升还以为是在夸他,竟然还在得意地笑。
“我去看看那丫头,免得她搞些小动作,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说着明东升站起身来,出了这个舱门,朝着关押明溪的那个船舱走去。
船舱内的明溪还在奋力的磨着绳子,眼看绳子就要被磨断了,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手腕也痛到麻木,尼龙绳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想起靳梵,她又莫名地心疼。
她必须要活着回去,把车祸另有内幕的消息告诉靳梵。
不能让靳梵一直被蒙在鼓里,更要提醒靳梵保护好自己。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绳子终于被磨断。
刚蹲下身,想要解开脚腕上的绳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
她只停顿了一下,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开始打开锁头。
明溪紧张得不行,这绳子系的太紧了,加上她的手受了伤,动作还有些笨拙,越着急怎么还解不开了。
吱嘎一声,船舱的门被推开,海风呼的一下灌入了船舱,明溪冷得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了明东升愤怒的声音。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消停。”
明溪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明东升面目狰狞的脸,他目光凶悍,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
绳子偏偏就在这时解开,明东升见状迅速上前一步,刀尖直直地指向了明溪。
明溪看着面前绝情的父亲,站起身来冷笑道:“你可一点都没让我失望,还是一样的冷血无情,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连畜生都不如。”
明东升握着**的手都在颤抖,双眼赤红,他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愤怒地咆哮着。
“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抢走了我的公司,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看着他这疯狂的样子,这种人渣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明溪紧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你以为你傍上了靳梵,你就能过好日子了?我告诉你,老子要是不好过,谁**也别想好。”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