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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靳梵的出面处理,凯文当即在画廊挑选了一幅油画当作送给妻子的礼物。
同时,明悦也被警方的人带走调查。
据说可能会被判刑,毕竟是杀人未遂。
靳梵知道,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恐怕明东升和江梅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置明溪于死地。
为今之计,他只能先稳住明溪的家人,让明溪在他的羽翼之下无虞。
回去的路上,靳梵的车速明显加快,棱角分明的颧骨紧绷着,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前方的路况。
明溪时不时地看他一眼,想开口提醒,却也知道他此刻心绪不宁,便也没有开口叨扰。
车内的气氛沉寂得厉害,半晌,明溪终究忍不住开口:“靳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宽心点,不要太焦虑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现在给我派了六名保镖保护我,已经足够了。”
“不,远远不够。”男人开口,嗓音低沉喑哑,似是在隐忍着某种难以自控的情绪,“我已经给今天的保镖提醒了,下一次无论如何只能与你保持一米远的距离。”
听到他这般小心翼翼,明溪也不再规劝。
如果这样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身边每天都有人跟着。
刚将明溪送到家,后脚宋知微和纪尧的车也跟了过来。
两人下了车,宋知微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过来,满眼焦急,“溪宝,你怎么样啊?我今天刷到短视频,看到你被明悦威胁,可吓死我了!”
“是啊,嫂子,我们正吃早饭呢,结果看到这条消息,给梵哥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俩都不放心,过来看看。”
纪尧也跟着附和道。
“放心吧,我没事,谢谢你们关心。”明溪微笑着应答,见两人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心里很是暖暖的。
“还是要多注意啊,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出事了。”宋知微仍旧不放心。
“好了,别站在这儿说了,进来说吧。”靳梵站在玄关门口,招呼几人道。
大家坐在沙发上,明溪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宋知微和纪尧。
“这个明悦简直就是个疯子!她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次一定要将她们绳之以法!”
宋知微愤愤不平地嚷嚷着,脸上全是怒意。
纪尧拉了拉宋知微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动怒。
“原本是配备了六名保镖,但是明溪进去的时候,他们只是在门外等着。”靳梵道。
所以几个保镖错过了最佳的保护时间,还好今天画廊里还有保安巡逻,才不至于让明溪太被动。
明溪笑着拍了拍宋知微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啦,什么大风大浪我都经历过来了,有你们陪着我,我不会气馁的。”
“嫂子,梵哥,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嗯。”
“……”
另一边,江梅得知明悦被抓进警局,顿时气愤不已。
“这个明溪,还真是赶尽杀绝,不孝亲敬老就算了,现在还将她妹妹送进警局,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明东升,少喝点你那烂酒,赶紧联系何家人,看能不能想办法将明悦捞出来,好歹你也跟着何老干了不少事。”
江梅冷哼一声,只要想到何老将明东升抛下远走高飞,她就觉得讥讽。
当初明东升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何老身为燕京世家的掌门人,怎么会言而无信。
她当时就犯嘀咕。
现在一语成谶。
明东升的脑袋晕乎乎的,仰头将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但是他今天跟踪明溪,没机会得手,心中也是郁闷不已。
“少说几句,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上什么人。”
明东升说罢,摇晃着身体往外走去。
江梅一听,恨铁不成钢地目送他离开,眉心紧蹙。
现在明东升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她这边娘家也回不去,一家人挤在这间发霉烂臭的出租屋里,真的是度日如年。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明东升这个败类,她早就搬出去住了。
明东升出了门,屋外刺眼的阳光蛰得他睁不开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靳梵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退路都切断了,现在他山穷水尽,已经无路可走。
“您好,请问需要贷款吗?无需抵押无需看资质,有家人就能贷。”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凑在他身边神秘兮兮地开口问道。
明东升抬眸,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现在还欠了一**债,挥了挥手,接着朝前走去。
那男人愣了几秒,连忙追了上去,“先生,您先别急着走嘛,我这也是为了年底的业绩,这样,我给你一张我的名片,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他一连串地介绍了自己的职业和背景,然后给明东升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
明东升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总算有了反应。
只要有家人就能贷?
还有这等找上门的好事?
明东升看了一眼名片,混沌的眼底有了一丝光芒。
“……”
“靳总,我碰到明东升了,已经将名片递给他,就等他上钩。”
刚刚那个递给明东升名片的男人坐在车里,拨了一通电话,将这任务完成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靳梵。
靳梵刚刚安顿好明溪,接到电话回到书房,将门关紧,“我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
“好的。”
电话刚挂断,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明溪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又是工作上的电话?”
她换了一身白卫衣加米色运动裤,长发高高挽成一道发髻,整个人看着清爽舒适,很居家风。
靳梵伸手将咖啡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点头。
“怎么了?”明溪在对面的椅子上落座,一双漆黑明润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靳梵,等待他解释。
她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是还是希望能为靳梵分担一些忧思。
靳梵将咖啡杯搁下,“你不用多心,我可以处理好。”
他不愿意让她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