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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
顾凡尴尬了。
他将礼物袋往身后一藏，干笑了两声，“不是的哈，王芳，你甭误会了。”
本来也没打算将礼物袋拎进来，可放在车上容易被拿走。
只是无奈之举。
朱浩也替他尴尬。
摸了摸鼻子，朝他投去“兄弟，你社死了”的打趣眼神。
顾凡无辜撇嘴，这也不怪我啊。
但上一世，因他脸皮厚，根本没给王芳送礼物。
最后被同学们给嘲笑了一番。
无他，没钱。
还是被张燕硬拉来的。
至于朱浩送了什么，他还真不清楚。
因上一世两人是分开来的。
张燕自然注意到了顾凡手中的礼物袋。
她本来心里酸溜溜的
结果听不是送给王芳，顿时舒坦了不少。
可问题来了。
那这礼物是送给谁的？
而往他们这边看来的同学们，也有同样的疑惑。
“这顾凡真逗，来参加王芳生日派对，买了礼物却不是送她的，难道给自己买的？”
“怎么能，没瞧见那礼物袋上的logo吗？是咱们学校旁的饰品店，全是卖得女孩子用的物件，咋可能买自己用的，你傻缺了吧。”
“就是，我也认出来了，肯定是其他女孩子的。这小子真秀，我都替他丢人。”
“这有啥丢人，顾凡又没说没给芳芳准备礼物。我倒是好奇，顾凡手里那礼物是给谁买的？”
“哎，真希望是给我买的……”
“你？三年都没跟人家说上两句话，吃屁呢！”
“去去去，难不成是给张燕买的？他不是不舔了吗？”
“是啊，我一班的人都在传，顾凡正在猛追咱们的校花呢？”
“可就算是送给林茉的，那也没必要拎来这儿吧？”
“鬼知道……”
“……”
面对同学们的窃语，林暖始终一副毫无关心的模样，静静得喝着手中的芋圆奶茶。
但一旁的张燕给激动坏了。
难道顾凡真是给自己买的礼物？
他想通了，不追求林茉了？
喜悦让她自恋过头。
她放下奶茶腾地起身，椅子刺啦一声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笑盈盈地朝顾凡走去。
“顾凡，你这是送给我的吗？”
“......”
顾凡和朱浩正准备掏出裤口袋里的红包。
见这不要脸的女孩凑上来，说着如此自恋的话，面皮狠狠抽了抽。
张燕没病吧？
哪只耳朵听见，这礼物是送给她的？
之前的态度已经够明显，咋还不死心呢？
这种人就是心里没点逼数。
两人暗自吐槽。
这次轮到王芳替张燕感到尴尬了。
身后的同学亦是，对于张燕的自恋已经没眼直视了。
之前顾凡跪舔她时，装清高，吊着人家玩。
现在顾凡不舔，这又主动贴上去找羞辱。
这叫啥？
曾经有一碗香喷喷的限量版红烧肉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干饭。
等到碗被收走了才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想说：
“老板，再加一碗！”
叫活该！
不少同学们还朝被孤立的袁斌投去同情的目光，似乎在说“你这备胎质量不行啊”。
袁斌气得脸黑如墨。
却只能抱着奶茶猛喝，喝太急，呛得奶茶差点从鼻孔里蹦喷出来。
“斌哥，你没事吧？”
张强连忙抽过纸给他擦嘴，又擦鼻涕：
“就算奶茶再好喝，你也别喝这么猛啊。喝完待会再点一杯就是，瞧你呛得鼻涕都喷出来了......”
“**！谁、谁流鼻涕了？！”
“噗呲~”
“哈哈哈.....”
同学们一下乐了。
这也拉回了门口几人的思绪。
顾凡睨了一眼满眼期待的张燕，忽然玩味开口：
“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众人满眼的问号，“？？？”
张燕虽惊惑。
但心里依旧十分期待。
顾凡会跟我说些什么？
是让我追她女朋友吗？
如果是的话。
这次她一定立马答应，不带犹豫的！
况且，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般。
顾凡定是被自己美貌重新吸引了。
她故意撩了撩额前特意烫的空气刘海，笑得娇羞：
“好呀，你说你说，不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可顾凡接下来的话，让她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宝，答应我。下次遇见我能绕道走吗？我怕这胃受不住，吐你一脸。”
“.......”
气氛冷滞又尴尬了几秒。
“噗呲！”
“哈哈，顾凡这嘴真损！张燕也真是逗，非要凑上去丢脸。”
“我就瞧不明白张燕了，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旁边不是还有一棵吗？”
“哎，人啊，还是不能太自恋。”
“哈哈哈.....”
这次轮到同学们喷奶茶了，笑得前仰后翻，奶茶桌拍打的‘哐哐’响，上头的炸鸡和甜点都差点掀翻。
张燕直接气哭了，捂着泪脸坐回林暖身旁。
林暖见状，将张燕桌前的奶茶递了过去，声音柔和劝着：
“今天是王芳的生日，忍忍吧。要不然会让王芳难看的，来，喝奶茶。”
张燕也不是完全无理取闹的人。
深知林暖说得有理儿。
她接过林暖又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边吸鼻子边郁闷喝着奶茶。
同时心里也彻底认清了。
顾凡，是真的不要她了。
可她真的不甘心......
林暖见她眼眶又蓄起泪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即又朝顾凡方向淡淡瞥了眼，继续和身旁的同学边聊天边吃甜点。
“王芳，生日快乐，祝你考上理想中的大学。”
顾凡见碍眼的东西走了，继续掏出口袋里的红包递上去，“小小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至于后来王芳到底没有没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他还不知道。
毕竟上一世，两人压根没交集。
“还有我的，给，生日快乐哈！”
朱浩见状也送出自己的红包，“哥祝你，永远是十七。”
看着眼前两人递过来、上面赫然写着“生日快乐”四个烫金字的红包。
懵了一秒。
随即笑呵呵地收下了，客套道谢。
悄悄地捏了捏。
真薄。
不过她家里不缺钱，自是不在乎两人送得多少。
但心里头有些失落。
顾凡对她的生日，一点不重视。
不过她也自知自明。
跟林茉比，那简直是小丑照镜子。
算了。
青春时的悸动，本来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让顾凡，成为她心中的朱砂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