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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辰开始给家人用药调理身体,这个家里的气氛就一天比一天好。
变化最明显的,是江建国。
他那双常年因为下地干活而酸痛不已的腿,在喝了江辰开的活血化瘀汤药,又配合了几次针灸之后,竟然真的不怎么疼了。
以前他走几步路就要歇一歇,现在跟着江辰在工地上忙活一天,晚上回来也只是觉得有点累,那股子钻心的酸痛感,几乎感觉不到了。
这天早上,江建国起床后,习惯性地捶了捶自己的老腰,结果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又弯下腰,试着去够自己的脚尖,这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动作,现在竟然轻松做到了。
“嘿!神了!”江建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对儿子江辰的医术,是彻底服气了。
现在,每天喝那碗黑乎乎的药汤,他比谁都积极,端起来脖子一仰就干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干活的时候,也总是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
母亲张桂芬的变化也很大。
她喝的是补气血的方子。以前她总是觉得身上没劲,脸色蜡黄,说几句话就喘。
现在喝了十来天的药,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气,走路生风,在厨房里忙活一天也不觉得累。
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眼角的愁苦之色淡了许多,取而代代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最高兴的要数周秀兰。
她喝了健脾益气的药,感觉胃口都好了不少,以前吃点东西就觉得撑,现在一顿能吃两大碗饭。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女婿现在是真有本事,能挣钱,会疼人,还给她这个丈母娘长脸。
现在她走到村里,谁见了她不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周大娘”,然后夸她有个好女婿?
这种被人高看一眼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走路都带风。
以前她看江辰,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她看江辰,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江辰啊,累了吧?快歇会儿,喝口水!”
“江辰啊,中午想吃啥?妈给你做!”
一口一个“江辰”,叫得比谁都亲。
至于林晚秋,她的变化是内敛而深刻的。
江辰给她开的方子是调经补血的。喝了药之后,她感觉自己手脚不再冰凉,每个月那几天,肚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坠痛了。
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男人,像一座山一样,为她和孩子撑起了一片天。
她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担惊受怕。
她只需要做好饭,照顾好孩子,然后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的男人回家。
这种安稳踏实的感觉,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她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被幸福浸润的笑容。
她看江辰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失望、震惊、崇拜,变成了如今的依赖、爱慕和缱绻。
这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新房子已经盖好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刷着雪白的墙壁,窗户又大又亮。
桌上的饭菜也很丰盛,是江辰特意从镇上买回来的猪蹄,用他自己调的卤料,炖得又香又烂。
小宝抱着一个大猪蹄,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爸爸,猪蹄真好吃!比肉还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江辰笑着给儿子擦了擦嘴。
“江辰,你这手艺可以啊,这猪蹄卤得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好!”周秀兰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赞不绝口。
“是啊,辰儿,你啥时候学会做这个的?”张桂芬也好奇地问。
江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以前跟一个老师傅学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当国医圣手的时候,为了养生,对食疗也颇有研究吧。
江建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啃着猪蹄,但那满足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晚秋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心里暖洋洋的。
她给江辰夹了一块最大的猪蹄:“你也吃,你最辛苦了。”
“我不辛苦,看着你们吃得高兴,我比什么都高兴。”江辰看着妻子温柔的眉眼,柔声说道。
吃完饭,江建辰把家人都叫到一起。
“爸,妈,岳母,晚秋,药你们也喝了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
“好!太好了!”没等别人开口,周秀兰就抢着说道,“我现在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江建国和张桂芬也纷纷点头,表示身体比以前好太多了。
林晚秋更是红着脸,小声说:“我……我也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江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药不能停,还得继续喝一段时间,把病根彻底除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打算,以后就在家里坐诊,当个赤脚医生。”
这个决定,其实大家心里早就有数了。
“行!我支持你!”江建国第一个表态,“治病救人,是积德的好事!”
“辰儿,只要是你决定的,妈都支持你。”张桂芬也说道。
“那必须的!我女婿现在是江神医,不当医生干啥?”周秀兰一脸理所当然。
林晚秋更是温柔地看着他:“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得到家人的支持,江辰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
他把东边的一间厢房,收拾出来,当成了自己的诊室。
里面摆着一张他自己打的木桌,几个药柜,还有一张供病人躺下针灸的木床。
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
他在院子门口,挂上了一块木牌,上面用他那手漂亮的毛笔字,写着四个大字——“江氏医馆”。
从这天起,江辰正式从一个村里的酒鬼懒汉,变成了一位受人尊敬的赤脚医生。
他的生活,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每天上午,他坐诊看病,为乡亲们解除病痛。
下午,他就带着小宝,去后山采药。
山里的空气清新,遍地都是宝藏。
他教小宝认识各种各样的草药。
“小宝,你看,这个叫金银花,可以清热解毒,治感冒。”
“这个叫蒲公英,可以消炎,治嗓子疼。”
小宝学得有模有样,跟在江辰**后面,像个小药童。
父子俩在山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有时候,他们会抓到野兔或者野鸡,就带回家给林晚秋加餐。
有时候,他们会采到新鲜的野果和蘑菇,那便是全家人最美味的零食。
夕阳西下,江辰扛着药锄,背着一篓草药,牵着儿子的小手,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远远地,就能看到自家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在等他回家。
这种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是江辰上辈子求而不得的。
他无比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