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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程咬金
宫宸燚唇角微勾,握上阮诺诺的手,朝她微微的侧了侧身子,声音压得低低的,温热的呼吸直入她的耳窝。
“你姐和朵朵是住的次卧吧?”
阮诺诺怔了一下,随后,脸颊腾的一烫。
宫宸燚话中半个暧昧的字眼都没有,却让空气瞬间暧昧起来。
有司机大哥在场,阮诺诺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只得红着脸,娇嗔的抽了一下被宫宸燚握在手心里的手,自然是抽不动。
沉默就是答案。
宫宸燚心满意足的把阮诺诺的手握得更紧了。
出租车在丽晶花园大门停下。
宫宸燚扫码付款,阮诺诺先下了车,朝前走着。随后跟上来的宫宸燚,又自自然然的扣上她的手腕。
路灯高照在头顶,拉长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想着等下和宫宸燚即将要发生的亲密,阮诺诺的心,悄然怦跳。偏偏某人还几分狎昵的低下头,贴近她的耳垂,小声说:“还没开始呢,你耳根就这么红了。”
心跳更加失序。
“不理你了。”阮诺诺作势推开宫宸燚,满脸的娇红。
宫宸燚索性把她拥入怀中,伸手轻刮了一下女孩子害羞发烫的脸颊:“今晚,你逃不掉了。”
阮诺诺说不出来话,身体掠过一丝躁热,慌乱又羞涩。
今晚,她多半是要被入口的羔羊了。
家门口,宫宸燚在智能锁上输着密码。
“你姐和朵朵睡了没?”
阮诺诺应了一声“嗯”。
已经快十二点儿,阮曼和朵朵早就睡了。
阮曼没有熬夜的习惯。
“那我们小声点儿,别吵醒她们。”宫宸燚小声说。
阮诺诺的脸又红了。
这个男人,说的每句话,表面听着都正经,可隐晦里全是别的意思。
锁开了。
宫宸燚轻轻的推开门。
客厅里漆黑一片,也没有声响,阮曼和朵朵果真是睡了。
阮诺诺伸手要开灯,却被宫宸燚扣住手腕,轻轻一推,她便贴在了墙壁上,宫宸燚压上去,捧着她的脸,便低头落吻。
一路上,他都忍着。
进门后,自然是要先一亲芳泽。
她的唇,让他迷恋。
好几次夜里做梦,都梦到和阮诺诺接吻,发生现实里还没有发生过的契合。
春梦不是没做过,但从来没有具像化过。和阮诺诺接过吻后,她便成了他春梦的女主人。
可两片温唇,刚刚相贴,却听到“啪”的一声——客厅的灯突然打开了!
阮曼正好面向大门口,光明乍亮的瞬间,看到刚贴上唇的两人,惊然的分开。
三个人都怔了怔!
阮曼最先回过神来,赶紧说:“我,我现在就回房。”
说完,又把灯给摁灭了。
但下一秒,灯又亮起。
是阮诺诺打开的。
客厅的灯是双向开关。
一端在门边。
阮诺诺叫住已经转身朝卧室走的阮曼:“姐,你好像哭了。”
就在刚才三人六目相对的时候,阮诺诺看到阮曼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灯灭的时候,阮曼正在擦脸上的泪,灯光突然又亮起,阮诺诺正好看到她慌忙放下去的手。
“没,没有。”阮曼却否认,“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回房了,你们……别受影响。”
阮曼扯了一下唇角,准备推开次卧的门,却被几大步急走过去的阮诺诺拉住,把她扯向自己的正面。
阮曼双眼红肿如核,明显哭过。
“姐,发生什么事了。”阮诺诺说着,沉了语气,“不会是章家的人,打电话来骂你了吧。”
“不是。”阮曼摇头。
“那是怎么了?”
“真没,没什么。”阮曼挣脱手臂,对不急不徐走过来的宫宸燚微微颔首,“宫先生,我先休息了。”
宫宸燚没作声。
阮诺诺却拉起阮曼,把她拖向客厅的沙发:“姐,肯定出事了,你怎么连我都瞒着。你坐下好好说。”
阮曼仍是没作声。
刚才宫宸燚和阮诺诺在门口就开始亲密,作为过来人,她知道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不想影响两人的情绪。
“明早再说吧。”阮曼低声说。
“你觉得我忍到明天早上吗?”阮诺诺扯着阮曼坐下,以为她顾忌宫宸燚,劝道,“大叔不是外人,你就别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
宫宸燚轻挑了一下眉头。
不是外人……
看着阮诺诺的眼神微微一暖后,他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姐,你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一声“姐”,把阮曼和阮诺诺都惊了一下。
这是对彼此身份的承认。
很快,阮诺诺心上掠过一抹温暖,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宸燚后,拉起阮曼的手:“姐,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吧。”
一声姐,也叫暖了阮曼,瞬间缩短了与宫宸燚的距离感。
阮曼这才如实说:“今天下午,我接到王医生的电话,她说柯教授临时变更了档期,暂时不来A市讲座,便也没有办法给朵朵做心脏手术了。”
“怎么会这样!”阮诺诺听着蹙眉,“这么严谨的事情,怎么能因为他一句更变档期就不履行承诺了?”
“人家不来,我们也没办法是吧。”阮曼语气无奈,“王医生让我们明天去医院,退那天多交的五万块手续费。”
平常人在医院没点关系,结果就是这样。
像朵朵这样的病人,柯教授不知道见过多少,做过多少,他不会特别的重视。来医院讲座,顺道做,是患者的幸运。
人家更变档期不过来,也无法强求。
“柯教授做不了就做不了吧,之前也原本是打算让主任医生做的。只是突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争取了一下而已。”阮诺诺安慰阮曼,“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让主任医生给朵朵做手术吧。
华科医院的心脏手术,在业界也是挺权威的。
虽然柯教授不能给朵朵做手术真的很遗憾,但姐姐你也别难过。”
“我不是为这个难过。”
“那是为什么?”
像是触及伤痛处,阮曼的眼睛,瞬间又红了,声音也添了哽咽:“医院说,之前我们选择了柯教授做手术,就把主任医生的手术排期给推掉了。
现在原本要给朵朵动手术的那个夏医生,最近要出国进修,朵朵的手术,暂时排不上期了。
其实我知道,是我们推了他的手术,他心生不满,现在有意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