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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队员们私藏,厉声说道:“都给老子记住,谁也不许私动这里的东西,哪怕是一颗珠子都不行!违令者,杀无赦!另外,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账本!”
话音刚落,一个队员在墙洞里发现了三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账本。
他不识字,连忙递给燕雄鹰:“大人,这是账本!”
燕雄鹰翻开账本,越看越心惊。
其中一本竟详细记录了范家给**行贿的数额,累计高达两百多万两!
“好啊!真是收获不小!”
燕雄鹰冷笑一声,将账本收好,这可是扳倒一群**的关键证据。
与此同时,京师其他地方的查抄行动也在同步进行。
东宫卫队分成十个小队,查抄了所有跟风涨价的粮店,奸商们被一一拿下,关进昭狱。
锦衣卫则主攻官员府邸,翰林院掌院陈演的府邸便是目标之一。
陈府的大门被锦衣卫狠狠撞开,家丁们刚想反抗,便被锦衣卫砍倒在地,血肉模糊。
“老爷!不好了!锦衣卫来抄家了!”
家丁连滚带爬地冲进内宅,向陈演禀报。
“岂有此理!”
陈演怒不可遏,穿戴整齐后,立即赶往前院。
刚走到半路,便遇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陈演指着李若琏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若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本官府邸!你可知本官是谁?明天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若琏淡淡一笑,拿出一份圣旨,递到陈演面前。
“陈大人,稍安勿躁。本官奉皇太子令旨,查抄陈府,涉嫌贪墨救灾银两、勾结奸商抬高粮价。来人,念!”
李若琏话音刚落,身旁的锦衣卫千户便展开朱慈烺的令旨,高声宣读。
“陈演身为翰林院掌院,不思报国,勾结陈明夏、房可壮等官员,伙同奸商贪墨救灾粮饷,大发**,败坏朝纲,罪该万死……”
令旨念完,陈演非但没有惧色,反而仰头大笑。
“哈哈哈!皇太子好手段!可本官就算贪墨,也不过几千两银子,何至于抄家?本官不服!”
在他看来,明末文官贪腐已成常态,即便事败,也有文官集团庇护,锦衣卫绝不敢真对他动手。
李若琏冷冷一笑,眼神如刀。
“陈演,你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也算有几分本事,可惜忘了洪武皇帝定下的规矩——贪墨六十两银子,便要扒皮实草!拿下!”
“扒皮实草?”陈演笑得更狂。
“那都是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大明哪个官员不贪?你敢动本官一根手指,明天文官集团定会上书弹劾,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笃定李若琏不敢违抗文官集团,可他忘了,李若琏背后站的是监国太子朱慈烺。
李若琏不再废话,一个箭步冲到陈演面前,左右开弓,“**”十几个耳光落下。
陈演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鼻孔渗出鲜血,几颗牙齿也被打落,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反了!反了!”陈演缓过神,歇斯底里地喊道,“家丁何在?给本官砍死李若琏!”
府中近百名家丁听到主子呼救,手持刀枪冲了出来,将锦衣卫团团围住。
李若琏眼神一厉,绣春刀瞬间出鞘,寒光闪过,陈演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了一地。
他手持滴血的绣春刀,冷喝道:“陈演已伏诛!陈府所有人就地蹲下,谁敢反抗,满门抄斩!”
家丁们见主子被杀,瞬间没了气势,纷纷扔掉兵器,抱头蹲下,没人敢再动。
“满门抄斩”四个字,足以让他们胆寒。
“搜!仔细搜查,一粒银子都不许漏掉!”
李若琏下令。
三百名锦衣卫立即展开地毯式搜查,很快从书房、库房中搜出大量古董字画、三千石粮食,以及五万两白银、四千两黄金、五箱珍珠宝石。
李若琏皱了皱眉。
陈演为官多年,又是翰林院掌院,贪墨的钱财绝不止这些。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躲在一个年轻妇人身后,便走上前,将绣春刀架在孩子脖子上,对妇人冷声道:“说!陈演还有银子藏在何处?若敢隐瞒,灭你满门!”
这妇人是陈演的儿媳妇,见孩子性命难保,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官爷饶命!妾身……妾身听相公说过,好像有银子埋在床下,可具体是哪个房间的床,妾身真的不知道!”
李若琏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收获,立即下令:“把陈府后宅所有房间的床都掀了,挖开地面搜查!”
锦衣卫们立即动手,连续挖开十几张床下的地面,都没有发现银子。
就在众人失望时,两个锦衣卫在陈演大儿子的房间里有了发现:“大人!这里有地窖!”
李若琏快步走进房间,只见床被掀翻,地板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
挖开薄土后,一堆堆银锭、金条赫然在目。
他狠狠瞪了妇人一眼,银子明明在她丈夫的房间,她却故意隐瞒!
妇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辩解:“官爷!妾身真的不知道!是陈演太狡猾,没告诉妾身具体位置!”
李若琏懒得与她纠缠,挥手让锦衣卫将她拉下去看管。
经过清点,地窖中竟藏有八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
加上之前搜出的财物,陈府总共抄出十三万两白银、九千两黄金,以及价值不菲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总价值超过二十五万两白银。
李若琏立即传令,将所有赃款赃物运往锦衣卫衙门仓库,派心腹严密看管;
陈府众人则被软禁,等待朱慈烺发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日后都将沦为苦力,为大明赎罪。
与陈演的嚣张不同,陈明夏、房可壮面对高文采率领的锦衣卫,吓得魂不附体,乖乖束手就擒,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可当锦衣卫从陈明夏家中搜出二十万两白银,从房可壮家中搜出三十万两白银时,朱慈烺怒不可遏。
一个副都御史、一个户部主事,竟贪墨如此巨额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