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太子,逆天改命 第26章 施粥点乱象惊心,储君怒惩贪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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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得功与孙应元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喜色,急忙再次躬身谢恩:“谢殿下成全!勇卫营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望!”

“二位将军务必抓紧训练。”朱慈烺语气凝重,“若孤所料不错,很快便有一场大战到来,你们需尽早做好准备。今日演练到此结束,东宫卫队收兵回营!”

说罢,周遇吉立即转身,高声传令:“全队集合,返回万岁山驻地!”

东宫卫队将士们动作利落地列队,有序撤离勇卫营训练场。

黄得功与孙应元站在原地,望着朱慈烺离去的背影,满脸疑惑——太子口中的“大战”,究竟指什么?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暗下决心,加紧训练。

朱慈烺并未随东宫卫队返回,而是带着岳洋、袁贵及十几名卫队队员,悄然赶往京师外城的施粥点。

他要亲自查验陈演、陈明夏的施粥情况。

虽早已料到明末官员贪腐成性,可他仍存了一丝侥幸,又隐隐期待着能抓住二人的把柄,彻底除掉这两个“贰臣”。

为避免引人注目,朱慈烺并未穿太子龙袍,只着一身青色便服,一行人混在百姓中穿行,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他们的第一站是永定门,沿途街道干净整洁,以往随处可见的流民乞讨者不见了踪影,想来都去了施粥点。

朱慈烺心中稍安,暗忖:或许陈演、陈明夏还不至于太过放肆。

可距离永定门还有一公里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皱紧了眉头。

一眼望不到头的流民队伍蜿蜒在路边,男女老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少人虚弱地靠在墙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多流民,难道陈演、陈明夏只设了一个施粥点?”

朱慈烺低声自语,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怒意。

身旁的锦衣卫百户连忙解释:“殿下,外城五门各有一个施粥点,只是永定门这边的流民格外多。”

“孤让他们搭建十个粥棚,他们竟敢只设五个!”朱慈烺勃然大怒,“这两个腐儒,是想让流民在排队中饿死吗?”

话音刚落,前方的流民队伍突然大乱,女人的哭喊声、孩子的啼哭声混杂着呵斥声传来。

朱慈烺心中一紧,立即催马向前,岳洋等人紧随其后。

来到施粥点前,眼前的一幕让朱慈烺怒火中烧。

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士兵正挥舞着马鞭,抽打三个衣衫破烂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扑在孩子身上,用单薄的身体护住孩子,破旧的衣服被马鞭抽得裂开一道道口子,鲜血隐约渗出。

“求求军爷,不要打孩子!他们两天没吃饭了,只是想靠近闻闻香味啊!”

母亲们哭喊着,声音嘶哑。

“饿死活该!谁让你们这些泥腿子跑来京师要饭!”

士兵们满脸凶相,手中的马鞭再次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孩子身上。

“住手!”朱慈烺怒喝一声,声音里满是威严。

岳洋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到士兵面前,伸手夺下两人手中的马鞭。

不等士兵反应,岳洋手腕一抖,马鞭狠狠抽在士兵脸上。

“啪啪!”

两道清脆的响声过后,士兵脸上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疼得他们捂着脸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其他士兵见状大怒,十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立即围了上来,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殴打朝廷军兵,兄弟们,揍他!”

“**!”岳洋眼神一冷,手中马鞭再次飞舞,清脆的抽打声与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十几个士兵便被抽得抱头鼠窜,没人再敢上前。

流民们见士兵被打,生怕自己受到牵连,队伍再次骚动起来,甚至有人开始推搡拥挤。

卫队中的锦衣卫百户李芳见状,急忙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人,是来维护秩序的,快排好队,很快就能领到粥!”

说罢,李芳挥手示意,五个卫队队员立即将朱慈烺护在中间,其他人则散开维持秩序,引导流民排队。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流民们渐渐安定下来,虽仍有畏惧,却也乖乖地排起队来。

朱慈烺推开护在身前的队员,快步走到被打的女人和孩子面前。

三个孩子约莫十岁左右,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脸上还留着巴掌印;

母亲们的身上、脸上也满是伤痕,她们紧紧抱着孩子,惊恐地看着朱慈烺,浑身发抖。

在她们眼中,“官官相护”是常态,生怕眼前的人也是来帮士兵欺负她们的。

朱慈烺心中一酸,努力挤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不要害怕,告诉孤,他们为什么打你们?”

听到“孤”二字,又想起刚才锦衣卫的称呼,母亲们瞬间明白眼前人的身份不一般,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官爷,俺们孩子实在太饿了,只是想靠近大锅闻闻香味,那些军爷就动手打人。孩子不懂事,求官爷饶了俺们吧!”

“快起来,快起来!”朱慈烺连忙上前扶起她们,“你们放心,今天没人再敢欺负你们,马上就给你们盛粥吃。”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母亲们又磕了两个头,才带着孩子慢慢起身,眼中满是感激。

朱慈烺转身走向施粥的大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锅里煮的哪里是粥,分明是一锅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他拿起大饭勺,在锅里搅动了几下,只看到几颗稀疏的碎米漂浮在水面上。

“**!这就是你们给流民的‘稠米粥’?”

朱慈烺气得声音发颤,他终于见识到,这些文官清流的丑恶嘴脸,比他想象的还要卑劣。

户部拨了银子和粮食,他们竟用一锅米汤来应付流民,简直是草菅人命!

“袁贵,先给孩子们盛三碗有米的粥。”

朱慈烺强压怒火,对袁贵吩咐道。

“是!”袁贵立即接过母亲们手中的破碗,小心翼翼地从锅底捞起带有碎米的米汤。

女人和孩子捧着碗,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对快要饿死的他们来说,哪怕是一碗稀米汤,也是救命的粮食。

此时,那些被打的五城兵马司士兵已经爬了起来,乖乖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只是负责维持秩序的治安兵,哪里敢招惹锦衣卫,只能自认倒霉。

朱慈烺看向一个穿着总旗服饰的士兵,勾了勾手。

那士兵忍着脸上的疼痛,连忙跑到朱慈烺面前,跪倒磕头:“大人有何吩咐?”

“这个粥棚的负责人是谁?陈演、陈明夏两位大人现在在哪里?”朱慈烺冷冷地问道。

士兵愣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低声道:“回禀大人,粥棚的负责人在茶楼里喝茶;两位陈大人早上来看了一眼,早就离开了。”

“喝茶?”

朱慈烺冷笑一声,正要说话,一个傲慢的声音突然传来:“本官在此!你们是何人?竟敢殴打施粥的士兵,今日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离开!”

随着声音,一个身穿七品官服的文官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面露凶光。

此人正是粥棚的负责人,也是陈演的门生。

朱慈烺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语气冰冷:“锅里煮的是粥,还是米汤?”

一句话,让那文官瞬间语塞,脸色涨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这……这米汤和米粥不都能保命吗?流民能有口吃的,就该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