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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猿族共和国的大军,全部都集结到了实验室附近。
被关押在操场铁笼内的人类俘虏们,茫然地抬起头,彼此交换着困惑与恐惧的眼神。
“发生了什么?”
“这是地震了么?”
“那群畜生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样?”
骚动在人群中如涟漪般迅速蔓延开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汇聚成一片嘈杂的嗡嗡声,仿佛一群被惊扰的蜜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景明带领着众多学生,气喘吁吁地奔跑而来。
他们的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奔跑而略显苍白。
陈景明和另外几名学生,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玻璃烧瓶,里面装着半瓶冒着微弱气泡的无色液体。
那液体在瓶中翻滚着,仿佛蕴**无尽的力量。
李卫国同样被关押在铁笼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疑惑,急忙问道:“陈教授,这是怎么了?”
陈景明没好气地应道:“我哪知道怎么了!”
随后,陈景明又对着身旁的学生们吩咐道:“对准锁芯,慢点倒,别溅到自己手上,这玩意儿可比王水还霸道。”
学生们纷纷点头,额头上渗出汗珠,他们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对这神秘的液体充满了敬畏。
他们小心翼翼地凑近那个巨大的合金锁,仿佛在靠近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他们的动作轻缓而谨慎,生怕引起任何意外。
瓶口缓缓倾斜,无色液体顺着瓶口流淌而出,形成一道细流。
滋啦——
一股浓烈的白烟伴随着刺鼻的酸味瞬间冒起,仿佛一条白色的巨龙腾空而起。
那坚固的锁头在接触到液体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腐蚀声。
表面迅速变得乌黑,冒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蛀蚀过一般。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一幕如同电影中的特效场景,让人难以置信。
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锁芯彻底被蚀穿。
巨大的铁笼门晃动了一下,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自由的临近。
陈景明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低沉而有力:“还愣着干吗?推门啊!那群猴子现在自顾不暇,是我们逃出去的最好机会!”
听到了陈景明的这番话,李卫国等人如梦初醒,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近十万人齐心协力,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将铁笼门缓缓推开。
而陈景明则如法炮制,将其余几座铁笼的锁头全部腐蚀掉,将众人从禁锢中解救出来。
至于为什么宣城会发生这么大的动乱,陈景明已经无暇去思考。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抓住眼前的机会,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深知,机会一旦错过,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
实验室内,一片死寂。
最后的几名巨猿士兵,身体被扭曲的钢筋贯穿,死死地钉在墙壁上,他们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仿佛在冲锋的瞬间被定格。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悍与绝望,永远凝固在了这一刻。
常军和李援朝等人站在这片狼藉之中,身体微微颤抖着,惊魂未定地看着顾晨。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疑惑,仿佛在面对着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强大存在。
顾晨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常军等人纷纷上前,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期待,询问道:“执政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顾晨环视着四周,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一切。
他的异能已经提升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这种力量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说道:“那自然是把它们全杀了,都站到我身边来。”
顾晨伸出双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意识在这一刻挣脱了肉体的束缚,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外无限延伸。
方圆十里内,他的意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街道上猿猴士兵身上的铠甲、枪支尽收眼底。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件武器的材质和构造,甚至能够察觉到它们的使用痕迹。
方圆二十里处,他的感知深入到了地下管道里,金属的振动在他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
他能够感受到每一根管道的走向和连接方式,仿佛这些管道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坦克的履带、轰炸机的引擎,各种金属信息流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能够听到金属的摩擦声、引擎的轰鸣声,这些声音在他的耳中变得异常清晰。
方圆一百里!
整个宣城,连同其外围的废墟,都彻底化作了他意识的一部分。
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地基深处的每一颗螺丝钉,废弃汽车的每一根生锈弹簧,都在他的感知中清晰浮现。
他能够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搏,仿佛它就是他的生命之源。
一种主宰一切的感觉,如汹涌的海浪般在顾晨心中澎湃。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
轰隆隆——!
大地开始发出沉闷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怒吼,震耳欲聋。
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
这不是地震,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结构性的崩解。
城市的建筑在顾晨的力量面前摇摇欲坠,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碎。
刚刚逃出牢笼,正准备寻找出路的李卫国等人,惊恐地停下了脚步。
他们脚下的钢筋混凝土广场,地面开始剧烈龟裂,仿佛大地被撕裂一般,一道道狰狞的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裂缝中,尘土飞扬,碎石四溅,让人无法站稳脚跟。
紧接着,一根根锈迹斑斑的钢筋,挣脱了水泥的束缚,从地底深处钻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利箭般射向天空!
这些钢筋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街道上,那些被遗弃的汽车、装甲车、乃至坦克的残骸,在一只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撕裂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车门、引擎盖、轮毂、装甲板……
所有的金属构件都被强行剥离,在空中飞舞、碰撞,然后汇入那股奔涌向天空的洪流。
一时间,遮天蔽日的金属洪流在科研大楼的上空汇聚、旋转,形成一个巨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漩涡。
这个漩涡犹如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金属和杂物。
整个天空都被遮蔽了,阳光无法穿透那浓密的金属云层,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无论是刚刚重获自由的人类,还是那些正准备开赴战场的猿族士兵,在这一刻,全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们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呆滞地看着天空。
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见了神话的降临。
渐渐地,在那片混乱风暴的最中心,有人看到了一个稳定的平台。
那是一块由无数金属片压缩而成的悬浮板,它静静地悬停在半空中,宛如一座神秘的岛屿。
在这块悬浮板上,静静地站着几道身影。
为首的那个人,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仿佛与这片混乱的世界融为一体。
他的神情平静得令人心悸,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
“是……是执政官!”陈景明身旁的一个学生,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彻底让众人回过神来。
“执政官!”
“是执政官还活着!”
“天呐!我们有救了!”
压抑已久的希望,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无数人相拥而泣,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常军和李援朝站在顾晨身后,感受着脚下金属平台的平稳,仿佛置身于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之上。
他们抬头仰望着头顶那片足以摧毁一切的金属风暴,心中涌起无尽的敬畏之情,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那金属的狂潮如怒涛般汹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顾晨沐浴在这金属的狂潮之中,他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他缓缓将双手举过头顶,仿佛在与那无尽的力量进行着对话。
那庞大到足以覆盖半个城区的金属漩涡,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出更加剧烈的轰鸣。
每一片金属碎片都在他的意志下,开始进行更高精度的凝聚、变形。
钢筋被拉直、扭曲,如同灵动的蛇一般,构筑成一根顶天立地的巨大脊骨,它的表面闪烁着寒光,仿佛是由无数钢铁巨兽的脊梁拼接而成。
坦克的装甲板被熔炼、重塑,拼接成一片片厚重的胸甲,它们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胸甲上的纹路如古老的图腾,透露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无数汽车外壳和废旧金属被挤压、融合,化作了庞大的四肢。
它们的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是由宇宙中最坚硬的金属打造而成。
每一个关节都闪烁着光芒,显示出其精密的构造和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