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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质读过很多书，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过，觉得很奇怪。
“一氧化碳？”
每个字李丽质都认识，连起来就看不懂了。
“这是一种气体，无色无味的，用的时候注意通风就行，五娘不用纠结。”萧然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李丽质解释。
说不清楚，这些东西现代的人很容易理解，大唐的人理解起来太难了。
李丽质点点头，觉得萧然懂的很多。
两个人随便看了看，没有停留多久。
想到洗煤的技术，李丽质心情不错。
现在虽然没有得到，但是李丽质觉得萧然会给的。
皇家自然也会给出报酬。
“小郎君，之前的肉，为什么不能说？”这件事李丽质也没有忘记。
“那是猪肉！”
李丽质猛然一惊，“猪肉？”
“嗯！”
“都说猪肉不好吃，可之前的甚是美味啊！”李丽质秀眉紧蹙。
心里觉得难以置信。
多多少少是抗拒的。
猪肉低**，很多人都这样认为。
吃猪肉甚至是惩罚其他人的手段。
“养殖的方法不一样，品种不一样，肉也不一样吧！”萧然笑了笑，“我挺喜欢的，觉得比羊肉好吃，羊肉太膻了！”
“确实如此，之前的肉比羊肉这些美味。”李丽质很快调整好心态。
两个人回到家里，长孙皇后豫章公主也准备离开了。
长孙皇后不用再来，但是几个公主还得继续来收柿霜。
“阿娘，刚才和小郎君聊了一下，他说煤炭处理一下可以用，还邀请一起开采.”李丽质把煤炭的事情告诉长孙皇后。
“煤炭可以用？”长孙皇后自然也知道煤炭，分成这些不重要，能不能用才是关键。
李丽质连连点头，“小郎君这样说，应该是错不了。”
“确实可以用，小郎君他们现在就开始用了。”旁边的豫章公主说道。
“六娘，你看到了？”李丽质都不知道。
“厨房灶台里面烧的就是煤炭，没有浓烟和刺激性气味，燃烧的很旺盛，比木炭耐用”
之前豫章公主一直没有说，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从李丽质的话语中听得出来，萧然处理煤炭的法子不是巧合发现的，而是真的懂。
什么硫化物，什么一氧化碳长孙皇后也不知道。
但感觉萧然懂。
豫章公主亲眼所见厨房灶台烧煤炭，也印证了李丽质说的应该没有错。
“之前查了一下书籍，大唐境内的煤炭可不少，如果这些都可以用，那不仅仅可以解决冬季木炭价格高昂的问题，还能给国库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李丽质满心欢喜。
“确实是这样，哪怕是不分利，也得帮忙才是。”这些利益不少，但没办法和处理煤炭的法子相提并论。
回到立政殿，李丽质豫章公主把煤炭的事情告诉李世民。
这件事对大唐很重要。
李世民突然发现手里的望远镜不香了。
之前还觉得自己赚了，现在发现萧然也不亏。
“也罢，这钱不是谁都能赚的，这是他的本事。”李世民也不去纠结这件事。
“知道分利，不糊涂。”李世民笑了笑。
大唐这个时代乡村社会以宗族邻里为纽带，百姓对“利益共享”的敏感度远高于现代。
煤炭开采需要占用村里的土地、依托当地的人力，甚至可能涉及水源、道路等公共资源的使用。
若萧然独吞利益，即便有皇家合作的背景，也难免引发村民的抵触——轻则消极怠工、暗中阻挠，重则被有心人利用，制造矛盾，让项目难以推进。
分利给村民，相当于用利益绑定了全村人，让他们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不仅能调动村民的积极性，还能借助村民的力量化解潜在的地方阻力，降低管理成本。
萧然的核心优势是技术，而非单纯占有资源。
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环境来落地技术、扩大规模，而非短期的“独吞利润”。
分两成利益，看似少赚了，却换来了村民的信任和支持，相当于为项目买了“稳定险”。
尤其在这个时代权力结构中，民间声望和地方根基往往能成为对抗不确定性的缓冲——即便后续与皇家合作中出现波折，有村民的拥护作为基础，也能减少被轻易取代或打压的风险。
短期看，分两成确实让萧然少拿了利润，但长期看，用两成利益换来了人力支持、地方稳定、社会信任和上层好感，这些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隐性资产”，远比短期多赚的两成更重要。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世民想的也是处理煤炭的方法，大唐的煤矿很多。
给萧然两个没问题，只要其他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行。
“阿难，立刻派人出去，把煤炭的地收回来，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李世民吩咐道。
现在有煤炭的地，都很便宜，哪怕是不在朝廷手里，想买回来很简单。
“是陛下！”
李世民笑起来，思索怎么和萧然交易，体面的拿到处理煤炭的办法。
不能以势压人，李世民觉得萧然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关系不能恶化了。
最起码得让萧然觉得合适，才有后续的合作。
一次又一次的惊喜，李世民很满意。
之前给萧然的财物不少，只是和这些煤炭的利润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第二天，李丽质带着几个公主继续来刮柿霜。
特地去厨房看了一下煤炭。
不是不相信萧然和豫章公主，就是单纯的想看看效果。
厨房的灶台烟囱连接的是炕，这样冬天不冷。
守着灶台也不觉得有什么气味。
李丽质也确定了一下，没有这个灶台，在火盆里面也是一样的。
萧然还特地说了一下黏土的作用和好处。
“真了不起！”
“运气好而已！”萧然还给烤了几个红薯，煤炭烤的和木炭的不太一样。
看到红薯，最高兴的是三个小丫头。
就喜欢这个甜甜糯糯的东西。
孙思邈吃到红薯也是一脸诧异，“这是何物？”
“老先生，这是红薯，其他人都没有只有小郎君才有。”豫章公主笑着说道。
“红薯！”孙思邈细细品尝，这种新物品，得记录一下才行。
第一次吃到，觉得很甜很好吃。
“老爷子，你觉得如何？”萧然想知道孙思邈会说什么。
这可是药王啊！
孙思邈轻轻咬了一口，再次品尝起来，“味甘而润，入口无丝毫燥性，显是性平之物。”
先从性味入手，这是中医辨物的根基。
“甘味入脾，脾主运化，像这般软糯易化的，最是养脾胃，寻常百姓家，多有脾胃虚弱、食少便溏的，若能常食这个，怕是比吃些补药还稳妥。”
这一手震惊萧然李丽质几人。
虽然不太懂，但是觉得很厉害。
李丽质豫章公主张锦禾几人都看向萧然，以为萧然知道。
其实萧然是真不知道这些。
孙思邈应该不是胡说，这才是神人！
“我不懂这些。”萧然说实话。
孙思邈在案桌前坐下，拿起毛笔写下，‘红薯甘平归脾，补虚损，健脾胃，可作食疗之要’
萧然也看了孙思邈的记录，还对红薯的外形这些作了简单描述。
孙思邈的贡献，应该是超过很多帝王的！
帝王的功绩多在疆域、制度、钱粮——或开疆拓土，或整顿吏治，或富国强兵，这些固然重要，却常伴随征伐、徭役，惠及的是“王朝”的稳固。
可孙思邈不同，他一辈子只做一件事：让人活得更久、更少痛苦。
他留下的《千金要方》，开篇便说“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把每个普通人的生命都看得比黄金重。
里头记的不仅是药方，还有产妇如何接生、小儿如何喂养、瘟疫如何预防，甚至连“不要随地吐痰”“饭前要洗手”这些最朴素的卫生习惯都写进去。
这些东西，对帝王来说或许是“细枝末节”，可对寻常百姓，却是能救命的根本。
多少帝王的功业，随着王朝覆灭便成了史书上的铅字，可孙思邈的方子，却能穿越千年，直到今天还在护佑人。
“老爷子，真厉害！”萧然由衷说道。
孙思邈拿起红薯又吃了一口，“得感谢小郎君，要不然不知道还有此物，小郎君可知这个如何种植？”
“知道一些的！”
萧然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孙思邈。
“这种种植方式倒是特别。”孙思邈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
李丽质豫章公主几人也听到了，现在才明白萧然为什么早早的就种下去。
“小郎君可知亩产如何？”
“老爷子，这个没办法说，应该是比现在的粟米强的，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确实是不知道，萧然也想留点悬念。
孙思邈点点头。
萧然又补充道：“不能吃太多，容易腹胀！”
孙思邈闻言停下笔，抬眼看向萧然，眼中非但没有丝毫诧异，反倒添了几分赞许：“小郎君这话倒是提醒了老头子。”
他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指尖在刚写就的“健脾胃”三字旁顿了顿，道：“是了，万物皆有其度，纵是良药，过则为害，何况食材。”
说着，提笔在先前的记录后添写道：“其性黏糯，虽易化，然过量则碍脾胃运化，积滞于中，遂生腹胀。故食之当有节，常人每餐不过二三者为宜，脾虚运化乏力者，更需慎之。”
写完放下笔，孙思邈向萧然解释道：“方才说它‘健脾胃’，是言其甘平之性、软糯之质，能补脾胃之虚，助运化之功，这是其本。”
“但脾胃如磨，磨中谷物适量则易碾，过量则滞涩——红薯虽好，终究是有形之物，吃多了，脾胃一时消受不住，自然会胀。”
萧然心里不禁想问：到底谁是穿越者？
自己对红薯的了解，不如第一次吃红薯的孙思邈。
李丽质和豫章公主在旁边听的很认真。
跟着孙思邈能学到东西。
“老先生，兕子年幼，吃一个没事吧？”李丽质询问。
“一个无妨的，此物确实美味，小娘子喜欢也是情理之中。”孙思邈看了看不远处认真吃红薯的三个小丫头，眼中满是慈爱。
孙思邈放下笔，“今日应该来的人不多了，去一趟终南山。”
这是去采药，补充一下库存。
“老爷子，我跟你一起去。”萧然连忙说道。
“也行！”
“老先生，深入丛林吗？”李丽质也有想法。
“不用，外面就可以采到需要的药材。”
听到孙思邈这样说，那李丽质几人也想去看看。
孙思邈的小毛驴也牵了过来。
采药的工具这些也准备好。
李五和程铁环肯定要去，护卫几个公主的安全。
张锦禾和张二丫也想去凑热闹，但是家里得有人看着走不开。
萧然回到房间准备一下，又拿出来三个望远镜，三把复合弓，还有箭矢若干。
看到这些东西，李丽质豫章公主程铁环几人目瞪口呆。
以为萧然没有望远镜了，复合弓就一把。
现在一下子拿出来这么些。
“小郎君，千里眼还有三个？”李丽质之前一直以为萧然就一个望远镜。
“嗯，算是吧！”萧然把复合弓给李五和程铁环，“五叔，铁环，有机会搞点野味回来。”
“好！”李五之前也感受过，喜欢复合弓。
程铁环更喜欢，“小郎君，放心吧！”
看到复合弓，眼神都炙热起来。
萧然自己留下一把复合弓，腰上还有真理。
终南山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大型动物，带着保险些。
在外围，不深入的话，马车也可以过去。
柿霜的事情，让张锦禾和张二丫帮帮忙。
两个小公主都去，三娘也想去玩，跟着一起的还有小黑。
之前李丽质送的马也用上了。
豫章公主坐在马车上，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
萧然的富裕程度，远超想像。
小毛驴载着工具，一般是不骑的。
另一匹马刚好给孙思邈。
李五，程铁环，孙思邈的身手都不错，萧然的也说得过去。
比不上孙思邈和李五，比程铁环强.
知道要出去玩，三个小丫头很开心。
三娘第一次乘坐如此豪华的马车，坐在上面很兴奋。
李丽质从豫章公主手里接过望远镜，之前还觉得自己阿耶夺人所爱，现在不这样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