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重逢,驰先生再度失控 第64章 晚柠的追求者

驰曜迟疑片刻,驰茵抢着回答:“我哥若是输了,叫柠姐为姐姐,叫李斯齐为爸爸,反之,柠姐输了,喊他祖宗,你有意见吗?”

杜婉婷脸色瞬间沉下来,瞥一眼驰曜眼前的筹码,没剩多少了。

这不妥妥的要喊许晚柠为姐姐吗?

虽说是游戏,无伤大雅。

但杜婉婷觉得,她得在婚前立威,正好今天驰曜的前女友也在场,她可以测试一下驰曜的人品和心思,看他到底在乎她,还是更在乎这位前女友。

她挤着微笑,问驰曜:“如果我有意见,你能不玩这个游戏吗?”

驰曜皱眉盯着她,深眸瞬沉。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么情况?还没结婚就想当妻管严?在朋友的聚会上逼自己的未婚夫站队,不遵守游戏规则出尔反尔?

这是在逼驰曜做选择,要么选朋友,要么选未婚妻。

好一个服从性测试。

这操作,看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无语。

驰曜顿了数秒,漫不经心的回应:“当然,你若不想我玩,那我便不玩。”

杜婉婷满意地抿唇一笑,心里甜甜的,甚是得意。

她这位未婚夫,果然没让她失望,是一位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驰茵怒了,握拳站起来,“二哥,过分了吧?你都快输了,现在玩不起了,是吗?”

杜婉婷连忙劝道:“茵茵别生气,我只是跟你二哥开玩笑的,他可以继续玩,我没有意见。”

说完,她又看向驰曜,双手轻轻按在他手臂上,露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阿曜,你们继续玩吧,我刚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而已。”

驰曜没接话。

驰茵气得脸色发暗,咬着唇坐下来。

许晚柠垂眸深呼吸一口气,胸口闷闷堵堵的。

她二话不说,翻了地主牌。

苏赫看着许晚柠拿到的一手好牌,笑道:“这把赢定了,打得你们落花流……”

“水”字还没说完看到许晚柠抽出一张梅花四,他顿时瞠目结舌,错愕不已。

这把牌,明明是无敌的,可以把对面两位农民打“春天”的。

驰茵也看不懂。

直到驰曜用一个梅花八接上,李斯齐还没出牌,许晚柠已经喊:“过。”

一个“过”字,让在场所有人会打牌的人都陷入沉默,静静地看着她。

李斯齐也忘了打牌。

这不是妥妥的放水吗?

驰曜微微一顿,晦暗不明的眸光盯着许晚柠,又放出一张最小的牌。

“过。”许晚柠再次放水。

驰茵看懂了,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咬着后牙槽,冷冷瞪向杜婉婷。

她二哥和柠姐都在顾及杜婉婷的感受。

真服了!

“过…过…要不起…”

这是许晚柠接下来一直说的话,全程不接驰曜的牌。

驰曜放出两个炸弹,李斯齐眼看许晚柠要认输,手中的炸弹也全扔出去。

结果,许晚柠被反打成春天,再加上几个炸弹,赔偿翻了六倍。

她赢回来的筹码都不够赔。

所有人都沉默,唯有许晚柠好似松了一大口气,莞尔一笑,拿着筹码放到驰曜面前。

再把筹码放到李斯齐面前,“我认输,但我想耍赖。”

李斯齐尴尬地乐呵道:“其实是你赢了,姐姐。”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许晚柠故作从容,拎着包起身。

没有人敢让许晚柠遵守赌注,大家都看得出她是故意输掉赌局,给驰曜留**面,也识大体懂分寸,不在杜婉婷面前跟前男友有任何互动。

然而,杜婉婷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小姐,输了赌注,怎么就遵守承诺呢?你那声祖宗,还是要喊的。”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全场无语中…

驰曜垂眸盯着许晚柠放到他面前的筹码,眸色黯然,下颚线绷紧,拳头不自觉握紧。

许晚柠开玩笑的口吻化解尴尬:“不好意思,杜小姐,我人品向来不好,也爱耍赖,不想喊。”

说完,她向在场的人颔首道别,往外走。

驰茵冲过去,一把拉住许晚柠的手,“柠姐,这么晚了,不如让我二哥送你吧。”

“不用。”许晚柠急忙拒绝。

驰茵不管不顾地回头喊:“二哥,你开车送柠姐回去吧。”

“真不用…”许晚柠的心里紧张,这太不合适了。

即使驰曜没有未婚妻,她都不想再藕断丝连了,更何况她未婚妻还在这呢。

驰曜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语气反问,“要我送她?真不把我未婚妻放眼里了?”

驰茵顿时哑口无言。

许晚柠心里苦涩,却也欣慰一笑。

这才是她认识的驰曜,三观比他的脸还正。

不渣,也不坏。

站在驰曜的立场。

如果说第一次被她甩,有遗憾,有不甘,这么多年一直都放不下。

那第二次被她甩,是真的死心了,不爱了,也放下了。

分些财产给她,让她生活有了保障,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后体面了。

决绝的道别之后,他便是再也不想纠缠。

苏赫快速拿起车钥匙,“晚柠,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许晚柠拒绝。

“正好顺路。”苏赫坚持。

驰茵冷哼一声:“你知道她住哪里吗?就说顺路。”

苏赫拉住许晚柠的手腕,强势地往外走:“反正就是顺路。”

娱乐室瞬间安静下来。

驰曜单手扶额,缓缓闭上眼,靠在沙发椅背上,脸色暗沉如墨,一言不发。

“阿曜,你怎么了?”杜婉婷问。

“没事。”驰曜淡淡的语气回应,侧头望向对面的堂大哥,“堂哥,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你帮我送婉婷回家吧。”

堂大哥应声:“可以。”

杜婉婷静静望着驰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驰曜好似被什么抽掉身上所有能量,在许晚柠离开之后,情绪变得很是低落,疲惫。

“那我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约。”杜婉婷边起身边盯着驰曜看。

驰曜闭上眼,点点头。

杜婉婷依依不舍地离开。

李斯齐与驰铮也走了,娱乐室里只剩下他和驰茵。

驰茵冲着他责备道:“你喝酒不能送柠姐就直说,干嘛要拉你未婚妻出来说事?你这不就是恶心人吗?”

放下话,驰茵欲要离开。

驰曜厉声道:“回来。”

驰茵脚步一顿,背对着他。

他从沙发站起来,望着驰茵的背影,一字一句:“驰茵,你给我记住了,我已经有未婚妻,我不是舔狗,非追着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献殷勤,以后也请你不要把她拉到我面前来,不要再给我们制造见面的机会了,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驰茵淡淡一笑,转身望着他,“二哥,别人都说,分手的情侣如果能做朋友,那才是真的放下了,只有那些放不下的人,才无法做朋友,连多见一面都不敢。”

驰曜缓步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所以,你看见我痛苦,你很开心是吧?”

驰茵僵住了,仰望他深邃的眼眸,隐约看到他泛红的眼圈,顿时手足无措,愧疚地吞吞口水。

驰曜依旧挤着牵强的微笑,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一口气,说得极其淡然,“是二哥对你不好吗?还是二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跟二哥说,二哥改,真的会改,但求你了,不要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了。”

驰茵心里一阵抽痛,看到如此平静的二哥,说着如此卑微的话,她很心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哥,我…”

驰曜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红着眼眶,微笑着说:“茵茵,要不,你换另一种方式折磨二哥吧,但不能是她,行吗?”

驰曜说得越是平静淡然,驰茵的心就越是疼痛,刀子明明割在她二哥的心上,她却痛得不行,晶莹剔透的泪光在眼底闪烁,内疚地低下头,“对不起,二哥。”

“还有,把你之前没说完的话,现在说完。”

“什么话?”驰茵吸了吸酸酸的鼻子。

“你那个有案底的朋友是谁?为什么含沙射影说到我的职业?”

驰茵微怔,犹豫不决地望着他。

突然想到许晚柠说的话。

改变不了结局,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他徒增悲伤,陷入痛苦的泥潭里挣扎。

既然他已经放下了,想成家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如果真出来帮不到她二哥,会不会让他的痛苦翻倍?

思虑片刻,驰茵挤出僵硬的微笑,“你不认识的,我没有含沙射影你的职业,我当时只是不认同你的观点,说的气话。”

“你不是毛毛躁躁的个性,不会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跟我置气。”驰曜把手放入裤袋里,苦涩一笑,语气重了几分:“说真话,到底是谁?”

“没有…”驰茵笑不出来,只感觉头皮发麻,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是许晚柠?”驰曜问。

驰茵顿时慌了,“不是,柠姐可是公益律师,她怎么可能犯法留案底呢?你别乱猜了,我…我好累,回房休息了。”

放下话,驰茵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

她越走越快,深怕被她二哥揪着刨根问底。

驰曜双手兜入裤袋,幽深的目光静静望着她,陷入沉思。

——

京城的夜格外繁华璀璨。

霓虹灯迷了许晚柠的眼,她坐在苏赫的副驾驶上,静静望着窗外的夜色。

苏赫边开车边侧头看她。

好几次想开口打破沉寂,却又找不到什么话题,实在是许晚柠的气质太过内敛安静,忧郁清冷,让他欲言又止。

眼看她所住的民宿快到了,苏赫放慢车速,润润嗓子说:“晚柠,我记得你跟我同龄,也快三十了。”

许晚柠立刻纠正:“我刚过生日,才二十九岁。”

苏赫浅笑道:“那也快三十了。”

“还差一年。”

“我们这算适婚年龄,再过两年,就是大龄剩男剩女了,你没有考虑过…”

“没考虑。”许晚柠打断,垂眸淡淡一笑,“我一个人挺好的,不是非得结婚,人生才完整。”

苏赫立刻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

许晚柠疑惑地转头看他。

路边的暖黄灯光笼罩辆车子,光线透过玻璃,照亮氤氲朦胧的车厢。

苏赫握着方向盘,手指微微发力,宛若鼓起巨大的勇气,猛地转身看她,语气诚恳:“许晚柠,我还是很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许晚柠心里毫无波澜,“刚见面,就这么直球吗?”

“你是我的白月光,当年追不到你,是我这辈子的遗憾。”苏赫苦涩浅笑,叹着气,“后来谈了几个,都在她们身上找你的影子,但都不是你,谈不长。”

许晚柠愈发尴尬,开玩笑的口吻调解这种奇怪的气氛:“你还挺渣的,我替那些女生感到不值得。”

“那是因为我很喜欢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许晚柠清醒地分析:“如果当年我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觉得我是你的白月光,我的下场可能跟你那些前女友一样。”

“你没试过,怎么就下此定论呢?”

“不想试,开车吧,前面转弯就到了。”

苏赫握住方向盘,望着前方的路,语气坚定:“晚柠,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要追求你。”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般直接,她也无所谓了。

许晚柠毫不留情面:“随便你,但请不要骚扰我,否则我会向法庭申请安全禁令。”

苏赫苦笑,开车往前行驶,“你还是跟当初一样,说话做事都这么狠绝,好歹咱们朋友一场。”

“我把你朋友,你想搞我?”

“我想追你。”苏赫瞠目结舌,惊愕喊冤:“怎么就变成我**?”

“被喜欢的人追,是幸福。被不喜欢的人追,是骚扰、是折磨、是恶搞。”

“呵…”苏赫气绝了,在她的定位停下来,望着窗外的破旧民宿,又转头凝望她俏丽的侧脸,“我说不过你,但我不会放弃追求你的。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幸福准绳是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苏赫没变,还是这么自大。

许晚柠淡淡一笑,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开门下车,站在路边向他招招手,便转身进去。

苏赫开门下车,手肘搭在车顶上,冲着她大喊:“许晚柠,我喜欢你十多年了,我不会放弃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请回头看看我,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许晚柠越走越快,进了民宿。

好一句在原地等她。

他的原地,是不断换跟她神似的女朋友,在无辜的女生身上找她的影子。

这样的喜欢,让她觉得很下头。

不亏是苏月月的哥哥,两兄妹三观和品德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