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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战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和马政推测出来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老师您快跟镇长说说您的看法。”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不过是唐知青家的物品确实不太像一般出身的人用得起的。”
杜镇长不过寥寥几句话,马政一时间无法确定他的想法,只能说些莫能两可的话语。
赵战只是反应慢不是傻,马政如此跟杜镇长说摆明了就是将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奈何媳妇还没到手他也不能把老丈人得罪了,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马队长的意思是唐知青的出身有问题?”杜镇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脸色铁青。
“只是怀疑而已,后续还是需要镇长派人去调查的,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蒸锅汤。”
“这么说来马队还是为我好了?”
“岂敢呀,您是镇长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指手画脚呀,只是提出一些建议罢了,毕竟镇长您公事缠身也不可能对每个知青都了解。”马政这马屁拍得也是信手拈来了,不需要过脑子,出于本能就足够了。
“别的知青我可能不太了解,唐知青我太了解了。”
闻言马政心咯噔一下,面色不显,“唐知青家里真的有问题?”
事已至此马政只能希望是唐云舒曾经得罪过镇长,镇长才了解她的情况,而不是因为他们私下关系好。
“马队长眼神不错嘛,唐云舒确实是资本家出身,京市最大的服装厂就是她们家的。”
闻言马政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他赌对了,与此同时,赵战也是长舒一口气,他和马政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唐云舒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值钱的物件,镇长您就该找人抄了她的家,她享受的一切都是劳动人民血汗呀。”赵战是一点也沉不住气,还没有盖棺论定他就冒了出来。
“哦,那你觉得这个抄家应该让谁去呀?”杜镇长也是很新奇呀,毕竟已经有七八年没有人教他如何处理公事了,也是一直很奇特的感觉。
“您要是相信我,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把资本家的家抄了。”说话间赵战就将袖子撸了起来,就等杜镇长一声令下了。
“杜镇长,赵战他说话没过大脑,您不要当一回事。”
先不说镇长是否有意要抄了唐云舒的家,就单纯抄家这件事就不是镇**负责的,也就赵战头脑一热才能说出这话,他们考古的,只挖掘古人的家,不动活人的东西。
“吴润,这没有你的事。”赵战早就眼馋唐云舒房间里的东西了,更不用说什么资本家藏在暗处的金钱首饰了,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吴润给赶跑了。
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该说的他也都说了,剩下的与他也就无关了,“杜镇长,马队和赵战所说的,只代表他们俩的看法,并不能代表我的,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能不能先回招待所。”
“来,吴同志你坐我旁边,他们的事情交给我们杜镇长头疼就足够了。”许春言很欣赏吴润的做法。
杜镇长不开口,吴润也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就呆愣在原地。
“过来坐,他们很快就谈完了。”杜镇长亲口说得休息半小时继续开会,距离半小时之约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杜镇长没有说话挥了下手吴润麻利儿的就走到了许春言身旁。
“镇长我时刻准备着,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就你一个人?”
“我们老师跟我一起。”
“是吗?”杜镇长充满审视的目光从马政身上扫过。
马政从杜镇长说话的语气之中察觉到一丝的不安,果断拒绝了赵战的提议。“我没时间,一会就直接回考古队,将探察结果上报。”
身后响起了零星的掌声,“不亏是队长,真会审时度势。”
好不容易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许春言本不想搀和进这摊烦心事的,奈何某些人把大家当**,她才憋住了。
马政警惕的看向许春言,目光满是不善,“这位女同志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活着不累吗,明明很赞同你下属的看法,却偏偏更在意我们杜镇长的想法,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得拐弯抹角。”许春言最看不上马政这种又当又立的人,虚假!
“难不成这是你们考古队的传统?”
“我们考古队可没有这个传统,这属于个人行为。”
可以说他的不好,但是不能说考古队的不好,这是他爸爸曾经耗费一生的心血才组建成功的,吴润不能接受任何人污蔑考古队这个集体。
许春言抬手看了眼手表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最后三分钟,杜镇长是想开会迟到吗?”
“老谭这件事交给你了,给我解决的干净利索。”时间所剩无几杜镇长也不准备跟他们继续耗下去了,奈何某些人就是不长眼。
“镇长唐云舒怎么处理您到是给个痛快话,就别麻烦谭副镇长了。”
杜镇长没有回应赵战的话起身离开,这话他听着就不舒服,什么叫别麻烦谭副镇长了,就活该麻烦他呀。
“唐云舒是个好同志,对于你们有意针对唐知青的行为我会报到你们考古队。”
一句话简单明了,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杜镇长都说唐云舒是资本家了,怎么会是个好同志呢,谭副镇长您不能包庇一个资本家吧。”
赵战心里极度不平衡,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可以活得如此之洒脱,他一个地主家的小少爷却不得不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你就是闹到京市去,唐知青也是个好同志,她将家里的工厂无偿献给国家了,就这样的同志可能是你口中的偷文物的贼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管赵战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你们三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不要打扰我办公了。”
“完了,完了,全完了。”
马政没有走出办公室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