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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孙庆丰的鱼饵已经抛好了,奈何天公不作美一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孙庆丰双手合十犹如一块望夫石一般站在窗口一上午祈祷着雪停,兴许是他的行为感动了上天,临近中午准备出发前雪居然真的停了。
虽说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了两个小时,孙庆丰都做好白抛鱼饵的打算了,没想到村口居然还零星着站着几位叔叔婶子的。
“还真送来了。”
为了防止再次降雪,孙庆丰不得已用防水的材料盖在缝纫机上方,尽管众人只能看个大概模样,也没有人敢上手掀开,只是围在缝纫机的周围。
“庆丰我等了你一上午,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都答应您要多杀两盘棋,别说是下雪了,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来呀。”孙庆丰的漂亮话也是张口就来,哄得鲜大爷乐得都能看见后槽牙。
“好,村口第三家猪肝红色的大门就是我家,你送完缝纫机来我家。”
“村口第三家,赵叔我记住了。”
该宣扬的也都宣扬完了,孙庆丰的目标也算是达成了,有了眼前这几位见证人,相信很快就可以传遍整个村子了。
此时孙庆丰还不知道由于他的这个举动险些连累到唐云舒挨批斗。
“叔叔婶子们咱们能不能让一下。”有位婶子的声音出奇的洪亮,一嗓子就把周围的邻里邻居都吸引了出来,将孙庆丰的马车团团围住。
“都让让该干嘛就干嘛去,都围着人家庆丰干嘛。”老赵头喊了两嗓子奈何他的声音完全被其他人讨论声孙掩盖住了。
直至马儿受惊般的抬起前蹄发出了鸣叫声才得以将人群驱散。
“喊你们躲开,你们不动,吓到马儿一脚把你们踢飞。”
老赵头嘴巴也是欠欠的,孙庆丰已经驾车离开了,他偏得说上两句风凉话,邻里邻居也是习惯了他这张嘴,没有一个人搭茬。
没有了村民的围观孙庆丰得得以顺利将缝纫机送到了卫东宁面前。
“卫哥,你要的缝纫机给你送来了。”
“搭把手帮我搬这屋里去。”院门宽度有限马车没有办法进入院内,只能靠人力搬运进去。
“卫哥,我自己搬就成。”
“别磨蹭了。”卫东宁又不是黄世仁只知道压迫员工,大老远冰天雪地的给送过过来,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缝纫机?”唐云舒听到门口有动静,迟迟不见卫东宁回来就出来查看情况,一台缝纫机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
“给你的彩礼。”结婚的三大件就差收音机了,卫东宁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将三大件都凑齐了。
要给,他就要给唐云舒最好的。
面对摆放在房间里的缝纫机唐云舒没有激动的心情,反而一脸纠结的不时看一眼卫东宁。
卫东宁被唐云舒看得毛毛得,一时间没想明白是为什么,转头看向孙庆丰介绍道,“这是唐云舒,我即将过门的媳妇。”
“嫂子好,我是卫哥的兄弟孙庆丰,平时就住在镇上,回来让卫哥带你认认门,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我。”
“辛苦你大老远的跑一趟,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不麻烦嫂子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过来蹭杯喜酒。”
“你嫂子让你留下就留下吧。”
“我答应了村头赵叔陪他下几盘象棋,人搁家等我呢。”
孙庆丰也很想尝一尝嫂子的手艺,回去也可以跟其他兄弟吹个牛,奈何他早就答应赵叔了,人不能言而无信。
“你是不是不会下棋呀。”林爷爷一听到老赵头就有兴趣了,村里下棋最后一名绝对就是他,要不是他手里有象棋都没有人愿意带他玩。
“啊?我挺喜欢下棋的。”
孙庆丰虽然没有见过他,但通过卫东宁平时提起的信息他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喜欢跟会不一样,老赵头就喜欢下象棋,可他就是不会下,臭棋篓子专找臭棋篓下棋。”
林爷爷就看了不上老赵头,下棋不行还没有棋德,悔棋第一名,下三盘悔棋两盘。
“林爷爷,丰子他下象棋还是有一手的。”
“可惜家里的象棋缺了几颗棋子,要不然咱俩就可以下上几盘了。”
“我那有几副象棋,下次给您带来再陪您老下几盘。”
“那可说定了。”
下棋对于孙庆丰来说只不过是拉近他与其他人关系的一种途径罢啦,无论棋艺如何他都能让对手在短暂的下棋过程中心满意足。
也不知道孙庆丰究竟有什么魔力三言两语就将林爷爷哄得眉开眼笑,甚至舍不得他离开。
“林爷爷您要是想我了,就让卫哥给我捎句话,我得空就过来。”
“下完棋老赵头要是不管饭,你就回来,林爷爷给你做好吃的。”要不孙庆丰和老赵头提前约定好了,他势必要留他吃个饭,再好好唠个嗑。
“云舒你不喜欢缝纫机吗?”
“也没有不喜欢了,只是我不会用而已。”
就算再不讨父母的喜欢,唐云舒自幼也是有专人照顾了,衣服破了直接就扔掉换新了,新衣服也都是在商场里买现成的。
哪怕家里有一台缝纫机也不过是摆设罢啦,她学织毛衣也不过是唐妈妈为了培养她们姐们二人淑女的气质被迫学习的。
唐母请来的老师教的是刺绣,她却跟旁人学会了织毛衣。
“没事,有时间我去学,结婚后家里需要缝缝补补的就交给我。”
出乎意料的回答,确实没有明确的要求女性就必须负责家中一切物品的缝缝补补,男性就必须远离针线。
卫东宁的话成功抵消唐云舒心头的不满,但也不足以让她将事情翻篇。
“你是不是骗我了?”
“没有呀,除了没有再认出你第一时间就告诉你,我的身份以外绝对没有再欺骗你。”
“那你怎么还有钱买缝纫机?”唐云舒清楚以卫东宁的身份想弄到一张缝纫机的票轻而易举,也就没有跟他提及票的问题,只是单纯想知道他把财产都交给她了,哪里来的钱买缝纫机,总不能有人送他吧。
“我没有花钱,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镇上黑市的负责人嘛,黑市每一笔的交易我都是有提成的,直接扣除了我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