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她上位?留后娘子让摄政王江山为娉! 第二百一十二章 你这莽汉还挺疼婆娘的

();

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苏禾和单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我哥他们必然躲在暗处,我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单简点了点头:

“明天一早我继续去以前做苦力的岸边帮忙卸货,顺带打探消息。”

苏禾点了点头。

这样也能掩人耳目。

夜渐深!

两人坐在天井边,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可谁也没有主动离开!

月光照在天井,光影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时而交织,时而分离。

长时间的静默后,苏禾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排歇息,单简却背对着她,望着沉沉的夜色,忽然开了口,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被夜风揉碎: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苏禾准备起身的动作蓦地一顿,抬眼看向他挺拔却莫名透出几分孤寂的背影。

“很多事,很多人,都像隔着一层浓雾。”

他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迷惘: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有过怎样的过往。

有时……连自己该信什么,都感到模糊。

所以,如果有时候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别怪我!”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剖白内心最深处的脆弱,也是在解释那天他脱口而出私生子的话!

失忆如同无根的浮萍,让他在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甚至连身边这位被迫与他“夫妻”相称的女子,于他而言,也笼罩着一层未知的纱。

苏禾静静地听着。

她早知他失忆,却从未听他亲口谈及这份彷徨。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冷静果决、偶尔流露出狠厉的逃亡者,更像一个在黑暗中独**索,找不到归途的迷路之人。

一丝清晰的心疼,毫无预兆地刺穿了苏禾一直以来为自己构筑的心防。

她想起这一路上的默契,想起城门口他下意识的维护,想起他面对孩子时那份笨拙的温柔……这一切,或许并非全然是伪装。

她走到他身侧,与他一同望向窗外无边的黑暗,声音柔和却坚定:

“想不起来,便暂时不想。

至少此刻,你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知道我是你的……”她顿了顿,那个称呼在唇边绕了一圈,终是带着一丝真实的温度说道:

“你的孩子的母亲,苏禾。”

她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这就够了。”

单简缓缓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的眼中没有了最初的试探与算计,也没有了城门口急智下的表演,只剩下一种沉静的理解,和那抹让他心头微颤的……心疼。

坚冰,在这一刻,于无声处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凝视着她,许久,才极其缓慢地,再次点了点头。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应答,更像是一种无言的承诺,对这段关系,对眼前这个女子。

“嗯。”他应道,声音依旧低沉,却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

夜色更深,客栈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房间内,两个孩子睡得香甜,而两个各怀心事的大人,在这短暂的休憩里,因为一份坦诚和一份理解,终于让这虚假的夫妻之名,有了触及真实的可能。

前路依旧凶险,但至少在此刻,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

这一晚单简睡的很踏实。

苏禾反而睡不着了。

她看着躺在最外面为两个孩子筑起最坚强防线的单简,她对他的感觉变得越发复杂。

心疼,感激,愧疚,也有埋怨。

缠绕交杂,在她心里天人交战。

“等这场危机过了,等你醒了,单简……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她没说。

但她心中清楚。

最后一次机会。

给他,也给自己!

……

单简能打探到多少消息苏禾还真不肯定。

但苏禾自己顶着那么一张普通的脸,却行事格外顺遂。

“你会医术?”

“以前在乡下老家和家里长辈学过认草药。”

刘大夫没想到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这妇人竟然主动帮忙抓药。

而且她的手很稳,每一样药都认识,这可难得了。

“噢哟,这还真不简单啊。

你可会医术?”

苏禾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会些女人病!”

难怪了。

刘大夫点了点头想到他们家如今的情况道:

“若你会女人病那你男人就不用出去做苦力了。

我这里还真能给你介绍些活儿。

不过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毕竟那地方,若是你男人不同意的话……”

一听苏禾就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她腼腆一笑:

“等我夫君回来我问问,我们想要在京城立脚,也没啥好怕的了。”

这意思刘大夫懂了,大概率是能去的。

果然等单简回来后就告诉刘大夫,可以。

刘大夫说他去安排。

只是人一走,单简不赞同地问道:

“那种地方,你要去的话,我陪你!”

苏禾却摇头:

“不,孩子最重要,你得守着他们。”

“你也一样重要!”单简脱口而出。

苏禾眼神微动,却很快压下那份动容。

“孩子不能没人照顾。

有刘大夫在,你尽管放心。

再说,你别忘了,我这张脸普通得很。”

单简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才道:

“我和孩子在外头等你。”

这人失忆了怎么还这么固执。

“罢了,行吧,就在外头等我。”

刘大夫见到这一拖三的阵仗,也没多惊讶,只笑呵呵地对单简说:

“看不出你这莽汉还挺疼媳妇。

放心,只要你女人真能治脏病,那些人只会把她奉为上宾。

等着吧,半个时辰就出来。”

单简便真像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带着两个孩子蹲在街角,一副地道的村人模样。

苏禾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好笑,却也没说什么,跟着刘大夫走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青楼出来。

刘大夫一见那“父女”三人,便笑道:

“你小子真有福气,你媳妇这门独门手艺算是有着落了。

可别嫌弃她,她厉害着呢。

那些姑娘得了病,很多大夫都不愿沾手,女医更是稀少,你媳妇现在可是香饽饽。”

意思是真治好了?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几人回到药铺,刘大夫将一两银子交到苏禾手中。

“这么多?”

单简在码头做苦力,一天最多挣四十文,还包两个杂粮馒头,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他们才进去半个时辰,就赚了这么多?

“今天只试了一位姑娘。

如今你媳妇的名声传开了,我估计从明天起还能挣更多。”

刘大夫说道:

“我药铺旁边还有个一进小院,你们一家人搬过去住吧,租金意思意思收点。

不过你媳妇以后看诊,抓药得在我铺子里。”

这是自然,互惠互利。

就这样,苏禾正式有了营生,担负起养家糊口的担子。

第二日,青楼派了人亲自请人了。

苏禾知道“大买卖”来了,她想要打探到更多消息,青楼就是最好的出口。

拿好东西,收拾妥当苏禾直接带着药箱和单简还有孩子去了青楼。

只是孩子和他等在后院,而她则进了主楼,刚上去,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是身影。

苏明河?

“别乱看,那可是我们老板!”

所以,这里竟然是苏明河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