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婚丫鬟带球跑,阴湿世子找上门了 第41章 不准哭,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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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不准哭,晦气

浣贞没动。

“我不是燕王府的人,殿下没资格责罚我。”

“没资格?”

赵暨笑声阴鸷,他往前走了两步。

他周身戾气萦绕,仿佛林间捕食的野兽。

浣贞不自觉后退一步。

下一秒。

一只冰凉的大手突然掐住了她的脖颈,强制性将她往前一拉。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变近。

浣贞仿佛闻见了他身上掺杂着苦涩药味的血腥味。

双手扒上赵暨的大手,浣贞痛苦而屈辱的往后仰头。

“你放开我,放开!”

赵暨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他很是不爽的看着浣贞。

“别说你区区一介平民妇人,便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在本世子院里乱蹿,惹本世子不高兴,本世子照样罚得。”

浣贞一双水杏眸满是愤慨的看着他。

“怎么,不服气?”

赵暨阴阴一笑。

“有本事就反抗,没本事,那就给本世子乖乖受着。”

谁让她像谁不好,偏要像他的筝儿。

顶着这张相似的脸,她乖一些,他不介意偶尔施舍她一点好处。

若是不乖,尽说一些惹他不快的话,那就别怪他狠辣无情。

浣贞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她只觉得前面刚相逢的时候,他虽然也吓人,但好歹有几分正常。

可自从那日周嬷嬷被罚后,他突然疯了许多,整个人充满了兽性。

“放手!”

浣贞拼尽全力一拽,终于从赵暨手里挣脱出来。

她躬着背咳了几声,喉咙骨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肯定被掐青紫了。

这个疯子!

浣贞仰头瞪着赵暨,眼尾嫣红。

“殿下不若和白大小姐早日完婚吧,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您二位贵人可真是天生一对,绝配无比。”

她话里话外满是讥讽的意味。

赵暨目光一沉,眉眼又冷厉了几分。

“许浣贞,你找死?”

浣贞粉唇一抿,还想说什么。

房间内,正在兴冲冲看热闹的许猷启突然一愣。

许浣贞。

他没听错吧。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好奇已久的三姐姐?

倒是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还以为,她应该是一个柔弱可怜,木讷无趣,空有一副皮囊的女子。

但眼前人。

目前看起来挺鲜活有个性的。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误食了赵暨的解药?

且听她方才的意思,瑛表哥还不知道她在这里……

眼看着门外赵暨又要冲浣贞动手,许猷启突然哐哐敲门。

“暨世子,我可没说大话,我只需要三针,就可以帮你恢复伤势,你一个大男人,就别为难一个小娘子了,这样未免有些丢人。”

浣贞闻言感激的看着许猷启。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赵暨被关在这里。

但此刻浣贞直觉这小公子是个好人,肯定是赵暨这厮仗势欺人。

瞥见浣贞的目光,赵暨眸光里的冷芒一闪。

他目光森冷的看着许猷启。

“本世子说话,也轮得到你来插嘴置喙?”

话落,他给了门口那护卫一个眼神。

护卫会意,下一秒,突然握紧手里的大刀。

刀柄透过两扇房门之间的空隙,用力朝着许猷启的肚子一顶。

“唔……”

许猷启被撞的一**坐在地上,朝后划出去一米远,捂着肚子半晌喘不过气来,本就青白的脸色也瞬间多了几分惨灰色。

浣贞脸色一顿,猛地抬眸看着赵暨。

“他是好意要帮你扎针疗伤,你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未免也太狼心狗……不知好歹了吧?”

眼瞅着赵暨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浣贞及时改了口。

但赵暨明显还是不高兴了。

“本世子金尊玉贵,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帮本世子扎针?可笑。”

浣贞皱眉看着他。

“所以,明明扎三针就能好,你却因为你那点可笑的优越感和谨慎不愿意,要逼着我一个妇人承担着名声尽毁的可能,放血给你入药?”

赵暨眼皮一掀,有些不耐烦。

“你的名声,有本世子的身体重要?”

浣贞有些惊愕。

五年前的赵暨,虽然也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但他不至于这么为难一个女人。

如今的他,怎么变的这般狠辣恶劣?

看穿她的心思,赵暨心里烦躁不已,还有些生气。

他哪里做错了?

如果不是把药分了一半给她,他能受伤吗?

还有。

许猷启心里估计恨不能杀了他,他出于谨慎,不让他给自己扎针,怎么了?

难不成,他要拿自己的安危去赌才是好人?

呵。

那他赵暨可当不来这个好人。

“废什么话,这是你欠本世子的。”

背上的伤还在钻骨般的疼,赵暨耐心告磬。

“来人,把她送回栖水阁,罚跪三个时辰,从今日起,一直到本世子允她离开栖水阁以前,严加看管,不许她再踏出栖水阁半步。”

“是!”

护卫应了一声,上前来。

浣贞神色清冷。

“今日是我过来寻他的,他也没做什么,罚跪我认,血我也放,你别再为难他。”

赵暨没回应,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浣贞瞥了一眼至今还疼的起不来身的许猷启,蹙眉往外走。

但她刚走到院门口,赵暨就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

“他既然会扎针,那从今天开始,就不用给他送饭菜和伤药了。”

浣贞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赵暨似是料准了她会回头,扬眉朝着她恶劣一笑。

浣贞心里犹如大石压着一半,堵的发慌。

但她没敢再说什么,她生怕惹怒了赵暨,再连累了这个少年。

恩伯随着浣贞回了栖水阁,就像是生怕她违抗赵暨命令似的,刚进院门,还没给浣贞喝口水的时间,恩伯便脚尖往鹅卵石小路上一点,双手叉腰。

“行了,就这吧,三个时辰,跪好了。”

浣贞冷冷扫了他一眼。

她没理会恩伯,而是走到一旁的梧桐树下,挑了一块柔软的草地跪下。

恩伯气呼呼的。

“你倒是个狡猾的。”

浣贞轻嗤一声。

稷吾院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她都讨厌。

七天。

忍忍就过去了。

等回了裴府,她今后一定打起万分注意,再不要跟赵暨这厮有半点往来。

浣贞仰头看着檐角上方的苍穹,心里酸酸的。

自从遇见裴瑛,除了逢年过节祭祖,她再没跪过。

她……

真的好想裴瑛和两个孩子啊。

“不是,这才一盏茶时间不到,你哭什么哭?”

“不准哭,晦气!”

恩伯突然奔走到浣贞身边,一脸肃凝到抬手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