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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少了一个吻
她这话让裴朔白整个人僵硬了一瞬间。
他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抱上去。
就在他犹豫时,江喻菱忽然一把抱住他,贴在他心口处。
“为什么,世界上很多事,总是事与愿违。”
裴朔白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眼底翻涌上一抹疯狂。
他微微蹲下,再单手抱住江喻菱,迈开一双大长腿往客厅走去。
江喻菱被放在沙发上,双手还勾着裴朔白脖子。
“还不够。”
裴朔白眸光陡然深邃,嗓音嘶哑低沉。
“摘掉眼镜。”
江喻菱并没有松开手,反而凑近过去,用牙齿咬住金丝眼镜。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扯下来,反而用一种俯瞰视线盯着裴朔白。
温热呼吸落在裴朔白额头处,惹得他眸光愈发晦涩,藏着看不透的光芒。
他的手落在江喻菱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上,缓慢摩挲,连带着嗓音也带着沙哑。
“我上次还没学会,怎么办?”
这一次,江喻菱不再逗他,微微耸肩轻笑。
她扯下来金丝眼镜后,便勾在自己衣领处。
眼镜偏重偏大,坠在江喻菱领口处,勾勒出白到晃眼的弧度。
裴朔白呼吸瞬间急促,胸口更是剧烈起伏。
江喻菱注意到这样一幕,呼吸也跟着乱了几分。
以前孟月总爱拉着她一起看爱情电影,以及看到亲密剧情时,激动得跟她各种手舞足蹈。
女人香肩半露,手指勾住男人,那种若即若离的氛围,最是勾人。
就算是一向封心锁爱的江喻菱,也被勾得心惊肉跳。
这也就导致江喻菱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架不住她理论知识充足。
只要她想**裴朔白,那就是轻而易举。
可江喻菱不知道,自己那些举动,对于裴朔白来说,是多么致命。
她见裴朔白始终没有动作,漂亮眼眸浮现疑惑。
“哥哥,怎么了,你不是说没学会吗?”
“我再教你一遍,可以吗?”
裴朔白眸光忽明忽暗,陡然往后退,却被江喻菱的手勾住。
她声音沉了几分。
“这是嫌弃我了?”
裴朔白手搭在江喻菱腰间,勾唇一笑。
“我怎么会嫌弃。”
话音刚落,江喻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整个人被裴朔白放在腿上。
他靠在沙发上,大长腿微微张开,手搭在江喻菱纤细腰肢之上。
“小老师,你想怎么教?”
裴朔白明知这样是不对的,可一旦靠近江喻菱,早就理智全无。
江喻菱握住他的手,落在自己领口处的眼镜上。
“现在,你先给我戴上眼镜,能让我主动亲吻你。”
裴朔白手落在金丝眼镜上,传递来一阵凉意。
他手很大,除了握住眼镜外,指尖还碰触到一阵柔软。
江喻菱感觉到对方的碰触,轻轻拨开散落的发丝,眉眼弯弯靠近几分。
“哥哥,你傻了吗?现在给我戴上眼镜。”
她嗓音清脆悦耳,宛若一股暖流在裴朔白浑身上下流淌。
他垂眸盯着江喻菱领口的眼镜,缓缓取下来后,小心翼翼给她戴上眼镜。
但裴朔白动作很慢,江喻菱目光则是在他眉眼五官上流转,亮晶晶的,宛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泉水。
江喻菱忽然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你成功了。”
她往后退拉开距离,裴朔白一把将她捞回来。
“想跑?”
江喻菱手撑在他胸口处,语气带着几分刻意冷淡。
“我没什么好教的了。”
她话是这样说,可指尖在裴朔白心口处缓慢转圈。
裴朔白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光逐渐深邃晦暗。
“你确定?难道学完不用考试吗?”
他骨节分明手指在唇瓣上点了点,仿佛在暗示。
江喻菱勾唇一笑,趁着这个间隙,起身往身后退去。
她立在那,客厅内灯光骤然亮起,一点点朝远处扩散。
“我们要不试一下蛋糕?”
江喻菱故意转移话题,转身打开蛋糕盒,插上蜡烛后,跑去关了灯。
灯火盈盈下,江喻菱盘腿坐在裴朔白对面,轻轻拍掌唱着生日快乐歌。
她一双眼眸倒映出璀璨光芒,晃得裴朔白的心也跟着晃悠。
“祝你生日快乐!”
裴朔白来到江喻菱对面坐下,手指微微收紧。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正打算吻上去,江喻菱切好蛋糕递到他眼前。
“今天就当是提前演习,明天生日宴肯定很多人,到时我就不能单独给你送祝福。”
“愿你万事顺遂……”
裴朔白忽然打断道:“不顺遂。”
江喻菱怔了一下,柳眉皱成一团出声。
“为什么这样说——唔。”
下一秒,裴朔白俯身靠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揉了揉江喻菱的脸,眉眼温柔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因为少了一个吻的祝福。”
江喻菱望着裴朔白,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她勾住裴朔白脖颈,就这样吻了上去。
青涩的吻透着笨拙,甚至连换气都不太会。
发丝从江喻菱肩头滑落,她闭着眼,睫毛都跟着颤抖。
裴朔白被这一下打得措不及防,怔了几秒,这才推开江喻菱。
“你……”
他原本想说——按照自己的规划,一切还没有这么快。
可他身体又在不断弥漫着名为餍足的气息。
江喻菱略显惊讶,自己都这么主动了,裴朔白居然推开自己?
难道裴朔白真的无法自拔爱上徐灿灿了,要为她守身如玉。
那一刻,江喻菱面色惨白,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拽紧的掌心,早就被指甲抓得生疼。
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法改变吗?
江喻菱从地上爬起,红着眼眶瞥了裴朔白一眼,最后转身直奔房间。
她裙摆在身后划出无情弧度,就像在裴朔白心上狠狠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裴朔白怔在原地,伸手想要抓住,可只是一场空。
他缓缓收回手,狭长眼眸中浮现懊恼之色。
该死,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那么胆小安静的一个人,都主动了,他居然推开了小菱儿!
裴朔白身形踉跄了一下,扑通半跪在地毯上,浑身笼罩着阴郁气息。
而此刻,江喻菱立在二楼阴暗处,整个人藏匿其中。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搭在栏杆上,明明是在笑,可就是令人不寒而栗。
江喻菱以前的确安静善良,可一次又一次经历生死后,她内心早就发生了变化。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掌握一切。
这里不止是指徐灿灿。
还有裴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