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眼眶一红,死对头他跪地轻哄 第21章 他向我求婚了

她没好气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哥。”

“段黎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操心。”

谢金盏脸上蕴着沉沉的怒意,她懒得和段策渊做过多的纠缠,拿起包包起身刚要走,耳边就传来几个掷地有声的字:

“你要多少钱,我给。”

她扭头看去,段策渊神态高傲地微微仰着头颅,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轻蔑得就好像在打发路边的乞丐。

他漠然地从西装里掏出一沓支票和钢笔,摊开在桌子上预备好要写的动作,一系列的举动行云流水,可见他平时是多爱用钱解决方式。

“你和段黎不就是为了傍大款吗,现在我一次性给你想要的钱,你就从此离开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你要多少?五千万?八千万?或者,你说个数。”

他一边说着,一边先行在支票上百万以前的位置都添上零,似乎打心眼里就已经默认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个傍大款的。

“其实你的工作也挺体面的,何必要做这种事......”

谢金盏站在原地气极反笑,无语又无奈地看着段策渊自以为是的样子十分好笑。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莫名其妙打上捞女的标签。

傍大款,捞女?

要知道早在一千年前她在皇宫里什么王权富贵没见过,北庆作为九州大陆最富庶的王朝,她一个庶公主活得都比普通人滋润得多。

况且在那时候,段策渊再有钱也是得向她下跪磕头的,还轮得着他在这用钱砸人。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段策渊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又快速恢复如常,撕下一张支票递过去,面色平静如同一潭死水般。

“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他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谢金盏瞥了眼支票上的数字,五千万,便不屑地冷嘲一声。

她抬起手,手背对着段策渊晃晃道:“那让你失望了,段黎已经跟我求婚了。”

段策渊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神色才有了稍微的变化,他呼吸戛然而止,下一秒,眉头逐渐越压越低。

钻戒不算大,他却越看越刺眼。

“要是我嫁给段黎,能捞到的钱可比你给的多。”

谢金盏故意用带着求婚钻戒的那只手跟他挥了挥,离去的背影都写满得意两字。

“啪”的一声,钢笔被重重甩到地面上,飞溅出一行突兀的墨点。

王青阳闻声赶来,就看到段策渊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压低的眉骨遮住整幅眼睛,脸上仿佛萦绕着一团浓重的乌云,胸腔在快速起伏着。

整个人宛如一只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

王青阳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很少见到段策渊这副模样,但他知道,段总是真的生气了。

——

周家老宅。

谢金盏垂着眼眸,细细**过指间那枚求婚钻戒,只有几克拉,段黎说是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暂时只够买这么小的,但往后订婚结婚,会给她买更大的钻戒。

后来段黎也跟她道了歉,之所以隐瞒自己的家世是因为不想借段家的名气太显摆,想低调一些的,谢金盏觉得这个理由还算能说得过去,便原谅了他。

不远处的小池子里传来鲤鱼翻腾的水花声,周老放下手中的鱼料缓缓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

“小姐,您真的要和段家结婚?”

谢金盏没有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当时段黎跟她求婚时她也没有犹豫过。

倒是周老,他叹出一声沉沉的浊气没有回答,像是在表达自己的顾虑。

周老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以前那姓段的对您——”

他欲言又止。

周家跟随谢金盏一千年了,周家世世代代的接班人都牢记祖训,曾经和谢金盏经历过的事传了一代又一代,当年段临渊是如何谋朝篡位,又是如何对北庆皇室赶尽杀绝,周老全都一一听长辈讲过。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就这样的深仇大恨,在一千年之后还要嫁到他们家去吗?

谢金盏安慰似的拍拍他肩头,“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考量,有什么事我立马就和你说,行吗?”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忘了曾经那些伤痛,而是试着相信段黎这个人。

她在试着相信段黎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不会骗自己,试图从段黎研究的永生课题上找寻破解之法。

如果长生真的消除掉,那她的满腔怨恨苦楚,也能跟着生命一起消失了。

又如果,能给她一次和爱人白头偕老的机会呢......她不敢深想这份奢望。

谢金盏勉强挤出个浅浅的微笑,“这周末和段家约好了,他家老爷子邀请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商量一下订婚的事宜。”

周家一直以来都对外声称谢金盏是周家收养的。

周老点点头明了,起身就独自朝回廊走去。

谢金盏望着他突然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你干嘛?”

“给您准备嫁妆去!”

谢金盏“噗嗤”一声,破开了勉强的笑容。

——

段氏庄园。

段黎很早就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直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S停下来,他赶紧迎上去先行一步打开车门。

“周爷爷好。”

段黎乖巧地搀扶着周老下车,又跑到谢金盏身边笑嘻嘻叫了句“姐姐”。

“我带你们进去。”

整个段氏庄园采用的是意大利风格,宽阔的草坪上耸起一个个欧式建筑和雕像倒别有一番风景。

段黎牵着谢金盏的手走进客厅,他似乎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

“很紧张?”

谢金盏不得不承认,她活了一千年还是第一次体会见家长的场面。

上次她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是父皇要将她送去契丹和亲,喜轿才出都城不远,北庆就被破了。

让她心里隐隐觉得,结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没事,我在呢。”段黎紧紧捏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给她力量。

进到客厅,谢金盏下意识扫视四周一圈,除了段老爷子和几个佣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是不是还少了个人?段策渊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