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心动 第7章 赴约鸿门宴

若是普通画廊主,此刻恐怕早已焦头烂额。

但漆山辞是谁?

她是漆山家的大小姐,是拥有超前眼光和“人见人爱”光环的穿书者唉!

她非但没慌,反而利用这个机会,高调地在社交媒体上发起了一个话题:

#艺术为何步履维艰#

她没提自家画廊,只是用轻松调侃的语气,列举了当下独立艺术机构面临的各种奇葩审批和隐形壁垒,文笔幽默,金句频出,

比如“原来艺术的尽头是盖章”、“我以为我在搞艺术,其实我在玩闯关游戏,关卡名称叫‘流程’”。

她本身就自带流量,加上话题引起了许多同行和文艺爱好者的共鸣,瞬间引爆网络。

舆论一边倒地批评某些部门效率低下,阻碍文化发展。

压力给到了相关部门。

同时,漆山辞直接让律师团队出面,有理有据地就审批延迟问题提出质询,表示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维护合法权益。

短短几天,形势逆转。

那些被亓官睿打过招呼的人,反而被上级督促,要求尽快、合规地解决问题。

漆山辞画廊的项目非但没黄,还因祸得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这天,漆山辞正在画廊里,对着亓官祀嘚瑟:

“看到没?这就是新时代独立女性的战斗力!

不靠家里,不靠男人,全靠我自己……的智慧和一点点家里的资源以及我哥的律师团!”

亓官祀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眼底满是纵容和骄傲。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黑色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低沉:

“我的辞辞,一直都很厉害。”

“那是!”

漆山辞扬起下巴,随即又凑近他,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对了,你爸那边,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亓官祀眸光微暗,随即恢复平静:“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了。

不过……”

他顿了顿,“他提出,想正式见见你。”

“见就见呗!”

漆山辞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正好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爹,能生出你这么个……

嗯,‘恋爱脑血栓’晚期患者。”

亓官祀被她逗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带着笑意的眼睛。

而此刻,端木昭的办公室里,漆山曜“恰好”来谈那个AI项目的后续。

公事谈完,漆山曜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端木小姐对哥特式建筑很有研究?

我那里刚好有本不错的藏品图册……”

端木昭整理文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对面笑容温润的男人,心跳漏了一拍。

……

这一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她黑色的发丝上跳跃,映得她冰蓝色的眼眸愈发清亮,像两块被泉水浸透的琉璃。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风,来自亓官家主亓官睿亲自下达的一张请柬——

邀漆山辞至亓官家老宅,“品茗小聚”。

请柬是烫金的徽章火漆封缄,措辞典雅,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

漆山辞捏着那张质感厚重的卡片,指尖在家族徽章上摩挲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品茗?”

她对着视频电话那头的漆山曜眨眨眼,

“哥,我看是‘品我’才对吧?看看我够不够格进他们亓官家那镶钻的大门。”

漆山曜在屏幕那头,背景是他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总裁办公室。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语气温和却带着锐利:

“不想去就不去,哥哥帮你推了。”

“那多没意思?”

漆山辞笑起来,眼尾微挑,带着灵动的狡黠,

“人家搭好了戏台,我这个主角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一番‘美意’?

再说了,我也想去看看,能养出亓官祀那种……嗯,‘极品’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

她语气轻松,但漆山曜还是细心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

他知道,妹妹看似随性,实则心里有杆秤。

“需要哥哥陪你吗?”

“不用,”

漆山辞摆摆手,信心满满,“带哥哥去,像小孩子打架找家长,多没面子?

我一个人,能演全本《大闹天宫》。

>?o?”

……

赴约那天,漆山辞选了一件藕荷色的改良式旗袍连衣裙。

颜色清雅不失柔美,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裙摆略带弧度,走动间步履生莲,既有东方韵味,又不失现代少女的灵动。

她依旧只戴了那对小巧的钻石耳钉,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得体,像一幅行走的江南水墨画。

亓官祀亲自来接她。

他今天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利落的黑发精心打理过,更显面容俊朗。

看到漆山辞的瞬间,他榛褐色的眼眸明显亮了一下,随即被更深沉的担忧覆盖。

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

“我父亲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比较严肃。无论他说什么,都有我。”

漆山辞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潮湿,心里那点小小的紧张反而烟消云散。

她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冰蓝色的眼眸弯成月牙:

“放心,我可是有‘人见人爱’光环和‘逻辑鬼才’称号的漆山辞。

保证让你父亲……印象深刻。”

亓官家老宅坐落在城西的半山腰,是座颇有年岁的中西合璧庄园。

车驶过厚重的雕花铁门,穿过一片修葺整齐的园林,才在主楼前停下。

门廊下站着穿着**、面无表情的管家和佣人,气氛肃穆得近乎压抑。

会客厅极大,挑高惊人,深色的红木家具、博古架上的古董瓷器,处处透着沉淀的奢华与无形的威压。

亓官睿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穿着一身中式盘扣常服,手里盘着一串油光水亮的紫檀佛珠。

他年约五旬,面容与亓官祀有几分相似,却更显冷硬苛刻,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如刀,落在漆山辞身上时,带着审视与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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