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宋徽宗父子俘虏皇后 第205章 灭金之战

灭金之战已毕,辽东尽入版图。如今,盘踞在草原上的完颜吴乞买残部,便成了大明北疆最后,也最显眼的一根刺。拔除它,则自秦汉以来,困扰中原的北方边患,将在陈东这一朝,基本肃清。此战意义之重大,满朝文武,无人不晓。

因此,在岳飞大军开拔之日,皇帝陈东竟亲率文武百官,至南京城外码头,为岳飞、韩世忠等将帅壮行。旌旗蔽日,甲胄生辉,三万精锐骑兵已于战船之上,静候命令。

陈东亲手端起一杯御赐黄酒,递与岳飞,目光灼灼:“岳爱卿,韩爱卿,此去北疆,万里奔袭,草原广袤,利于逃窜。那完颜吴乞买,乃一国之主,绝非易与之辈,若能生擒,自是最好,若不能……” 皇帝顿了顿,声音转冷,“亦绝不能使其再度脱逃,遗祸将来。朕,就在这南京城中,静候诸位爱卿凯旋佳音!”

草原茫茫,纵马无疆,想要活捉一个铁了心要逃的一国之君,谈何容易?即便是岳飞,也不敢在此刻打包票。他双手接过酒杯,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硬着头皮,沉声应道:“陛下隆恩,臣等……尽力而为!”

说罢,将杯中略显浑浊却醇厚有力的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仿佛点燃了胸中的斗志。

“尽力而为?”陈东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拍了拍岳飞的肩膀,“好,朕信你岳鹏举!开拔吧!”

“咚!咚!咚!”

战鼓擂响,号角长鸣。庞大的船队升起风帆,缓缓离开码头,沿河北上。岳飞立于旗舰船头,甲胄在春日下泛着冷光,他回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南京城楼,以及那明黄色的华盖,随即转身,目光坚定地投向北方。

七日后,大军弃舟登岸,三万精锐骑兵,一人双马,外加三万辅兵押运粮草辎重,经云州,抵达了白登山附近。

时值初夏,草木渐丰,但边塞之地,依旧带着几分苍凉。岳飞命令大军在白登山下择地扎营,稍作休整。他自己则与韩世忠、方七佛、杨再兴等几位核心将领,一同策马,登上了这座在史册上留下沉重一笔的山岗。

山风猎猎,吹动几位将领的披风。极目远眺,但见群山起伏,草原无际,天地间一片寥廓。

岳飞驻马山巅,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历史的回响:“此处,便是白登之围的故地了。当年汉高祖刘邦,挟横扫中原之威,北击匈奴,却在此处被冒顿单于四十万铁骑围困七昼夜,险些丧命,最终被迫签订城下之盟,以和亲纳贡换得喘息之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同样心潮澎湃的将领们,“千百年来,草原上的族群换了一波又一波,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再到如今的女真……他们依仗骑兵之利,时而南下牧马,寇掠边塞,始终是我华夏心腹之患。中原强盛时,尚可抵御,一旦衰弱,便是烽火连天。”

他猛地拔高声音,带着无比的豪情与自信:“然,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大明,主动出塞,犁庭扫穴,与这草原之上的最后强敌,决一死战!此战,不仅要灭金,更要打出我大明百年的太平!”

一番话,说得众人血脉贲张。年轻的方七佛按捺不住激动,朗声道:“大帅说得对!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方是男儿壮志!我等此战,正当效仿先贤,建功立业,让这草原,永为我大明牧场!”

韩世忠虽较方七佛沉稳,此刻也目露精光,补充道:“不仅要封狼居胥,更要彻底瓦解其部族,使其再无死灰复燃之机!”

杨再兴更是摩拳擦掌:“末将愿为先锋,遇山开山,遇水搭桥,直捣黄龙!”

“说得好!”岳飞看着麾下这群如狼似虎的将领,心中豪气顿生,“众将有此雄心,何愁金虏不灭?传令下去,休整一夜,明日拂晓,兵发草原!”

“遵令!”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原辽国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一带)的残破宫殿与连绵帐篷之间,却是另一番景象。

去年辽东惨败,犹如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依旧笼罩在每一个幸存的金国贵族心头。完颜吴乞买仓皇逃入草原,凭借着往日余威和携带出的部分财宝,勉强收拢了一些被明军击溃的残兵败将,又威逼利诱,拉拢了一些对大明心存畏惧或野心的草原部落,如部分契丹遗民、分散的蒙古小部等,七拼八凑,好不容易聚集起了号称十五万的大军。

人数虽众,但军心涣散,装备不齐,粮草更是捉襟见肘。所谓的“大军”,更像是一群惊弓之鸟与心怀鬼胎者的临时组合。

这一日,完颜吴乞买正与同样逃出生天的侄子完颜宗望、完颜宗弼(兀术)等核心宗室,围坐在篝火旁,啃食着烤得半生不熟的羊肉,商讨着下一步是继续西迁还是尝试与更西方的部落联络。

气氛沉闷而压抑。往日的荣耀与如今的落魄形成鲜明对比,让每一口羊肉都显得难以下咽。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惊慌的呼喊。一名斥候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嘶声喊道:“不好了!陛下!大事不好!明军……明军打过来了!”

“什么?!”完颜吴乞买手中的烤羊腿“啪嗒”一声掉落在火堆旁,溅起一串火星。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斥候喘着粗气,继续报告:“是岳飞!大明皇帝任命岳飞为帅,韩世忠、方七佛、杨再兴为副将,统领三万战兵,三万辅兵,浩浩荡荡,已经……已经过了白登山,正朝着我们这边杀来!”

“岳飞?!”完颜宗弼(兀术)闻言,亦是骇然变色。他与明军交手多次,深知其厉害。去年惨败,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完颜吴乞买愣了片刻,随即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怒直冲顶门,他猛地一脚踢翻眼前的矮几,杯盘狼藉,怒吼道:“朕都已躲到这苦寒草原,如同丧家之犬了!那陈东,那明朝,为何还要苦苦相逼!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怒吼声在帐篷里回荡,却驱不散那无边的恐惧与绝望。岳飞的名字,就像一道催命符。他来了,带着大明最精锐的部队,目标明确——就是要彻底终结大金国祚。

“陛下!此刻不是动怒之时!”完颜宗望相对冷静一些,急忙劝道,“明军来势汹汹,岳飞用兵如神,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各部族人心浮动,当务之急,是速速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啊!”

完颜吴乞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也知道发火无用,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嘶声道:“传令!即刻召集所有万户以上将领,及各部落头人,前来大帐议事!快!”

苍凉的牛角号声在临潢府上空急促响起,打破了草原黄昏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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