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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太太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抖擞。
吃早餐的时候，刘管家提醒道：“老太太，少爷在祠堂跪了一晚上了，您看要不要叫他起来了？”
秦老太太这才想起，挑了挑眉问道：“真跪了一晚上？”
“真的。”刘管家如实回道。
老太太喝了一口粥，语气不紧不慢：“不急。”
她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又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晒了晒清晨的太阳，这才拄着拐杖，在刘管家的陪同下，慢悠悠地朝着祠堂走去。
祠堂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去，秦妄依旧跪在秦老爷子的牌位前。
吹了一夜的冷风，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虽然他闭着眼睛，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刘管家有点担心：“老太太……”
秦老太太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你在这里等着。”
刘管家微微躬身：“是。”
秦老太太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走进祠堂。
祠堂里还残留着香烛的味道，混合着清晨的凉意，显得格外肃穆。
秦妄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才转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老太太。
“奶奶。”
他的声音明显沙哑虚弱。
秦老太太没有理他，将拐杖靠在供桌旁，拿起三炷香，用案上的烛火点燃，然后吹了吹。
确认香不会熄灭后，才将香稳稳插在了香炉里。
插好香后，她又拿回拐杖，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忧郁的盯着牌位着。
秦妄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继续跪着。
好久之后，秦老太太才开口：“你为什么要求我答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秦妄闭了闭眼，缓解了一下疲惫：“因为晞晞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您就是她最亲的长辈，算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家人。我要重新追求她，必须征得您的同意。”
老太太双手交叠扶着拐杖，虽然依旧看着前面，但在认真思考着。
一会儿之后，她才再次说话：“这事你求我也没有用，得看晞晞她自己的看法。”
“奶奶，我能感觉她还是爱着我的。”
秦妄的语气很是坚定。
秦老太太的目光终于从牌位移向了秦妄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
“就算她心里还有你，那又能怎么样？”
“一个女人被伤了心，是很难挽回的。”
秦妄的眼底迸发出明亮的光芒：“我有自信。”
秦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如果你以后要做伤害晞晞的事之前，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
“奶奶，我不会的。”秦妄保证道。
秦老太太无奈的笑了笑：“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秦妄挪了挪跪着的腿，面朝着秦老太太，语气真诚：“奶奶，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我等着你证明给我看，”秦老太太吐出一口气，“好了，起来吧！”
“奶奶，您这是同意了？”
秦妄一脸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