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祖产,资本家小姐遇上活阎王 第259章 林秀娘和石大壮

();

“‘夜枭’先生,刚接到消息,近期会有一批响应号召的华侨归国。”

“里面似乎有几个重要人物,携带了一些敏感技术或资金。”

“上面命令我们,想办法接触,或,必要时清除。”

“还有,特战营里,那个赵主任的老婆死了!”

“话说他们应该会送骨灰盒回去,上级要求我们盯紧了,必要时制造点麻烦给他们!”

“这些事儿,又得够我们忙一阵子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担忧。

“另外,‘水母’已经两天多没有按约定方式联络了。”

“他在建设兵团那边,不知道是否顺利?”

“有未经证实的消息说,昨天特战营的庆功会上,好像秘密抓捕了什么人…”

“渔夫”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时间,据点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接连的失手、 多次的行动失败、重要行动组成员失联、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专门跟他们作对的“暖阳”…

他们都知道,组织内部的惩罚手段是何等残酷。

这位“夜枭”少爷或许凭借身份可以免于重罚,但他们这些具体负责的人,恐怕…

人人脸上都浮现出隐忧和恐惧,一种大厦将倾、自身难保的危机感,紧紧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

画像之风,吹皱了琼州岛的一池暗水。

明处的哀悼与暗处的算计并行,温情与杀机交织。

唐玥灵尚不知道,她化身李爱华的一次次行动,不仅震慑了宵小,也为自己引来了更加复杂和危险的注视。

而风暴,往往在人们以为即将平息时,才真正开始凝聚力量。

镜头的另一边。

这两日,张铁有了李爱华对于新加入成员的首肯,他总算是可以试着去接触了。

同时也为了方便后续,好带到李爱华的面前进行考察。

月隐星稀,夜雾弥漫。

张铁背着一個沉甸甸的、用破麻袋掩盖的背篓,里面装着从“头儿”留下的山洞里取出的部分物资。

几小袋玉米面、一些红薯干、一小包粗盐、以及一些治疗常见伤病的草药。

他的身影在熟悉的渔村小径和山林边缘灵活穿梭,瘸腿在灵泉水和药物的滋养下,已不像往日那般沉重。

张铁的第一个目标是黎汉混居渔村边缘,靠近山脚的一处独立黎家船形屋。

他记得林秀娘家就在这里,之前她因拒绝低价出售祖传药材,父亲被打伤,家境窘迫。

张铁并未直接敲门,而是按照黎族习惯,在屋外特定的一棵老榕树杈上。

放了一小捆用芭蕉叶包好的玉米面,和一小包专治跌打损伤的草药,旁边放了一小片画着简易海棠花标记的树皮。

然后,他退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发出几声类似山雀的啼叫。

这是他与少数黎族朋友约定的安全信号。

片刻,船形屋低矮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

一个身影敏捷地从里面闪出,正是林秀娘。

她穿着黎族传统的简裙,身形矫健,眼神在夜色中警惕地扫视,很快发现了树杈上的东西。

她迅速取下,打开芭蕉叶,看到粮食和药品时,眼睛猛地亮了。

她紧紧攥住那包草药,又看了看那片海棠花标记,嘴唇抿紧。

朝着张铁藏身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像灵猫般退回屋内,门扉无声合拢。

有时候,这种无声的接纳,往往比慷慨陈词更显决心。

以后让林秀娘加入暖阳,一定没错!

而且他们都是单线联系,其他几人现在彼此都不知道。

张铁想过,他要做好万无一失。

虽说头儿能力超群,但肯定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好。

离开黎寨,张铁转向海边一片停泊破旧渔船的礁石滩。

根据观察,石大壮常和几个信得过的年轻渔民,在此处低声商议。

他到时,石大壮果然和两个青年蹲在礁石后,面前沙滩上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张铁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学了三声海鸥叫。

石大壮警觉抬头,看到是张铁,示意同伴噤声,独自走了过来。

石大壮很快来到一处较远得隐秘之地,他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光。

“张大哥,果然是你,这么晚?”

石大壮压低声音,带着疑惑。

张铁将背篓放下,取出一小袋红薯干和粗盐递过去。

“‘暖阳’给弟兄们的一点心意。”

石大壮愣住,接过东西,手有些抖,虎目微红。

“是,是那位暖阳女侠?”

张铁点头,低声道:

“大壮,我知道你们想干大事。”

“但单凭血气之勇不行!”

“‘暖阳’做事,讲究章法,一击必中,更要保全自己。”

“你若有心,先稳住,摸清‘海狼’和其他恶霸的底细,尤其是他们销赃、接头的路子。”

“等待时机,而非蛮干。”

“必要时候,暖阳会帮助你!”

石大壮重重点头,拳头紧握。

“张大哥,我明白!”

“之前要不是特战营的那个唐医生救了我,我早没了。”

“现在‘暖阳’又除了刘黑牙和黄天贵,我是彻底信服了!”

“你放心,我绝不乱来,一切都听‘暖阳’安排!”

“嗯,也要注意,学会隐藏自己!”

张铁又交代了几句联络方式和注意事项,便迅速离开。

石大壮看着他的背影,将粮食紧紧抱在怀里,眼中燃烧着找到方向的火焰。

趁着天还没亮,张铁的第三个目标,是知青点最角落那间低矮的茅草屋。

他特意绕到屋后,透过破旧的窗纸缝隙,看到吴小月正就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低头缝补一件旧衣服,侧脸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柔弱。

张铁轻轻叩响了窗棂。

吴小月吓得一哆嗦,针扎到了手指,她快速塞进了嘴里,不敢出声。

她惊恐地望向窗口。

“吴小月同志,别怕。”

张铁也知道,大晚上的来,容易吓坏别人,故意压低声音。

“我是给你送过红糖的人。”

听到“红糖”二字,吴小月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窗边,却没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