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顾家人用完晚宴,荆鸿一手捉着白忱雪的手,一手去拽沈天予的手,道:“走,去白家老宅还愿去。”
沈天予不喜和除了元瑾之之外的人,如此亲昵。
他手往后一抽,避开他的手。
荆鸿抬手来揽他的肩膀。
沈天予身形瞬移,人到了八米开外。
荆鸿并不觉尴尬。
他将白忱雪整个搂进自己怀中,道:“还是雪雪好,至亲至近夫妻。亲家,虽带个亲字,却不如夫妻,只能远观,不能靠近。”
白忱雪闷笑。
这人当真是个大开心果。
逗她就罢了,连沈天予那种高冷公子,他居然也想**一下。
还愿自然没还。
沈天予想等元瑾之怀孕后,再去白家祠堂还愿,不给白家祖宗施加压力。
次日一早,顾家众人返程。
沈天予自然和元瑾之一同回京。
荆鸿和白忱雪则去京都度蜜月。
京都六环外有个避暑山庄,是顾氏集团旗下产业。
那地方有些神奇,哪怕盛夏时节也十分清凉,不用开空调,温度湿度都宜人,正适合白忱雪这种体质。
可能是药效好,也可能是和荆鸿双修过的原因,白忱雪伤口愈合得很快。
第四天夜晚,荆鸿又和她颠鸾倒凤了一回……
瞧着她眼神湿漉漉,如花似玉的模样,荆鸿忍不住想和她再修一次……
白忱雪软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娇嗔:“贪吃鬼。”
被爱滋润过后的她,皮肤白里泛粉。
泛粉的白要比苍白更显白。
荆鸿是正常亚洲人的麦色,被她衬得偏深。
一白一深,像极了太极标志,只不过白的那块儿小一圈。
荆鸿圈着她柔软的身子,**的M唇凑到她耳边,沉声道:“雪雪,你知道吗?我不是一直都爱你,也不是愈来愈爱你,而是每天都爱上你一次。”
明明是很浪漫的情话,可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多少带了些情欲的色彩。
因为他咬重了那个“上”字。
一语双关。
白忱雪伸手捏他健硕的胸肌,“你正经点。”
荆鸿用茂密的头发扎她心口,口中道:“正经不了一点。一个男人彻底爱上你的样子,大概就是,偶尔像个孩子,偶尔像个流氓,偶尔像个父亲。”
白忱雪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他真的很会强辞夺理。
可不是?
他在床上就像个流氓。
生活中则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像个父亲,时而像个大哥哥,又像个开心果,是她坚强的后盾,是可以让她避风避浪的港湾。
她将手**他浓密的头发中,突然发现他左耳上多了点东西。
她探起头,凑近细看。
那里纹了一个小小的字,雪。
离远了看,像打了耳洞。
白忱雪诧异,“你们道士能纹身吗?”
“不能。”
“那你还纹?”
荆鸿硬而英俊的脸,一本正经,“这不是纹身,你这是给我的爱的印迹,是一颗爱痣。”
好吧,他说是痣就是痣。
荆鸿又指指自己的鬓角,“这里也有。”
白忱雪趴到他脸上仔细辨认,在他左耳鬓角处,纹有细细长长的字。
那字形纹得很漂亮,像他们平时画的符箓。
辨认了好一会儿,白忱雪才认出,那是“荆鸿爱雪”的拼音字母。
幸亏他鬓角浓密,纹身和头发颜色一致,不贴近了看,看不出来。
白忱雪竟不知他什么时候纹的。
她柔软指腹轻抚那处纹身,声音温柔低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纹这东西做什么?爱一个人,无需这么证明。”
荆鸿目光突然变沉,“我曾经说过,我不要你的上一世,也不要你的下一世,只珍惜你这一世,可我现在后悔了。下一世,再相遇,你记得看我左耳,如果忘记了,就看我左边鬓角。这是我给你留的记号,切记切记。”
白忱雪兀自一笑,“下一世不想换个人吗?老是娶同一个人,多少有些无聊。”
荆鸿将她的身体抱到自己身上,让她趴着,心口贴着他的心口,道:“不想换。”
白忱雪望着他的眼睛,“我们刚结婚,你现在不烦,时间久了,总会烦的。”
“不烦。”
白忱雪不信,“真的不会烦?”
“真正的爱,不是累了就分手,是即使再累再失望,也不会丢下对方,而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想尽办法在一起,哪怕倾尽所有。”
白忱雪被感动到了。
一直以来,她渴望的,就是这种义无反顾,不顾一切的爱。
荆鸿给了她。
荆鸿**她后颈,“不早了,睡吧。”
他闭上眼睛。
白忱雪语塞。
她这样趴在他身上,心贴着心,肉贴着肉,怎么睡?
早上用餐的时候,客房将她点的外卖送进来。
白忱雪从药盒中取出一板药,抠下一粒,对荆鸿道:“我现在身体还不适合怀孕,为了双修,你我也没采取避孕措施,我吃这种长效避孕药,防止怀孕。等我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再要孩子。”
荆鸿伸手将那药拿走,“能怀上,说明身体已好,若身体不好,自然怀不上。”
他唇角戏谑地勾一下,“虽然不想荆白那么快来,但是生完,我们会更契合。”
白忱雪秀美的脸微微一红。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想,真像个流氓。
荆鸿吃了几口饭,接着拿起一块菠萝吃起来。
他这几日一直在吃菠萝。
身上散发的汗气都是菠萝味的,唇齿和所有津液都是。
想起昨晚的疯狂,她轻轻咬了咬嘴唇。
荆鸿吃完手中菠萝,道:“你喂我。”
白忱雪拿起一块喂他。
他咬下几口菠萝,咽下,最后一口时,将她的手指全部**嘴中,接着吮吻。
他边吻,边满眼欲气地望着她。
白忱雪喉咙往下咽了咽,心里湿哒哒一片。
她觉得他不应该叫荆鸿,应该叫荆黄。
他性张力太强了。
那高高的眉骨,那黝黑的眼,那高大的鼻梁,那**的鼻唇沟,那好看的M唇,还有那鼓鼓的喉结,以及那夸张的肌肉和其他……
她这样一个从小就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人,如今恨不得天天和他蜜里调油。
京都的夏天尤其漫长。
两人整个蜜月哪都没去。
在这避暑山庄待了足足两个月。
两个月后的清晨,白忱雪睡眼惺忪,伸手去摸荆鸿的胸肌。
摸着摸着她心里热了。
她趴到荆鸿身上,去咬他的耳垂。
咬的是纹有“雪”字的左耳垂。
咬着咬着,她突然胃里一阵干哕,想吐。
以为是昨晚贪凉吃冰粉吃的,她爬起来要去卫生间。
荆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坐起来,道:“先别去,我给你把把脉。”
白忱雪顺从地将手伸过来。
荆鸿摸着她的脉搏。
脉搏跳动连贯无阻滞,触感如珠走盘,能感受到流畅的搏动。
他敛眉,肃容,故作高深,道:“你这个问题,有点严重。”
白忱雪吓了一跳,“最多不过肠胃炎吧?还能严重到哪里去?”
荆鸿脸上忽然绽放笑颜,“荆白来了!”
白忱雪恼得去捶他胸膛,“又戏弄我。”
荆鸿转身去床头柜上摸手机,开机,拨打沈天予的手机号。
连打九九八十次,沈天予才接听。
但这没耗掉荆鸿的喜悦。
荆鸿高声道:“亲家,荆白降世!仙仙也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