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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温茉顾虑的那一些都是多余的。
谢洵也的气息,风暴汹涌般全部落了下来。
“我要是真的在乎,还会这样任你折腾吗?”
这话说的,总觉得有些实实在在的委屈。
但,是这样的吗?
现在到底是谁在折腾谁?
起初温茉以为,谢洵也会跟那晚她流泪时温柔,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花。
可再次亲密接触到,他并非如此。
压抑,积攒,皆在这一瞬爆发。
他的吻,一步到位。
不给温茉任何的反应,或者留下丝毫可进退的空间。
纠缠着,shen吮着,或是用牙齿刁nong着。
所有的一切,都让温茉惊措地,宛如是只误闯进森林的麋鹿,无力抵抗地接受着主宰者的掠夺。
“谢洵也~”
待到预想的亲密接踵而来的实现,娇羞的女人似乎有了一些些的慌乱。
在那些“梦里”,她对谢洵也不陌生。
可那只是二十三岁的他,如今眼前,是成熟的谢洵也,同那懵懂试错的青涩无关。
他更多的是真正男性的渴望与想要。
“今晚的衣服,特意为我穿的?”
谢洵也的呼吸在颤,他也在试探。
今晚的温茉很特别。
平日里面对他,虽是同样穿着睡衣,但都是里外三层严谨包裹。
而今晚,她却为他大大方方地展露着自己的魅力与美丽,这怎么让谢洵也不为之遐想,心动。
本知道她不回信息,刻意“消失”,他必定赶回来寻她。
自他刷卡进门那一步起,便自投罗网地走进她为他所设定下的圈套。
灼烫的目光下,是那张漫起嫣红色的脸蛋儿,娇媚得不可方物。
那是谢洵也多少年来,魂牵梦萦的奢望。
“嗯!”
等待了几秒被按下暂停键的心跳,终于在女人絮絮软软的话腔中,恢复了心跳,“特意,为了你穿的。”
温茉知道,她怎么做,都瞒不过谢洵也。
但也只有这样,才会比口头上的确定关系,更加来得让他感觉到心安吧.....
或者能心安下来的,远远不止谢洵也一个,连同她也是。
“很美,我很喜欢。”
那只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轻轻覆盖在肌肤。
漫起的触感,要比一层层电流来袭都让人难ao。
“你....你小心手。”
温茉担心着。
“不疼。”
“你又骗人。”
温茉还是有些儿清醒的,“你还没吃止疼药。”
谢洵也的吻埋入,含糊不清,“现在不需要那止疼药。”
........
其实今夜不算漫长。
温茉的底线在哪里,谢洵也还是体谅的。
所有的失控,皆在温茉的脚后跟,不自控地蹬踢到他的后腰上那几分钟后,结束——
裙摆推至心口,笔直修长的腿儿无力。
沁满氤氲的眼波,在男人的缱绻的眸色下,逐渐平复。
“还好吗?”
谢洵也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温茉缩瑟了下身子,嗓音软得不成调,“还好。”
“能自己洗澡吗?”
谢洵也的薄唇,紧贴在她微微凌乱的发丝上,满是内疚的口吻。
他的手受伤了,没办法把她带进浴室。
但温茉也不矫情,知道他是不方便,很快搭腔,“能。”
“那我在这等你?”
拉开距离,女人的小脸还是不敢抬起与他对视。
半晌,只听她浅浅吐出一个“好”字后,便匆匆忙忙起了身。
背对着他,把睡裙来好,再伸手进床尾摸刚刚被脱下的小单薄。
“我洗一下就出来,你等我。”
黏腻又不舍的话语,倒是让谢洵也提着的心,着了地。
谢洵也眉宇轻懒,“好,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你。”
温茉小跑进淋浴间。
大口呼吸。
原来她的爱,根本不比谢洵也少。
他们虽还没有完完整整的亲密,但她已经甘之如饴地想把自己交给他。
谢洵也,你等等我,再等等我——
约莫十几分钟后出来,温茉依旧是那身漂亮的睡裙,只是换了里面干净的。
而此时出来,男人已恢复一贯的清冷矜贵。
仿佛刚刚在她身上做坏的人,不是他。
“收拾好了?”
谢洵也的白色衬衫微微零散,衣摆也从禁欲的黑色皮带里钻出。
衣襟敞开到喉结下两颗扣子的位置上,刚刚那血液膨胀的躁红感,还若隐若现。
温茉视线蜻蜓点水般越过,“我去给你拿止疼药。”
说完,便羞涩地攥起腿边的裙摆,打算转身离开时,谢洵也好听的话音却从身后传来,“温温。”
“什么?”
“今晚,我是睡这边,还是你跟我,过去我那边睡?”
“......”
面对谢洵也突如而来的认真问话,温茉有种被铁板铮铮钉上的感觉。
这么快。
他们要同床同枕?
可是....
“你不是想我同徐诚安他们回烟城吗?”
温茉是这个意思,不然今晚也不会这般大胆。
“嗯。”
她不掩饰,点头。
“那我们今晚就一起睡。”
他清楚温茉今晚的目的是什么,毕竟这火,她主动挑起的。
谢洵也吃了药,换好衣服,如愿以偿地抱到他香软的小人。
“之前,没那样过?”
昏黄暧昧的小夜灯下,是寂静,又不为人知的脸红心跳坦白局。
温茉耳根蜷蜷,羞怯的指尖轻咬在唇边上,视线里,是窗帘上两人平静侧躺的倒影。
“没有过。”
温茉实话实说。
即便跟付晋琛那些日子,是不可磨灭或者挖除掉的记忆,温茉还是选择了直面接受。
往后,她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路要走,还要跟谢洵也一起走。
听着女人怯生的话语,那只收在她腰窝处的手,又敛紧过一分。
温温热热的呼吸,凑近敏感的耳廓,温茉颤巍了下脊背,但又很快适应。
“那就算我们的第一次。”
谢洵也沉声。
其实这些,他一点也不在乎。
只要他的温温能留在身边,他人眼中所谓多重要的“原因”,便微不足道了起来。
“温茉,以后我会慢慢把你都变成我一个人的。”
谢洵也道出承诺的时候,就会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
“好。”
温茉眼睫煽了煽,做了一圈思想准备后,还是把手钻进了被单下。
谢洵也一脸茫然的同时,又不可思议的。
只见女人那双水盈盈的眸,轻轻翻转到直面他的视线中,又极具蛊惑地同他说,“那我们彼此交换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