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二十岁心动,他才是白月光 第147章 番外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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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冷的音色,掷地有声。

在空旷的体馆内回响。

震动过的不止是空气里的音波,还有温茉骤然绷紧的心。

温茉怕黑。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可谢洵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忘了,是不是。

温茉身形不动,蜷缩的心脏,怦,怦,怦——乱频率地撞击。

“是出了医院的门,还是出了悦铂华府,我们就不认识了?”

身后清晰可闻的雪后松木,沉寂,悠远。

随着流动的气息,霸道感极强地将温茉密密实实环绕。

谢洵也这一句,是正式的逼问。

女人动了动发软的脚跟,两个深呼吸后,背后的蝴蝶骨轻颤,她徐徐后转过身。

一高,一低的视线。

俯瞰,仰视。

在仅亮了一盏角落灯的昏暗光线内,交织,缠绕。

“谢医生,怎么是你?”

温茉絮絮叫唤出声。

不是过河拆桥后的疏离,也不是又假装不认识的客气,而是不想给谢洵也招来事端的克制。

纵使扪心自问。

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被付晋琛软禁在悦澜别墅里的每一个漆黑,无助的夜里,她都很想他。

想他在“梦里”,温柔着嗓音对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温温,别怕,我在。】

可重新惊醒后,温茉又极度失望的落空。

这一世,她没了再去寻求他庇护的资格,她已经不再完完全全属于他。

温茉剐心削肉地疼痛。

付晋琛今晚带她来这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给谢洵也立威。

要他划清界限,此刻的她不管如何,都是他付晋琛的女人。

“我们刚刚在外面见过。”

谢洵也脚步沉稳,一步一进,戳破她的下意识伪装。

“是么。”

温茉眼睫煽煽。

谢洵也投射而来的眸光,要比方才在外面,更加灼烫深邃。

“你跟你丈夫,重修旧好了?”

他不咸不淡地提问。

没有越距的额外话音,只是在客观询问着一个很表象的答案。

在医院,谢洵也就征询过温茉的意见,问她想不想见付晋琛。

当时她捏着竹筷听着,没有任何回应,只安静吃饭。

在悦铂华府,谢洵也同样提出过疑问,问她还爱不爱她的丈夫。

温茉同样的反应,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而如今,两人却一同盛装出席在今晚的同校生见面会上。

不管是谢洵也,或者是其他人,都会对他们这段忽冷忽热的关系,提出疑问。

温茉凝神,脸上的表情反应,依旧遵循如前。

她选择保持沉默,只听不答。

谢洵也那对琥珀色的瞳眸轻动,目光中,是女人娇媚的五官,精致的妆容,还有那缓缓而下.....

男人视线游弋,温茉敏感洞察。

倏地,她抬手捂住那微微露出在外的雪白弧线,“谢医生!”

女人娇嗔的话语,听着悦耳,撒娇。

谢洵也倒是一副面不改色的俊冷,更多的,是医者仁心的慰问话腔,“心口,还疼吗?”

温茉车祸后的手术,心口动了刀子。

是谢洵也亲自划拉开的那道口子。

缝美容针的时候,他亲力亲为。

已经是足够悉心,仔细,尽可能的不留疤痕。

他知道,温茉爱惜自己身上的皮肤。

以前是因为舞蹈生出身的严谨,现在,她是站在聚光灯下的耀眼,谢洵也想帮她守护住这份“要求”。

只是再怎么做到极致的细致,现在还是能肉眼可见出疤痕的深浅。

温茉躲闪不开,他直定定压落下的眼神。

谢洵也不是一般馋于色相的男人,他的言语里,是藏着对她的关心与呵护。

温茉懂。

只是有些事走到这一步,她无法说清,说明。

她羞涩着面容,摇头,“还好。”

“药,没办法吃对么?”

被强制性带走,他开的药没带身上是肯定的。

想到这,温茉眼角湿湿,闷声,“嗯!”

她根本来不及。

“等有机会,我再给你开。”

谢洵也忽而一语,温茉抬眸怔怔。

下一秒,发凉的肩背,则被一股浑厚的温暖所覆盖。

是谢洵也脱落下的西装外套。

温茉反应抬手,想示意不行时,压落而已啊的衣襟,已经被男人执意轻拢了上来。

“披着,你的身体不能受凉。”

“可是....”

温茉颤颤的视线中,是紧盯着那体馆入门处的畏惧。

她在担心,万一有人不小心闯入这体馆,望见两人站一起,她的身上,还披着谢洵也的衣物。

“不用担心。”

谢洵也柔声安抚,“有人进来,你就把衣服丢地上,或者给我一巴掌。”

“谢医生?”

温茉不理解。

“即使是你丈夫进来,你也可以这么做,说我对你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谢洵也一字一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温茉惶恐,“谢医生,我是个浑身麻烦的人。”

“什么麻烦?”

他清风俊朗的眸色,是不畏惧一切的坚定,“麻烦到需要自己的朋友给我留言求救?”

“......”温茉诧然过瞬间,一湾水眸蔓延出点点泪光。

她没想,许菲竟会给谢洵也留言。

“被自己丈夫强制性带走,是不是很痛苦,很无助?”

泪花滚落,男人抬起的手,精准屈指寻上。

凸起的关节,轻触到那柔滑的肌肤时,温茉眸眶颤颤,条件反射般伸手。

谢洵也的衬衫袖口,熨烫得严谨,无皱褶,女人指尖轻轻勾着,粉糯的唇线轻咬,“谢医生,请....为了自己自重。”

静谧的空间里。

唯有两颗互相牵扯的心,此起彼伏的叫嚣。

“温茉,我不是第一次为你擦泪。”

男人倏而的坦白,令温茉脑袋宕机般空白,“什么?”

“你在监护病房,悦铂华府,甚至在你看雨着凉发烧的夜里,你的泪,我擦过无数次。”

谢洵也的细数,都是温茉不曾知道,又不曾察觉的。

“不可以,不可以。”

温茉鼻尖红红,啜泣。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

她眼前的谢洵也,从来都没有把她放下过,甚至要比那些“梦里”还要爱她。

明知道她有着婚姻的束缚,更清楚她已经不是初见时的美好模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她靠近,给她依靠。

“温茉,我不止是与你萍水相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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