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藏 第141章 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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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醋王

“嘿!我这暴脾气!”

冯词当即就不干了,刚想撸袖子理论,一对上商宴弛那双能杀人的眼睛,气势就弱了三分。

她不甘心地退后一步,只敢把音量压到最低,碎碎念地嘀咕:“你自己有病,看谁都像情敌。人家那是正常的社交,懂不懂?这么宝贝,你干脆拿条链子把人锁起来得了,天天搁家里看着,谁也别想瞧一眼!”

她声音压得再低,商宴弛也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拿链子把人关起来”那一句,让商宴弛揽在乔惜惜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一个只属于他的,谁也看不见、谁也碰不到的乔惜惜,这个画面是如此的**。

商宴弛的眸色暗得深不见底,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乔惜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就扯了扯他的衣角,仰起脸,小声问:“阿宴,你怎么了?”

她眼里有关切。

商宴弛感觉到了,像是猛兽被套上了绳索,眼里的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围着你转,像臭蚊子,嗡嗡的,很烦。”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乔惜惜耳廓上,痒得她缩了缩脖子,同时,也被他这个奇怪的比喻逗笑了。

“噗……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都不尊重人了。”

“那也要他值得尊重。”

商宴弛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脸颊,声音更哑了。

乔惜惜想起刚刚那个气质清隽、说话温和的男人,又想起他对自己妹妹无奈又包容的样子,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可是……我觉得祁律师,还挺值得尊重的啊。他看起来很爱他的妹妹,对人也很有礼貌,是个好人呀。”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骤然降温。

商宴弛原本还算柔和的侧脸线条,这会也绷得死紧。

乔惜惜被他看得心头一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祁律师……难道不值得尊重吗?

冯词在一旁看得分明,暗道一声:要糟,这是个醋王啊。

她忙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表哥,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忙好了?”

商宴弛顾忌着她,也不想被这个表妹看笑话,就收敛醋意,恢复了清冷淡漠的样子。

他点了下头,算是回答,随后将还处在懵懂状态的乔惜惜揽得更紧了:“接下来我陪她,你可以走了。”

这赶人的话随口就来,相当伤人心。

冯词就被“伤”到了,双手往腰间一叉,泼妇一般道:“不是,商宴弛,你什么意思啊?我辛辛苦苦陪你老婆逛了一天街,拎包买单当保镖,现在你一来,就让我滚蛋?”

她越说越来气,音量更抬高了:“你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商宴弛:“……”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上一秒还气得跳脚的冯词,在看到那张银行卡时,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

她一脸谄媚地将卡接过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表哥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飞快地把银行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其实,因为开车出了事,她被家里限制消费很久了。

商宴弛这张黑卡,于她就是一场及时雨。

“为人民服务嘛!能陪我全世界最可爱的表嫂逛街,是我的荣幸!谈钱多伤感情啊!”

冯词嘴上说的那叫一个好听。离开前,还拍了下商宴弛的后背,悄咪咪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今晚不回去也行!祝你们春宵苦短,日上三竿!”

商宴弛:“……”

他冷着脸看她油嘴滑舌。

冯词意识到他不想听这些,就摆摆手,脚底抹油,飞快溜了。

程漠、韩锐以及余莎莎也极有眼色地退开,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商宴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看得乔惜惜脸颊发烫。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还想玩什么?”

“没了,我玩得差不多了。”

乔惜惜摇摇头,顿了一会,反问一句:“你有没有想玩的?”

商宴弛余光扫了眼周围五光十色的游戏机,眉头一蹙:“我不擅长这些。”

“我教你啊!”

乔惜惜的兴致一下子又上来了。

她拉着商宴弛的大手,把他拽到了自己刚才大杀四方的那台弹珠机前:“就玩这个!这个我最厉害了!”

她指着机器,激动得红了脸,眼睛更是亮晶晶的。

商宴弛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来了点兴趣:“好。”

乔惜惜先投了五个弹珠进去,然后抓着商宴弛的手,把他的手指按在发射杆上。

“你看啊,就像这样,往后拉。”她包着他的手,示范性地拉了一下,“这个要靠感觉的,不能太大力气,也不能太小力气……”

商宴弛宽厚温热的手掌被她小小的手包裹着,他垂眸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喉结滚了滚。

“你来试试。”乔惜惜松开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商宴弛依言拉动发射杆,弹珠很快弹出去,在机器里横冲直撞,可惜,最后没有掉进亮红灯的区域。

“哎呀,你力气太大了!”乔惜惜赶紧纠正,又投了五个弹珠,让他再试一次。

商宴弛便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力道放轻了,弹珠晃晃悠悠,根本没弹出去。

如此连续几次,不是力气太大,就是力气太小,总之,完美避开亮红灯的区域。

乔惜惜在旁边急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最后没忍住脱口而出:“商宴弛,你好笨啊。”

说完,她就愣住了:她怎么能说商宴弛笨?

商宴弛也愣住了: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

“那个——”乔惜惜大脑空白了片刻,眼看着商宴弛脸上线条一点点绷紧,急忙找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你笨一点,我也还是喜欢你的。”

空气似乎更安静了。

商宴弛的眉梢挑了一下。

乔惜惜看着他愈发深沉的脸色,一时紧张过度,又补了一句:“不是!我意思是你笨一点我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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