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爱而不得,就生出了毁了对方的心思。
这里面也有苏红自己的私心。
周依太霸道了。
隔空发号施令,让她担惊受怕,像狗一样听话。
谁还没点自尊?
她出生差点,但不代表就是任人宰割的猪狗。
陈海顿觉得索然无味。
直接丢开了手,“以后好好做人,要是敢再作恶,鱼肚子就是你最终的葬身之地。”
这句话落下,苏红连滚带爬,仓皇逃离。
刚才那般得意自信。
陈海站在原地,任由晚风吹拂面颊。
忽然面皮微微刺痛。
小元宝舔掉了他脸上的血泪。
用圆溜溜的酷似程婉婉的眼睛望着他。
陈海苦笑一声,“你分明是在乎我的,可你偏偏却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婉婉,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元宝眨了眨眼。
心里替自家主人捏把汗。
瞧陈海现在的模样,特别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当然,他虽然有点恶,但还是很克制的。
这是黑化了吧?
黑化的还不太成功。
终究还是太善良。
“喵喵。”
小元宝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陈海受伤的心灵
远在千里之外的程婉婉莫名从梦中惊醒,倏然坐起身,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陈海笑嘻嘻地询问她,为什么要用那般残忍的方法?
他的喜欢很上不了台面吗?
想着让他遗忘,用温和的方式不行吗?
总之他在笑眯眯质问,程婉婉却汗流浃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更疼了。
而恰好此时贺霆的手臂伸来,稍微用力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婉婉,距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今天他们该出发回去。
车子是找人组装的二手越野车。
刚好两个人可以一边开车,一边回家去。
就当是把蜜月给补了。
“贺霆,我心里慌的不行,你说是不是要出事了?”
程婉婉面颊贴着贺霆**的胸肌。
肉很硬实。
枕上去硬邦邦的。
但很有安全感。
贺霆的睡意瞬间消失,程婉婉从不会无的放矢。
她的第六感特别准。
“有什么发现跟我说说。”
程婉婉把她的梦简单讲述了一下,又满脸哀愁,“咱们的这个法子不能用一劳永逸,如今留下了很大的隐患。”
“我倒是不怕被质问,大不了好好解释,征求原谅,可我怕你们两兄弟因此起了嫌隙,被人乘机而入,造成更大的损失该咋办。”
这种担忧是没有问题的。
贺霆沉默片刻。
这个主意是他想的。
承担后果就由他来。
反正喜欢人是独占性,排他性,也是霸道的。
让好兄弟死了这条心也没啥毛病。
“别怕,陈海不是个心胸狭窄的,我好好解释,他一定会理解,如果非要因为这事儿跟我反目成仇,那我也受着。”
知己好友走到半道分道扬镳的比比皆是。
他可能会心生遗憾。
可有些事情必须坚持底线。
有了这句话,程婉婉就放心了不少。
提前打个预防针是没有毛病的。
省得被突然质问,连个准备都没有。
方寸大乱那才是致命的。
回笼觉自然是睡不了了。
两人调整心情,认真吃早饭。
现在交通方便,来滇省的机会很多,但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有闲钱未必就有时间。
贺霆又不想让媳妇留下遗憾。
乳扇。
酸汤米线。
汽锅鸡。
但凡都能点的,被他点了一遍。
怕自家媳妇儿心里发苦,还特意给点了一杯甜滋滋的糖水。
老板娘偶然抬头,就看见贺霆的眼神儿拉丝。
心想这个男同志不错。
有什么第一时间紧着自家媳妇。
女人的要求不高,提供足足的情绪价值,给予该有的回应。
就可以获得死心塌地。
贺霆这个男同志提前悟道,少走了多少弯路。
她特意奖励了对方一杯糖水。
甜,自然要一同享。
苦一起扛。
这才是夫妻。
两人又带足了干粮,贺霆帮程婉婉系安全带时,像是不经意般,湿漉漉的吻落在自家媳妇儿的唇边。
因为喝了甜水,连吻都是甜滋滋的。
程婉婉停顿半秒,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摁住了对方的肩膀。
特别飒爽的将自家男人固定在臂弯间。
唇舌轻轻**对方。
缠着他,勾着他。
让他方寸大乱,甚至连喘息都带着急促。
“婉婉,在车上不好吧?”
在程婉婉面前,贺霆的定力是负数,不经意的一个眉眼,或者手指落在脸上。
贺霆都能整出十八种理由。
程婉婉狠狠剜了一眼,“想什么呢,好好开车。”
兴奋的贺霆蔫巴了,直逼1米9的大高个,满脸写着委屈。
这个场景太过辣眼睛。
程婉婉选择视而不见。
贺霆非逼着讨了几个吻,改装过的吉普车行驶在国道上 。
七几年的地图很潦草。
他们找了当地有名的向导丰富了地图。
至于准确率多高,那就得看他们俩的运气。
吉普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
头顶的树影刷刷倒退,时不时还能看见崖边蹲着野狼。
扯着脖子嚎出一声声令人恐惧的狼叫。
贺霆倒一点也不怕。
他们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野狼群给围了,他凭借自己的拳头杀出了一条血路。
获得了杀神的称号。
这落单的野狼,在他的拳下半招都过不了。
何况他媳妇儿不普通。
想必一个眼神儿就能让野狼闻风丧胆。
程婉婉不知道自家丈夫内心戏十分丰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摆弄着手里的枪支。
“回去之后找爸,给我申请一支武器吧?”
赤手空拳终究不是个事。
女同志也照样喜欢摆弄枪支。
有了枪支打猎就更方便了。
就是不用来狩猎,袭击土匪,坏人,那也是可以的。
“必须的。”
一张英俊的脸因为一句话瞬间拉低了颜值。
程婉婉无奈一笑。
两人都会开车,贺霆开车的技术和他本人的性子十分相像。
稳中带着几分大胆。
程婉婉却不是。
她喜欢刺激。
把改装的吉普车当赛车来开,贺霆紧紧抓着把手,悄悄掩饰自己的紧张。
好在程婉婉的玩性在**摔成八瓣之前消失了,接下来一路安宁。
他们从早上出发。
在咸蛋黄滑下山尖,四周黑漆漆时终于停了下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们便在野外升起了火堆。
刚打算把干粮烤烤时,程婉婉的耳朵一动,猛然扑向了贺霆。
只听砰的一声。
温热的鲜血落在了贺霆的脸上。
有那么两秒的呆愣,下一瞬快速的揽住程婉婉的腰,抱着她跳到茂密的荆棘丛中。
“婉婉,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