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酒吧。
柳平雯上了车,给蔺玄堂发信息:
“在哪儿老公?”
蔺玄堂:“在酒店会议室开会,不用着急回来,去外面逛街。”
蔺玄堂多贴心啊,他向来不吝啬金钱。
柳平雯喜欢逛街,他直接给她卡随便刷。
她往日听到这样说,快高兴疯了。
她一直觉得,男人的钱在哪儿爱就在哪儿,在孟大路那里得不到的重视和尊重,都在蔺玄堂这里满足了。
可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淡定。
她挂了电话,直接吩咐司机:“回酒店。”
蔺玄堂没在这里置办房产,不是买不起,是觉得酒店方便。
他包下了酒店的一整层,比买房子阔气。
柳平雯拖着大肚子回了酒店,往日她并不想去会议室,觉得烦闷,没意思。
可是她去了房间,蔺玄堂不在,她就只能去会议室找人。
她要去质问,要去问他为什么要骗她?
胸腔里的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她像是个抓奸的正室,就像当年她在茶楼里,抓到了孟大路和那个女人一样。
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不是说要开会吗?
柳平雯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忽然听到会议室里面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喘息声。
压抑,克制,却又带着肆无忌惮的低吼。
柳平雯忽然顿住了脚步,她苍白着脸色往里面走,会议室的后面有个不起眼的小隔间,她推开门,见到里面凌乱的状况,胸口怒火中烧,大喊一声:
“啊……”
里面的人的好事被打断,顿时慌乱的起来穿衣服。
柳平雯大着肚子走进去,伸手就想去拽女人的头发,她看到了她稚嫩的漂亮的脸蛋,那双盈润多情的眸子,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柔弱的身姿,每一处都能让男人疯狂。
但是她还没够到人,女人就被蔺玄堂护着往后退缩在床尾。
简陋的床成了他们鬼混的天堂,都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
柳平雯披散着头发,不禁想到若干次蔺玄堂都说要在酒店开会,她以为是为了陪她,没想到是为了跟人在这里鬼混。
“**人,**人!”
她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美梦被打碎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勾引他的。
蔺玄堂看着她身体笨拙却焦急的死死的盯着齐鹿的脸,顿时将人拉扯了出去,不让她有机会碰到齐鹿。
“你干什么,怀着孕呢,不要命了?”
蔺玄堂看着她的肚子,眼里闪过几分复杂难辨的担忧。
柳平雯气的喘息都不匀了,指着里面的人:
“你对得起我吗?你还记得我怀着孕,你就在这里玩女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蔺玄堂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看着柳平雯的状态,她真是很想动手,但是她现在的状态无能为力。
她暴躁的原地乱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骂人,嘴里没有一句干净的话。
“行了,还有完没完?”
蔺玄堂大喊一声,脸色难看的呵斥她。
他不是孟大路,窝囊的要死,被女人骂了都还不敢还嘴。
“你吼我?我怀着孕呢,你还敢吼我,好啊,我不给你生孩子了!”
柳平雯打算用孩子拿捏他。
因为蔺玄堂对这个孩子很上心,上心到她每天吃的维生素,都需要他亲自盯着吃了才放心。
她哭着喊着就要往桌子角上撞。
蔺玄堂不得不耐着性子去稳住她。
“别闹了……”
“你把那个小狐狸精喊出来,我倒要问问,她还要不要脸,破坏别人的家庭,没道德没三观!”
柳平雯哭喊的很大声音。
正在这个时候,里面的女人忽然打开门出来,穿的跟栀子花一样的白色连衣裙,看着年轻纯洁的像刚绽放的花骨朵,连骨子里都透着文文静静的乖巧温顺。
她没看柳平雯,只是看向蔺玄堂:
“我先回去了。”
蔺玄堂点了点头,她离开,他的目光在她后背多流连了几秒。
这一幕被柳平雯捕捉到,差点一口气没梗过去。
她气的咬碎了牙,刚才还在恨那女人,可是蔺玄堂的反应却清楚地告诉她:男人都是一个样!
她扶着肚子往外走,心里愤恨,也酸涩,难受的肚子使劲儿往下坠。
脸色苍白难看,额头上出了汗,头发都贴在了头皮上,没人注意到她的情绪完全不对劲。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站不住了,缓缓地倒了下去。
听到蔺玄堂焦急的喊声:“叫医生过来!”
他是不是对她还有点情分?
柳平雯这么想,心里的委屈都忽然少了一些。
……
肖黎一下午接到了陈嫂很多电话,不是孩子哭了就是闹了,还有就是吐了。
她连学校的事情结尾都没心情做了,做错了很多,却要麻烦同事帮忙收拾烂摊子。
最后一个同事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劝她先回去吧:
“知道你刚生完孩子,也不用这么着急,你回去看看吧,才一个多月,孩子离不开你的。”
肖黎感谢她帮忙,也没多说什么,让凌意赶紧把自己送回家。
她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莫名其妙的就想哭。
想哭,也真的哭了。
她察觉到了,拿着纸巾擦眼泪:
“我大概真的病了,是不是真的要抑郁了?”
凌意摇摇头:“你不是,你只是担心孩子,你刚出月子,雌性激素主宰了你体内的情绪导致的不稳定,加上陈嫂总是给你打电话,你心里才会敏感担心的,你不是病了。”
肖黎微微诧异的看她:
“你怎么知道?”
凌意面不改色的边开车边说道:
“我担心那个庸医骗你,所以我在看这方面的专业书,你放心,你没病,产后抑郁的症状不是你这样的。”
肖黎忍不住笑了,心里的郁闷忽然消散了很多。
窗外路过的风带着暖意,但是一抬头,天上开始飘着雪花。
肖黎急急忙忙的回到别墅,于妈正在厨房炖汤,听到动静出来:“黎黎,今天有没有想吃的?”
“随便。”
肖黎之前还担心孟江河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不快把孩子带走,但是她想多了,她回来顺利的看到了孩子,趴在玩具上面玩的不亦乐乎。
她的心放在了肚子里,孟江河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陈嫂,孩子怎么又哭了?”
陈嫂让开地方:“可能是你一走,他就想你了。”
肖黎走过去,孩子笑眯眯的抬头看她一眼,但是没有扑上去哭哭唧唧的,看着也不像是想她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