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米小朋友忽然抱住了肖黎的头,学着孟江河的样子,摸了摸。
肖黎顿了顿,她转而去抱孩子柔软的身体。
但是孟江河没有把孩子递过去。
他坚信她病了,就不会不顾孩子的安危。
这个男人清醒理智,冰冷心狠,野心非常,往常装的像是恋爱脑,其实他是最不可能恋爱脑的一个人。
他明明可以继续装下去的,装的跟从前一样,肖黎一定会对这样的孟江河心软。
但是他没有,他赤裸袒露自己的隐藏起来的情绪,不为人知的一面阴暗,他已经不耐伪装了,或许对于背叛过他的女人,他懒得再虚伪迁就。
他抱着孩子转身,肖黎没动,站在那里红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江河催促:
“还愣着干什么,还想在书房里睡吗?黎黎,别太幼稚了。”
她的刻意疏离,离婚后的分寸感,在他的眼里都无足轻重。
肖黎红着眼睛走出去,看着陈妈尴尬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肖黎没说什么,跟着去了卧室。
她能说什么呢?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孟江河找来的,不是吗?
她的身边所有人被安排的十分周到,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缺口。
不知道是不是孟江河的授意,孩子从出了月子就不再吃她的奶了,于妈给她炖了回奶的汤,她也乖乖喝了。
孩子没闹,真是万幸。
或许是为了奖励她的乖巧顺从,孟江河喂完孩子,就把孩子递给了她。
肖黎许久没有单独抱他了,闻到他身上柔软的奶香味,眼眶情不自禁的酸涩。
孩子笑嘻嘻的拽着她的头发玩,想要吃进嘴里,肖黎一次次的拿出来。
孟江河进了浴室洗漱,肖黎抱着孩子在他的小床上,笑嘻嘻的拿着风铃逗他。
诺米小朋友为了拽着风铃,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然后扑向肖黎的怀里。
肖黎高兴的抱着他,拿着手机拍照:
“我们大米会站起来了。”
诺米小朋友高兴的嘻嘻笑,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扑在肖黎的怀里不肯松手,磨磨蹭蹭的想找个熟悉的地方。
不知道出来多久的孟江河看着这一幕,阳光刺眼,将母子两个人周身都镀了一层浅薄的金色,连女人脸上白嫩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目光愈发的晦暗下来。
肖黎知道他想喝奶了,但是很不忍心,她已经没奶了。
诺米不肯放弃,不明白温柔的妈妈为什么不跟从前一样,掀起衣服了?
当他不满的开始在她怀里扭动的时候,身后传来孟江河沉重的脚步声。
她微微一绷。
随后孟江河把孩子抱起来,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
“多大了还要喝奶,是不是男子汉?”
诺米眨了眨眼睛,委屈的撇着嘴,酝酿着情绪,刚要张口大哭,孟江河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奶瓶,塞到了他嘴里,诺米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高兴的笑眯了眼。
“出息!”
孟江河宠溺的笑了一下,随后出去把孩子给了陈嫂。
再回来,肖黎已经去洗漱了。
她对他们隔绝孩子和她的接触的反应已经没那么大了。
自己的底线已经越来越低,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
她必须要首先让自己能独立起来。
孟江河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看,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文件的重要与否。
肖黎擦着头发走过去喝水,孟江河看了一眼:
“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肖黎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进去。
没一会儿,孟江河也挤进来了。
他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轻轻给她吹着头发,逐渐升温的温度,愈发靠近的距离,散发着清冽好闻的头发的味道,一切都在制造着不一样的氛围。
肖黎看到镜子里他漆黑深沉的目光,忽然推开他就往外走。
结果被他一只手就揽了回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他忽然低头,将人按在自己的胸膛,他刚洗完澡,身上有着和她一样沐浴露的味道。
他比之前多了几分侵略性和深沉,不是以前那个孟江河,却又透着几分从前的影子。
肖黎很抗拒他的亲近,但是强烈的拒绝会惹怒他。
她轻轻推开他,忍着心里的不适:
“头发吹干了,出去吧。”
她强作镇定。
孟江河这次没拦着她,只是嗯了一声,就松开手。
肖黎站在床前,犹豫着不想跟他一起睡。
前段时间在做月子,他不会碰她。
但是要出月子了,两个人的关系降低到冰点,加上今天他的态度和反应,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孟江河没让她想多,出来就直接躺下:
“还愣着干什么,睡觉。”
肖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侧,努力跟他分开界限。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什么,但是旁边人的呼吸却清晰的感知。
真奇怪,他不用去陪方小姐吗?
思绪乱跑,她忽然被人掰过来,楚河汉界一旦打破,就没什么界限了。
男人侵犯的目光漆黑明亮,看着她良久,摸了摸她的脸蛋,对准她吻下来。
肖黎紧闭唇齿,推开他,呼吸沉重。
“我还在坐月子。”
“明天就出月子了,我问过医生了,可以。”
他的可以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已经将近一年没碰她了,他的忍耐力也快接近临界点了。
肖黎别开脸,忍着抗拒环抱着他的腰,困的张不开眼说话:
“太困了,回头再说吧。”
她那么依赖型的趴在他的怀里,就像是离婚前一样信任依赖他。
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的时光。
他胸膛里的心跳跳的很快,肖黎觉得自己要逃过此劫了。
他什么都变了,唯独有一样,吃软不吃硬。
肖黎赌对了。
她刚松了口气,人就被掀翻了,随后他整个人覆身上来,目光漆黑的看着她,情绪复杂不明,瞳仁里炙热滚烫:
“困也没事,不用你出力。”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随后而来的风雨无休的挣扎和撕扯,他不是从前的孟江河,她对付他的那点手段根本不起作用,他要的是实实在在能吃进嘴里的利益,花言巧语蒙蔽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