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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家
瞿董陪太太看元旦晚会时,手机无意刷到直播,听到邱飞擎说孟梵腿上有个月牙形胎记,他脸色瞬变。
那个孩子大腿上也有个胎记,位置,形状跟孟梵的一样……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老公?”旁边的瞿夫人发现他脸色不对劲,“你不舒服吗?”
“没有,在想水利那个新项目的事。”瞿董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让她继续看,他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锁上书房门,瞿泓烨立刻打电话。
他质问对方是不是当年在自己走后,没好好办事,对方用命保证,按照他要求把那些尸体烧透后,才铲土埋掉了。
他不放心,再三敲打。
“阿兆,从小咱俩相依为命,剩的钱只够买一碗面,大哥也买给你吃,自己饿着,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大哥照顾你应该的。”
“哥哥好,你才能过得顺风顺水。”
“放心哥,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你的。”弟弟问是不是出事了。
瞿泓烨**眉,“跟周偃臣结婚的那女孩腿上,也有个胎记。但那事你处理的,周偃臣也说跟她睡过,没发现她腿上有什么胎记,应该是我多想了。”
忽然,外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瞿泓烨眼神一紧,挂了电话立刻开门出去。瞿含烟站在楼梯上,好像没拿稳托盘,导致茶杯从楼梯上滚下去摔碎了。
看瞿含烟离的很远,他心这才落了回去。
“烟烟,没伤到吧?”
“没。”瞿含烟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块,懊恼道,“妈妈说你在书房,我想给你送杯茶,结果没拿稳杯子……”
瞿泓烨过来安抚她,“你没伤到就行,茶可以再倒嘛。”
“嗯。”
到客厅后,瞿含烟又倒了杯茶递给瞿泓烨,说这茶叶是一个朋友送她的。
瞿泓烨品了一口赞叹好喝。
陪父母聊了一会见不早了,瞿含烟就上楼休息。
进了房间,瞿含烟后背紧紧靠在门板上,她想起刚刚在书房外听到的那些话,既惊慌害怕,又不可置信。
亲兄弟,一碗面……
瞿含烟知道奶奶身体不好,就生了她父亲一个,那这个说只剩一碗面就让给亲弟弟的人。
是谁?
瞿家很有钱,就算父亲年轻时在海外创业那会,也不可能没钱花。
瞿含烟想到一种可能,脸色顿时变得雪白。
她去浴室给邱飞擎打电话,“你说以前差点睡了孟梵,她大腿上是不是真有一个胎记?”
她尖锐声音把邱飞擎吓了一跳。
邱飞擎已经拿了钱要去赌场,可不想再替瞿含烟干嘛,之前在演播厅,喉间的窒息感也让邱飞擎怀疑周偃臣真想把自己掐死。
他也不想再得罪周偃臣。
所以邱飞擎说,“当时我连孟梵衣服都没脱掉,就被她刺了一刀……瞿小姐,是你让我把事情闹大,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孟梵身上有没有胎记,周偃臣最清楚啊。”
瞿含烟闻言,挂了电话。
采访孟梵的记者也被瞿含烟买通了,她想让丑闻传开,孟梵声名狼藉被周老夫人讨厌,这样孟梵就能跟周偃臣离婚了。
结果刘妈一个电话,周偃臣就撇下她去了演播厅。
周偃臣也当众说孟梵腿上没胎记,但瞿含烟怕他为了维护孟梵,故意那么说。
孟梵腿上真没胎记?
就算孟梵不是父亲说的那人,可父亲干的事像定时炸弹,瞿含烟深怕哪天被人爆出来。
她必须尽快嫁给周偃臣,让两家彻底坐一条船上。
-
虽然邱飞擎去电视台闹的直播被彻底清理,但聂芝时时在线冲浪,所有瓜都吃了。
隔天一回宜城,她立刻约孟梵出来问情况。
“周偃臣怕那些言论让他名誉扫地,已经处理好了,我也没事。”孟梵拆了一颗奶糖放咖啡杯里。
聂芝瞅着她,“可你神色不太好。”
孟梵沉默地喝了两口咖啡,然后把这段时间周偃臣对她的行为都说了出来。
她低声道,“芝芝,我真不知道周偃臣要怎样。他关心我,睡我,带我出去过圣诞节,可瞿含烟一个电话过来,就算我求他留下,他也无情的走了。”
“他是想通过用感情折磨我,获得**吗?”
孟梵真希望周偃臣像从前那样,对她不问不闻,即使见到,也不多给她一个眼神。
可不知道从哪天。
或许是因为瞿含烟在离婚合同上伪造签名,周偃臣去警局把她捞出来,他们在房间吵架过后,周偃臣就变了。
周偃臣一直记恨婚礼被她破坏,说玩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可他对她的报复,能不是感情上的吗?
静静听完后,聂芝疑惑皱眉,“你们之间……真没误会吗?”
孟梵嘴角泛起苦笑,“我们能有什么误会?我破坏了他跟瞿含烟的婚礼,让他被圈里人笑话,我舅舅拿了他钱都是真的。”
这些聂芝也知道,她想了想给孟梵分析。
“就算周偃臣做了手术,不记得小山村那三年,可你们结婚那么久,他对你就没一点心动?”
“如果没有,为什么那么紧张你的安危,为什么要睡你?”
“有没有跟其他男人靠太近被周偃臣看到?”聂芝想起自己演的言情电视剧,“他吃醋了,所以故意跟瞿含烟靠近,也想让你吃醋?”
孟梵想摇头。
可猛地想起那晚周任轩给她送巧克力不久后,周偃臣就来了。
没说两句,周偃臣就生气吻住她。
当时在打雷,她没听到周偃臣说的什么,现在细想,好像听到了巧克力,让他抱之类的词。
难道……
“芝芝,你说得对,我要去找周偃臣问清楚。”孟梵好像被点醒,猛地推开椅子起身。
聂芝对她离开的背影挥手,“明晚请我吃火锅噢!”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聂芝看了眼来电,不情不愿地接听,“亭哥,我一会就……”
“芝芝,你回家了吗?”
“还没。”
电话那边的邵斯亭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昨晚我在医院值班也没回去,早上阿姨去打扫卫生说屋里很乱,好像被人盗窃了。”
盗窃?
那她用现金买的那些金条……
“我回去看看!”聂芝挂了电话往外飞奔。
她心想那些金条很小,又缝在衣服里,小偷应该找不到。
那些可是她出国的资金。
孟梵路边打出租后,发微信问周偃臣在哪,但周偃臣迟迟没回。
她又发给阿奇,问周偃臣在公司吗。
阿奇,【我刚陪二少爷出来见客户,他们正在包间谈着,二少奶奶,要我接你过来吗?】
孟梵,【不用,周偃臣到公司了,你跟我说声。】
孟梵在顶星附近的咖啡馆坐着等。
她回忆这段时间跟周偃臣的接触,越回忆越觉得,他两次舍命救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奶奶的缘故。
到时见了周偃臣,她要问他。
为什么把自己看这么重,可有时为什么又对自己那么冷漠?
就算忘了以前,三年婚姻,他真的不曾为她心动过?
都说男人的爱跟性离不开,他们睡了那么多次,他是不是很爱她?
孟梵这一等,等到了天黑。
咖啡厅已经没什么人了,阿奇给孟梵打来电话,说周偃臣谈完生意就让自己送他回绿宝园。
孟梵又打了一辆车,等车子抵达别墅区入口,徒步走进去。
她既紧张又满心欢喜想见到周偃臣,可快靠近周偃臣住的别墅,看到路灯下拥在一起的男女。
瞬间浑身血液凝固。
脚也被灌了泥浆,再也迈不出一步。